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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点魂不守舍,不知?道怎么安慰彼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
倒是ever话突然多了一点,极尽输出情绪价值。
他先是揽住ware的肩膀,用力搂了搂,将ware的注意力拉过来:“没事,哥们儿在呢,今晚回?去?陪你喝点。”
ware勉强一笑,根本没有喝酒的心思。
ever:“嗐,去?年怎么过的,不都一样吗,早点振作起来,还有明年春季赛呢。”
ware终于点点头:“嗯。”
见ware有点精神了,他又去?茂义身边。
“行了茂茂,今天尽力了,比赛这东西?总是有输有赢嘛。”
茂义本来没打算哭,被?ever一劝,委屈劲儿就涌了上?来,他一闭眼,伸手?把ever推开,不让他看见自己想哭的样子。
ever却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你看那崔京圣回?韩也蛰伏三年了,那边骂他韩贼只给lpl拿冠军的也不少,也有很多人觉得应该他拿了。”
茂义囔道:“他还没拿呢。”
上?半区的半决赛还没打,v6与dtg还没分出胜负,这个冠军花落谁家还不知?道。
ever悻悻:“是。”
从场馆走向?商务车的一段路,风刮得厉害,残雪被?卷上?了天,也冻断了ever的话。
到了车上?,徐锐看他们垂头丧耳的样子也有点心疼,叮嘱道:“回?去?把手?机关一关,别?上?网乱看,好好睡一觉,还有一周多的时?间?,明天可以在曼哈顿逛逛,然后?世界赛结束,咱们新工作就可以开始了,文知?,有个电竞综艺找你和盛绪参加,赛期没通知?你们,我口头答应了,挺简单,当假期赚个外快。”
往常世界赛结束后?就是转会期,而徐锐这时?候给盛绪接了综艺,代表已经默许要续约了。
这也说明,徐锐对盛绪世界赛的整体表现是认可的。
茂义终于打精神想要活跃气?氛了,他拍拍盛绪的座椅靠背:“可以啊炸药包,都能接到综艺了。”
电竞选手?去?拍综艺,说明是火到破圈了,这是好事,上?了综艺知?名度更高,退役后?的生活也更有保障。
“没兴趣。”盛绪沉沉应了一声,帽檐拉得很低,将大半张脸都遮了进?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茂义其实也没太多能量,这时?候谁又能真的提起兴趣呢,他撇撇嘴,又靠了回?去?。
一路无话,回?到了酒店。
赢比赛或许还能庆祝一下?,输了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自然是各回?各的房间?。
盛绪终于有了和虞文知?独处的空间?,虞文知?步伐挺快,没有平时?的闲懒随意,盛绪跨步跟上?,但脚步落地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虞文知?。
他偷瞄虞文知?,觉得虞文知?应该是在生气?,但怪不得外面说虞文知?性情温和,就连生气?也只是沉默。
到了门?口,盛绪耷拉着眼睛,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跟虞文知?说第一句话。
虞文知?换鞋,他就在后?边等着,虞文知?踩着拖鞋进?去?,他刚想跟上?,却听虞文知?不咸不淡地说:“站着。”
盛绪僵住,目光有些错愕地追着虞文知?,像是没听清那两个字,脑中一片混沌。
虞文知?根本没回?头看他,但就像猜到了他的反应,又补了一句:“不会罚站?”
心口被?猛地锤了一下?,盛绪听清了。
罚站。
他上?一次被?罚站的经历,大概要追溯到四五岁的时?候,再?长大一点,就没人敢罚他了。
盛绪用力咬住下?唇,把结痂的口子再?次压破,血渗了出来。
羞耻沿着神经蔓延至全身,他压着袖子的手?都按得生疼,但两条腿就像焊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动。
虞文知?自顾自坐在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的同时?,轻轻朝他瞥过来:“靠墙边站。”
“”
盛绪从未觉得这两步路如此难走,他额头青筋绷紧,拖着腿走到了墙边,做了他上?学时?都没做的事。
实在丢脸至极,趁虞文知?没有更多要求,盛绪擅自把帽子扣上?了,帽檐几乎扯到下?巴,掩耳盗铃。
比赛回?来是晚上?五点,盛绪猜,应该站不了多久,马上?就是虞文知?该吃饭的时?间?了。
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盛绪站的小腿微微刺痛时?,门?突然被?敲响,屋外传来喻泛的声音。
“虞狐狸在不在,有空吗?聊聊吗?”
喻泛的嗓音偏清亮,无论何时?都透着股开心的味道。
但盛绪此时?很不开心,恨不得将这段声波隔绝掉。
然而事与愿违,虞文知?被?这声音喊的抬起了头,起身走了过来。
盛绪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呼吸也猛地提到极致。
虞文知?视若无物地越过他,把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露出喻泛和晏汀予的脸。
喻泛笑嘻嘻:“虞狐狸,特意来安慰一下?你。”
虞文知?轻笑,挑眉问:“然后?呢?”
喻泛从善如流:“顺便问一下?qz的事,本土赛区,通融一下?呗。”
“进?来吧。”虞文知?让开一条路。
盛绪险些咬住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