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都是猪杂惹的祸(2 / 27)
那一脸的焦急,看的人十分心疼。
屋里这两个人记得团团转,慕贞看到宋氏的架势确是一点也不怕“娘今儿尽管打我,你要是打不死我,我就拖着我的伤去见县老爷,你要是打死了我,我干爹干娘也就是徐大夫两口子也不会便宜了你。那四弟秋试的时候,要是考取了,到时候别人一看他有一个杀人犯的娘,或者蹲过大狱的娘,不晓得朝廷还要不要这种人。”
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慕贞这一副死了也要拖宋氏垫背的样子,还真是吓到宋氏了。
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恨恨的瞪了一眼慕贞,道:“看在我福临的份儿上,老娘今儿先饶了你,等老娘的儿子当的官比那姓徐的大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你不是喜欢和狗抢食和猪抢食?那以后你们每个月的粮食也莫指望老娘给你们了,谁愿意接济你们你们找谁去,老娘可不养你这样的东西。”
宋氏现在给不给粮食,慕贞已经不在意了,毕竟那和喂猪的粮食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慕贞的手里也有不少的银子,买那点粮饭的钱还是有的。
看着宋氏气冲冲的拉着大宝往屋里走,慕贞也打算离开的时候,宋氏又转身补了一句“老娘现在看到你就恶心,以后烧火烧水这些事儿也不指望你了,你敢跨进老娘屋半步,老娘打断你的腿。”
不用去上房干活了,这对慕贞来说其实是好事,毕竟天天面对宋氏、李氏还有何福翠的冷嘲热讽,慕贞也有些疲于应对,这个结果,可是慕贞求而不得的。
对于宋氏的咒骂,慕贞则忽略不记了,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她嘴上逞能的时候。
被宋氏她们这么一耽搁,等慕贞进屋的时候,锅里的肠子差不多都炼好了。
下锅的时候满满一锅,现在是炼了大半锅的油,肠子估计只剩一老碗了。
剩下的工序就比较简单了,把油舀起来,锅里留个小半碗的肠子,然后加水焖软,把苞谷糁舀个几碗加到锅里,和水还有肥肠拌匀,接下来就是用小火,跟蒸干饭是一样的,水干了之后,加上一点蒜和葱拌匀,就可以吃了。
里锅的汤熬得差不多了,慕贞用一个大木盆给盛了起来,然后开始炒猪腰子。
猪腰子阉过了,微微有些缩水,不过也阉掉了它本身的腥味,两个怕不够,慕贞就把四个一次炒了。
锅烧红之后加上油,加上几个辣椒花椒还有姜爆香,然后把猪腰子倒进去爆炒,最后加上洋葱,等洋葱炒熟之后加上盐,基本上就可以出锅了。
菜盛出来之后,把汤倒锅里面烧开,差不多包谷糁就蒸熟了。加上蒜泥和葱花一炒,说不出来的香。
慕贞拿了两个篮子,打算分别给徐大夫和红梅两家送去。
从宋氏刚才的反应看,估计有很多人都忌讳吃这个。但是徐大夫都吃过猪肝子了,这些他也知道,肯定是不介意的。
当时自己买这些,红梅都没有阻拦,想必他们也不会介意。
慕贞带着小包子给徐大夫他们送去,何老三则给红梅他们送去。
看到慕贞来了,徐大夫老远就跑来接慕贞手上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一闻,顿时发出满足的叹声“你这丫头,嘴虽然坏,但手艺没错,总算对的起你爹我疼你一趟了。”
对于徐老头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慕贞是连个白眼也懒得给,无语道:“好吧,那您就慢慢吃,我不再这里碍你的眼了。早晓得,我就吃完了再给你送来。”
对于慕贞的嘟囔,徐大夫则是无所谓的摆手道:“快走吧快走吧,等会儿我要是吃完了,是要再去舀的,你再磨磨唧唧,当心我给你吃完。”
说着,也不管慕贞是什么反应,抱着篮子就往回走,时不时的还用手捻一块肥肠或是猪腰子吃。
看着徐老头那孩子气的样子,慕贞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小包子往回走。
这孩子从她开始做饭起,就一直眼巴巴的望着,只是见爹娘没吃,自己也生生的忍着。
和徐大夫的直接开吃相比,红梅一家则是有些顾忌。
看着这满满的一钵子汤和玉米糁,红梅道:“当时看到慕贞买这,我老指望她做啥呢,没想到是自己吃的,但是这东西能吃吗?”
锦山挠了挠头,道:“人家老三送来一趟,不吃不好吧。”
“可是”
红梅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闻声而来的小姑子金莲打断,道:“嫂子要是不吃,我来吃。人家是一片好心,我们总不能这么糟蹋了。再说,别人能吃的东西,为啥我们吃不得?”
说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吃起来。上次慕贞让哥嫂给她带回来的椿芽可好吃了,味道她到现在都记得。
本来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味道还真不错“哥,嫂子,不信你们尝尝,不好吃了再倒也行啊,咱们家也不是啥有钱的,计较那么多干啥子,我保证这和肉一样好吃。”
锦山看到妹子在吃,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计较,也吃了起来,没想到味道还真是可以。
这贞娘自从受伤醒过来之后,锦山还没怎么和她接触过。上次媳妇儿说她绣花的手艺比自己都好,锦山还不相信来着,没想到这做饭的手艺,也要比自家媳妇儿的好。
红梅看着锦山和金莲吃的喷香的样子,忍不住的夹了一筷子猪腰子。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手了,想着多吃也是吃了,少吃也是吃了,她还不如吃饱。
估计一家三口都是抱着这个态度,所以被他们一顿都给吃完了。
慕贞这边吃过饭了,也就没有再上山去了。早上和宋氏那么一闹,出门杠上了不好。
这两天是锄苞谷草的时候,上房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坡上忙着。不用去帮忙烧火做饭了,慕贞更是轻松了不少。
何老三在屋里编着家用,慕贞则拿着花样子绣着。小包子本来是让他去院子里找小孩子玩的,谁知他硬是要粘着慕贞,慕贞便教他了几句三字经。
现在一家三口都睡在一张床上,何老三闲的时候,把以前的那两张床拼成了一张。慕贞把被子又重新缝了一下,一家人睡着倒是绰绰有余。
何老三的手有手套护着,每晚睡觉前,慕贞又让他用热水泡了一边,在小心的把老茧剥了一些,现在到没有以前那么糙人了。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电视这些东西,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这个时候的天气,还是黑的早亮的晚,每晚小两口都是要说一会儿话了才睡的。
何老三抹着黑,把横亘在他和慕贞之间的儿子移到了里边,自己则搂着媳妇儿。从那。从那熟练的动作来看,这样的事是经常做了。
对于何老三这样的举动,慕贞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那次她被田地他们给推着扭了脚筋之后,他每晚都会等儿子睡着了,就把儿子移到里面。
尽管慕贞抗议了好几次,怕小包子一个人在里面睡会踢被子,但何老三却信誓旦旦的说小包子是男子汉,不能这么娇惯。
而在小包子一次也没有着凉的情况下,慕贞也懒得坚持了,反正坚持了也没有用。
习惯的窝在了何老三的怀里,慕贞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给干爹他们送饭时,在路边遇到了一种奇怪的草。
“相公,我今儿早上在路上看到了一种草,长得好奇怪。”
何老三一只手让慕贞枕着,另一只手摸着慕贞的头发“什么草?咋奇怪了。”
“我不晓得叫啥名字,但是路边上长了好多。一丛一丛的,长得细长细长的,而且每一片叶子上都长得有一个印子,就像是叫哪个用指甲壳子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