05 名为主仆的游戏(1 / 2)
姜怀雨望着萧默勾人心弦的笑颜,他不禁头皮一麻,冷汗直流,若说十年前他来到育幼院,站到他眼前对他说着欢迎回家,他肯定是感动到热泪盈眶,可是如今的姜怀雨,已不再是个天真没有思考能力的孩童,十年过去了,萧默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本该是温馨感人的场面,但此刻的姜怀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萧默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姜怀雨害怕地直打哆嗦,他怕萧默伤害自己,姜怀雨对carnivore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但有一点他可是清楚的很,那就是carnivore只食肉,尤其他们以猎杀herbivore为乐,此刻,他正是那待宰的herbivore,心乱如麻的姜怀雨,脑海中不禁浮现各种骇人的虐杀场面。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姜怀雨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脑内浑沌不清,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疏理来龙去脉,他只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只能躺着等人宰割。
本以为萧默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姜怀雨甚至都做好要跟他拼死一搏的打算,谁知他却只是对他柔声道了声晚安,什么也没做就离去。
昏暗的房间,周遭一片寂静,静得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姜怀雨呆坐在偌大的床垫上,他努力回想今日之事,从一早劫走他的黑衣人,到现在他全裸坐在这里,甚至他的领养人居然还是个carnivore!
姜怀雨现在满脑只想离开这里,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他宁可从未被领养,他天真的想在黑暗中试图找到自己的衣物,他想找出他的手机,拨电话向外头求救,只是摸索老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姜怀雨消沉的又缩回床角,衣不蔽体的他伸手拉了身旁的棉被裹在自己身上。
漫漫长夜,即使姜怀雨已疲惫不堪,但他却不敢睡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许明日萧默就会将他杀了。
心怀畏惧的姜怀雨,彻夜未眠,翌日一早,日光照进屋里,宽敞的房间终于明亮起来,姜怀雨环顾四周,十来坪的空间,豪华宽大的双人床、独立卫浴、化妆台、皮製沙发组、玻璃矮桌等,看上去简直就像豪华酒店的上等房。
叩叩──!
门外赫然传出敲门声,如惊弓之鸟的姜怀雨被这声敲门声吓得不轻。
「姜先生,你醒了吗?」门外传来略为苍老的声音,对方在确认姜怀雨醒了没。
「」
门外那人见里头没声响,压了下门把,试图想开门进入。
姜怀雨见状,吓得急忙开口:「是、是谁?」
「我是来帮姜先生送早餐及衣物的。」
「放着就好,我等等自己拿」
「知道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姜怀雨跳下床,他走至门前贴着猫眼往外看,再三确认无人后才缓缓打开门,门外放了一台推车,推车上头,摆着一份生菜沙拉、一杯蔬果汁、一套衣物。
姜怀雨换上衣服但却迟迟不动那份早点,虽然他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再进食,但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地方,这新环境让他胆战心惊,他担心餐点里有毒,仅管再饿也不愿吃,饿得发昏的姜怀雨,乏力的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的他,终究还是不敌睡意沉沉睡去,直到再次转醒,他看了看墙上时钟,已是下午一点,他下床走到门前贴着猫眼往外看,又看到外头放着一台推车,看来又是有人送餐点过来。
姜怀雨挨着饿一路撑到傍晚,他又听到门外有推车送餐的声音,这次他终究是没能忍住,待那人离去后,他将推车拉进房里,将餐点吃个精光。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个月,每日早上七点、正午十二点、晚上八点外头都会有人准时将推车放到门外,但餐点永远都是生菜沙拉、蔬果汁。
这期间萧默从未出现过半次,姜怀雨成天都待在豪华套房里头,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实在过于平静,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姜怀雨思付,他一定要设法尽快离开这里,他要回到育幼院与萧默解除领养关係。
姜怀雨在这里度过近半个月的平稳日子,他也不再像起初那般谨慎,总要再三确认才愿意开门,到了后面每天时间一到,他就下床开门将餐车推进房,吃完再将餐车推出去。
这天晚上送餐时间一到,他按照惯例开了门,但今日在门前的却不是餐车而是萧默。
「……」
萧默一米九的身高,健壮剽悍的体格,不怒而威的气场,姜怀雨一见他站在门前,他的心臟骤停一拍,只是今日他并不像初见那般,他的瞳孔又恢復原先模样,并非是那对摄魂夺魄的虎眼。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萧默无视姜怀雨脸上诧异的神情,径自往房内的沙发坐了下来。
萧默点了根烟,他抬头望向呆站在门口的姜怀雨:「你要一直站在那?」
姜怀雨讷讷关上门,他走进屋里,并往离萧默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过来这边坐,我又不会吃了你。」
「……」
虽然萧默现在看上去确实是与herbivore无异,但萧默的虎眼,以及他情绪激昂散发出专属于carnivore的pheroone,这些个体差异的表征,都一再说明,他们并非相同种族,虽然萧默现在还没发狂,可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口,却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萧默对着烟灰缸弹了下烟灰,不愠不火又重复了一次:「过来。」
姜怀雨拖着沉重的步伐,稍微往萧默身旁靠近一些。
「住得还习惯吗?」
「还、还行……」
语毕,两人一阵沉默,萧默将手上的烟抽完,又继续点了一支,房里一人好整以暇的抽着烟,一人坐立不安的眼神直往萧默身上飘。
「我脸上有什么吗?」
姜怀雨被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的神情全写在脸上,萧默望着他那浅显易懂的神色,眼底尽是戏谑。
「没、没有……萧先生,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姜怀雨嗫嚅低声问着。
「什么事?还有,往后叫我萧默就好。」
「我想解除领养这些年你资助我的钱,我工作之后会慢慢还给你」姜怀雨战战兢兢地说出口,眼神还不时瞟向萧默,姜怀雨就怕他会突然发怒。
「我不缺钱,还有领养不是你说解除就解除。」
「那要怎样才能解除?」
萧默不屑地挑了眉,讥笑道:「你是因为害怕我才想解除?」
「……」
姜怀雨的不语形同默认,但事实上却也正如萧默所说,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骨子里的基因告诉姜怀雨要远离眼前这危险的男人。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
「?」姜怀雨不明白他的意思,若萧默并不是想吃了他,那他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萧默起身走至他身旁坐下,姜怀雨白皙秀气的面容,早已沁出豆大的冷汗,眼神中满是惊恐。
「别怕,你只要记好,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做得就是取悦我,除了解除领养这件事,其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萧默脸上依旧挂着神色自若的浅笑,姜怀雨只觉得,这男人实在恶劣,萧默就像是在戏耍猎物般在玩弄他的自尊,想要活下去,他就必须顺从他,陪他玩这场名为主仆的游戏。
姜怀雨又是一阵沉默,他望着那张与他记忆中故人神似的脸庞,姜怀雨心底五味杂陈,不甘、愤怒、害怕、无助,甚至还多了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