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做条忠犬(1 / 2)
距离竞拍会开始还剩下九天,期间萧容玥动员大量人马,四处寻找萧凌的藏身处却苦无所获,这段期间,萧默行事却是异常安份,只是萧默越是安静,就让萧渊和萧容玥越是坐立难安。
萧氏本家大厦,萧渊十九楼住所。
「还是找不到吗?」
「是萧胤这人滑头的很,派了很多人跟踪却还是没有消息,只要萧胤还扣着萧凌,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而且就算萧凌已经死了,尸体也是要由我们拿回,否则转让手续就不成立,我已经强行接收萧凌母亲的资产,眼下若再强硬接收萧凌的资产,守旧支的老人们,怕是会抓着这件事对我发难。」
萧渊不语,他冷淡瞟了萧容玥一眼,眼底满是鄙夷。
这一眼,看得萧容玥胆战心惊,又赶紧解释:「不过还请您别担心我势必会在竞拍会前确定他的位置。」
打从萧容玥上位后,右派里逐渐分裂出两个支部,一为仍盼着萧凌母子归来的守旧支,这些人多数为年纪较长的萧家人,萧凌母子于掌权时,早把这些老人安抚地服服贴贴,让这些老人忠心服从于他们,而另一支部为支持萧容玥的革新支,革新支底下的人,皆是看不惯萧凌母子掌管右派的年轻一辈萧家人。
萧渊收起令人打颤的冷漠,满脸皱纹的老脸堆出往昔的亲和,他温声对萧容玥说:「我知道妳刚上位,很多事情都还不熟悉,这我不怪妳,前几日我已经让牧恆去处理这件事,这事妳就先别管了。」
萧容玥深知萧渊的脾性,萧渊说这话其实是在暗讽她办事不利,但实际情况是,她杀了自己的后妈,为了不让忠心的守旧支抓着这件事来群起反抗,所以她对内谎称,她仅有强行转让萧凌母亲的资产,转让之后,她仍会让萧凌母亲安稳待在市中心的那栋大厦里度过余生,可这些守旧支仍是三天两头就来找她闹事,要她交出萧凌母亲,萧容玥光是处理这些琐事就令她分身乏术,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是难以专注处理萧凌的事情,只是她仍不明白为何萧渊会突然要她别再插手这事。
「谢谢渊爷爷帮忙,但请您相信我的能力,我会将事情办好,无须您派人处理。」萧容玥战战兢兢回答道。
「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怪妳的意思,我只是要妳去办更重要的事。」
「最近那小子乖得很,我就怕他不知道又要搞些什么把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决定将手术提前到竞拍会结束后,所以竞拍会一结束,妳就要替我杀了他。」
「那婚礼?」
「直接让他在纸上签字就行了,内部若有任何声音,我会替妳处理。」
「」有别方才富有弦外之音的指责,萧渊突如的指示,还是不免让萧容玥一惊。
「我知道妳最近忙着处理右派的杂事,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也会多少替妳想点办法,现在妳只需要照我说得做就行。」
「知道了。」
萧容玥,一个本该在站在枝头当凤凰的女人,却因为父亲出轨,第三者带着生下的男婴逼迫她父亲将正妻休掉,改迎娶她入门,自此之后,她从云顶摔进泥里,而萧凌却如天之骄子般诞生在右派,萧凌,虽然忠诚但行事却不敢冒险,但萧容玥不一样,一无所有的她,如今拿回属于她的权和财,她是万不可能再让这些东西从自己手里消失,所以无论萧渊怎么要求,她都必定不择手段去达成,这就是可笑的人性,也是萧渊选择她的原因。
「过两天我让他到这里吃晚饭,我养得herbivore也差不多可以吃了,到时菜色就交给妳打理。」
「好的,晚点我去请酒店大厨过来这边料理herbivore。」
蓦地,书房内的电话响起,萧渊拿起话筒,他与话筒里的人说了几句便挂上电话,萧容玥见状,站起身,鞠躬作揖向萧渊辞行,她将书房大门打开,门外站着另一名男人,两人短暂四目相交,萧容玥礼貌朝着男人点头微笑,便绕过他先行离去。
「进来吧。」
男人大步流星走入书房,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随后又道:「父亲。」
萧渊抬头望了男人一眼,冷声问:「怎么最近都你来回报?李乘的伤还没好?」
「哥哥的伤好很多了,只是现在还在復健,所以近期才由我代替他来回报。」
「萧默最近让你们兄弟俩待在别墅里是吗?」
「是。」
「那他最近有要你们做什么?」
「没有,少爷前几日有回别墅一趟,其他时间,并没有什么大动静。」
「怎么会突然回去?」
「因为herbivore情绪不稳,他特地回去安抚。」
萧渊起初眉头微蹙,但听闻李业的回话后,他却又鬆开眉宇,唇边扬起浅笑:「是吗?看来他真的很疼那个herbivore。」
「先前要你派人去抓herbivore,也是被萧默那小子将人劫回,我本以为那宠物就是他寻开心的玩意儿,谁知道他居然会这么上心,看来当初没成功劫走herbivore未尝是件坏事。」
「父亲,我这里还有件事要向您禀告。」
「什么事?」萧渊挑眉望了眼李业。
「先前少爷让我暗查是谁劫走herbivore,只是前阵子他忙游戏的事,这事才暂且搁着,现在他又让我继续追查,怕是要清算这笔帐。」
「那就随便捏个假证据,推给萧凌就行了。」
李业点头示意明白,又问道:「父亲,我不明白,为何您当初会想劫走herbivore?」
温和布满皱纹的老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萧渊笑望李业,开口反问:「李业,知道狗有什么特性吗?」
李业虽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但依旧回答萧渊的问题:「忠诚、护主。」
「没错,但若是太宠了,就会得意忘形,为了不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有时候主人就该适时教育他,要让他明白,他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是主人允许之下才能做,现在萧默未经我的同意,便私下买了隻走私的herbivore,这样的行为,就已经是在挑战我这主人的威权,所以我才要你将人劫走,藉此给他一个警惕。」
李业沉默。
「不管是你们兄弟或是萧默,都是我养的狗,你要记住一件事,做一条忠犬就不该背地干这种隐瞒主人的事情,这道理你明白吗?」
「知道。」
「知道?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萧渊猛地敛起笑意,幽暗眸底尽是藏不住的寒意。
李业对他这突如转变的态度,不禁打了个寒颤,但面上仍维持一贯的冷静,他双眼无惧地正视萧渊:「我不清楚父亲您指的是什么事。」
「不清楚?我记得我只让你去找雷家帮忙劫走herbivore,但你为何又在我背后多做无谓的事?」
「」
「怎么不敢回话了?」
李业闻言,神色开始起了变化,萧渊见他保持沉默,他抓起桌上的名贵木雕像,举手就往李业脸上砸去,木雕尖锐的一角往李业的额角猛力刺入,片刻之间,李业额上便多了道血流不止的伤口,虽然侧脸布满鲜血,但李业仍是挺胸直着腰桿,丝毫畏惧都没有,他理直气壮说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我知道您想让少爷死,所以我才私下做这些事想为上回的失误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我可没让你做这么蠢的事,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杀了雷家独子,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动用多少关係才把事情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