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卷阅读_40(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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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管我20
沈欲被压得一懵。牛杂店的老板有洁癖,洗手间很小但却异常干净,熏得他满鼻子消毒液和蓝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乔佚问,态度理所应当,问得慢条斯理。
“谁?”沈欲靠着镜面往后缩,恨不得穿墙而过。
“他!”乔佚的手摞在沈欲手背上,稍稍用力留下一片粉。
“张权?”沈欲反问,尾腔有一丝干哑,“拳场的朋友,他是股东。你不懂拳场里的事,别掺和太多。”
“哦,他能掺和,我不能。”乔佚拿掌跟顶沈欲的指节,“他懂,我不懂。”
这话说得沈欲一头雾水,过了很长时间才敢四目相对。
5年,他们都变了。自己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活下来,不知不觉带出几分张扬和硬劲。已经不懂什么叫温柔。
“你长高不少。”沈欲试图找回话题,抽出左手点上烟,指节被攥得粉红。
乔佚盯着他的嘴。“你也变了不少。”
“是么?”沈欲吞云吐雾,在上升的白色烟团里藏起了自己,“没有你变化大,要是走在街上我可能认不出你来。”
“正好。”乔佚把眉一皱,“我也认不出你。”
“认不出就好,我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收钱,打拳。别可怜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只是我不想干了。”沈欲越说越冷,想找个干燥温暖的大被窝蜷起来,睡到死。
乔佚攥握的拳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别可怜我,我赚得挺多的。”沈欲轻手轻脚往外挪,“而且……”
“他亲没亲过你?”
沈欲一瞬间没听真切,仿佛这句话是隔着墙问的。
“他,亲没亲过你?”乔佚再问,换气扇在他们头顶嗡嗡地转,“亲过没有?”
沈欲欲言又止,遮遮掩掩。小乔的脸其实没怎么变,只不过以前是深眼窝压单眼皮,现在骨相浮出皮脂,成了内眼角很尖的内双。
“你成熟点。”沈欲吐了一个烟圈,“别这么幼稚。”
“他比我成熟么?”乔佚的脑袋稍稍歪向右侧,喉结滑动很快,显然是把什么话压了下去。
“你……”沈欲一着急,喉咙里钻出一声哨音,突兀地划开两人胸口间的空气,“他是股东,和我没关系。”
乔佚哦了一声,身体却没退后,把沈欲的脸当准星对着。“沈哥,你知道么……”
沈欲下意识地往下听。
“我好几年都没冰淇淋吃了。”乔佚慢慢地说,手指在沈欲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划圈。
沈欲被杀得措手不及。
“以前你白天上课,我白天睡觉,你下课了我才醒,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乔佚贴着他的耳朵,“北京没有冬天,可你怕屋里没有暖气冻着我,每天临走之前帮我穿袜子。我还睡着,你用小肚子帮我暖好脚,再给我套袜子。其实真的很热,但我不脱,以前没人给我穿过。”
沈欲撑着身子思绪不清。小乔是冬天也穿短袖的体质,北京的暖气又干又燥,他适应不了,同居比爸爸
下午,沈欲被董子豪叫进办公室,签了几张训练赛的协议。他对法律这块所知甚少,但来来回回看过几遍,确实是只打正规训练赛,于是签上了名字。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沈欲摸了摸左手腕的蜜蜡佛珠,终于,自己可以和正规队打训练赛了。
虽然走过不少弯路,但都结束了。
下午没有私教课,沈欲早早回家做饭,发现冰箱里的列巴只剩一块。
小毛子真能吃,养孩子好难他不想努力了。沈欲舔着被嘬破皮的嘴,小乔以前也很喜欢吃列巴,要泡进油腻的奶汤里吃,迷恋有奶味的一切。
把黑面包发酵出来的克瓦斯气泡酒当水喝……沈欲甩甩头,试图把中午发生过的一切甩出大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打拳打傻了,怎么就没把小乔推开呢。
只记得小乔说没人管他,任他靠近,唯一还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唇。沈欲不肯张嘴,生怕小乔一个使坏把舌头送进来。可小乔说到做到果真没伸舌头。
就是使劲地嘬,嘬得他两片嘴唇都要肿了,嘴角生疼。真是长大了,17岁的时候接吻没这么大力气。
还不闭眼,小乔一直都是这么坏,接吻什么的从来不闭眼睛,说要看着自己,那么近也要看着自己……嘬得推都推不开,一推开又觉得他怪可怜的。沈欲一边后悔一边做饭,下次绝不能心软,要拿出打乌克兰人的气势。
吃完饭,沈欲开始检查悟空的日记本。儿子这一点很随他,不爱写东西,每天只有寥寥几笔。可这寥寥几笔中透露出一个大问题,幼儿园里有人欺负儿子。
[今天,echo打我一下,我没有还手。]
[今天,echo抢我的小枕头,我不能打他。]
[今天,echo拿笔袋打我脑袋,我不能打他。]
[今天打了。]
我的妈啊,沈欲掐着眉头几乎无语凝噎。“悟空你过来。”
沈正悟正在练习下潜闪躲,爸爸说三分拳、七分腿,格斗架要站稳。他跑过来:“爸爸,怎么啦?”
“你怎么把同学打了?”沈欲对儿子发不出脾气,“专业不打业余,不能打同学。”沈欲的筷子在碗里转几圈。“还有一个。”
“什么?”
“当时领养的,还有一个。”沈欲吃力地说,“还有一个男孩,生下来就要做手术,血型和我一模一样,是家里直接放弃的。我想带那个走,给他当血库,把手术做完再偷偷送回去,结果……结果我没分清小孩睡衣颜色……”
“结果你他妈抱错了。”张权痛心疾首,“行,你很可以啊,非常有前途。抱错了,养出感情又不舍得还了吧?”
“不……不想还了。”
“所以你想用钱补偿前男友,让他当赞助商?”张权无言以对,怪不得沈欲总说对不起儿子。
沈欲是真的无言以对。“如果我打出名气,能帮他赚不少。”
“你倒是挺坦荡啊。”张权又生气,又心疼沈欲飒立痛快,不拖泥带水直接血肉偿还,“真看不出来,你喜欢那种稚气未脱的小弟弟类型。他有什么好啊?”
“啊?”沈欲正喝汤,干净的脸唰地烫上来,烧过了耳根。
缓过几秒,继续变红,红得颧骨都没逃过去。
张权用全新的眼光打量沈欲。“好好好,人家让你肠子长毛,不小,最大。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欲把脸转到一侧。“你没见过他小时候才这么说。”
“你没病吧?17岁还叫小时候?”张权把手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