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esp;&esp;索平后头的阿姨说：“是你太虚啦。”
&esp;&esp;索平：“”
&esp;&esp;没等索平呛回去，排队轮到了他选鱼。
&esp;&esp;“您要哪条？我给您捞？”捞鱼小伙拿着网兜询问索平。
&esp;&esp;索平按照他哥说的，指了其中最大的一条：“这条新鲜，就它了。”
&esp;&esp;“好嘞！您这边稍等。”
&esp;&esp;正在杀鱼的宋泽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刀尖顿了一瞬，旋即熟练的刺入鱼腹。
&esp;&esp;一天之内，遇到两次熟人。
&esp;&esp;他们还挺有缘。
&esp;&esp;宋泽忍不住想，索平知道他的助理刘兴，似乎患有某种精神疾病吗？
&esp;&esp;索平的鱼称重完毕，送到宋泽砧板上。
&esp;&esp;大润发杀鱼工守则：客人要求清蒸，便在鱼表皮改花刀，红烧，则剁块。
&esp;&esp;宋泽杀鱼的速度比老板快，询问客人红烧还是清蒸这种事，原本是由于宋泽一起杀鱼的老板做的。
&esp;&esp;可现在——
&esp;&esp;老板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很认真的模样，一时半儿似乎结束不了。
&esp;&esp;为了不耽误客人的时间，宋泽果断侧身偏头，看向索平——
&esp;&esp;“！”
&esp;&esp;猝不及防与宋泽对上视线，索平瞳孔地震。
&esp;&esp;熟悉的口罩，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看向自己那一霎时冷冰冰的眼神
&esp;&esp;昨夜暴雨中可怕的杀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索平脸色蹭的一下就白了，浑身如坠冰窟。
&esp;&esp;宋泽：“红烧？”
&esp;&esp;虽然这种鱼，一般是用来红烧。
&esp;&esp;但宋泽为避免出错，还是得向身为顾客的索平确认。
&esp;&esp;虽是疑问，但宋泽说话从来没有语气，落在索平耳中，便成了笃定的语调。
&esp;&esp;红烧？
&esp;&esp;这不是在他哥家里，他哥说过的话吗？他在这里根本没说过‘红烧’两个字。
&esp;&esp;这个男人是在相他表明，他昨天晚上刚进大哥家，大哥家就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中？！
&esp;&esp;等等
&esp;&esp;下扶梯时，阿姨们说过，杀鱼的是新来的。
&esp;&esp;难道是因为他哥在家提了司临肆不，他哥只提了‘司临’两个字，就被他及时捂住嘴巴。
&esp;&esp;就因为提了他名字中的两个字？
&esp;&esp;否则为什么前面的客人都是那个笑得弥勒佛似的人递鱼说话，而司临肆始终背对着大家。
&esp;&esp;唯独等轮到他的时候，突然转身，给他一个阴戾的眼神。
&esp;&esp;所以——
&esp;&esp;破案了。
&esp;&esp;这个男人在监听到大哥与他的对话后，知道他要来这里买鱼，为了吓唬愚弄，也是为了警告他，故意在这里杀鱼等他。
&esp;&esp;此刻，他一定享受着他的恐惧，并以此为乐吧！
&esp;&esp;排在索平后头的阿姨等了几秒，见索平愣愣的，脸色青白，嘴唇还在发抖，没回答问题，疑惑的伸手在索平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也太虚了呀，人家问你是不是红烧呀？”
&esp;&esp;阿姨的声音让索平从恐惧中回神，缓过来的索平根本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他窒息的地方，狂点头。
&esp;&esp;“嗯嗯！”
&esp;&esp;虚？
&esp;&esp;宋泽扫了一索平那肥硕的啤酒肚，收回视线。
&esp;&esp;杀了一个多小时的鱼，现在宋泽的心比刀还冷。
&esp;&esp;宋泽熟练的开膛破肚，手起刀落
&esp;&esp;索平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那犹如实质性的危险目光，不自觉紧张的吞咽口水。
&esp;&esp;哐哐哐
&esp;&esp;耳边不断传来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
&esp;&esp;索平不由得偷偷瞄过去——
&esp;&esp;充满血腥气的杀鱼台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扬起锋利的砍刀，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一刀刀砍在鱼身上
&esp;&esp;索平油然而生一种‘剁的哪儿是鱼，剁的是他’的惊悚感。
&esp;&esp;不到一分钟，宋泽完成开膛破肚冲洗砍鱼入袋等一系列操作，把鱼递到索平面前——
&esp;&esp;想起刘兴的病，宋泽好心提醒：“刘兴”
&esp;&esp;看到那双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伸到自己前面，索平刚硬着头皮抬手去接。
&esp;&esp;接到的瞬间，听到头顶上一道低冷的嗓音幽幽提起‘刘兴’。
&esp;&esp;“！”
&esp;&esp;一瞬间，索平头皮发麻。
&esp;&esp;嗖的一下拿走黑色袋子并语气急促慌乱说：“我知道了！”
&esp;&esp;丢下这句话，索平头也不回的直奔扶梯，头也不敢回去。
&esp;&esp;宋泽：“”
&esp;&esp;索平知道刘兴有精神疾病？还让他当贴身跟着？
&esp;&esp;宋泽脑子里不由得想到索平后面阿姨说索平体虚。
&esp;&esp;所以他俩是双向奔赴的病情？
&esp;&esp;宋泽：“”
&esp;&esp;是他格局小了。
&esp;&esp;——
&esp;&esp;电梯里。
&esp;&esp;索平结完账，一口气从超市冲进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电梯上行后，索平靠在电梯壁面，狠狠松了一口气。
&esp;&esp;身体逐渐松懈下来，索平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想到对方把装着鱼块的黑色袋子递给他的时候，特意提了‘刘兴’的名字。
&esp;&esp;分明是嚣张的向他暗示，刘兴和他一样，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esp;&esp;刘兴做的事，他同样一清二楚。
&esp;&esp;否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他提起刘兴？
&esp;&esp;种种迹象表明——
&esp;&esp;不管是谁，只要他想，都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esp;&esp;毕竟，总不能对方真是个杀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