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母亲要卖了谁?!”
屋外传来一道冷冽深沉的男声。
话音刚落,只见凌劭一脸凛冽之气,大步流星地进了屋里。
凌夫人一见儿子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慌。她知道自家儿子的个性,要做的事没有谁能违逆他,就是父母也干预不了。
他见灵溪跪在那里,背影颇是美丽怜人,垂眸的样子让人见了分外怜惜。
凌劭看了她一眼,便撩起衣袍,潇洒而决然地跪了下去。
青年仪态挺拔俊美,昂首道:“母亲不用为难她,一切都是孩儿自作主张,是孩儿喜欢极了她,非她不娶!若是母亲执意要赶走灵溪,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我这个儿子,我意已决,请母亲原谅儿子的任性!”
他往地上重重磕了一头,也不等凌夫人回话,起身拉住灵溪的手臂,直接就往外走。
直气得凌夫人眼泪都出来了,捶胸顿足,嘴里不住喊着冤孽。
可到底凌劭的话她是听进去了,抹了抹泪,也不得不认命了,她生的这儿子连他父亲都管不了,又怎么会听她一个内宅妇人的话呢。
她真正气的是,凌劭在自己面前如此维护那丫头,把她这个掌门夫人兼未来婆婆的脸往哪儿放!于是越想越心酸,想到那句古话有了媳妇忘了娘,凌夫人又忍不住哭了。
绿蘩在一旁不停宽慰,想到凌劭刚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勃勃英姿,不由更爱慕他,可他此举却是为了别的婢女,方才他更是一点都没注意到旁边的自己。
当下她心里又酸又苦,若不是碍于身份,真想和凌夫人一起哭一场。
那边主仆二人凄风苦雨,这边的凌劭拉着灵溪的手,却是一路无话。
昨夜他们虽然有了那样亲密的纠缠,可是到了白日里,一言不发的二人之间却有点淡淡的尴尬。
此刻这尴尬中,还掺杂一点暧昧。
到了空无一人的花园,他才停下脚步,看向她低垂的眼眸,和那微微红肿的樱唇。
凌劭慢慢放开了她的手,一向稳健如山的人心底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慌乱。
想到昨晚自己的种种孟浪,和她在身下不胜娇弱的情态,他喉结不禁吞咽了一下,才缓缓吐出一句低沉嘶哑的话来,
“你还好吗……”
被始乱终弃的绝色婢女18
灵溪垂着眉眼,没有回答他。
凌劭心中五味杂陈,既爱极了这样的她,也有一点怕这样的她。
他对昨夜的孟浪有些歉疚。原本只是想去见她的,高兴她没有跟着姜彧一块离开,可是兴冲冲地去,就见到她拿着那个玉葫芦,在月下静静地看。
他才知道,她不是为了自己留下的。
他失控了,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原来事隔经年,她真的已经不爱自己了。
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酸疼和阴鸷层层堆叠,在酒精的催动之下,他妒火攻心,欲望烧灼,只想将她揉到骨血之中,虽说没有做到底,可二人肌肤相亲,缠绵至极。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难免会耿耿于怀。
但凌劭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昨夜的温存让他整个人都褪去了冷厉,想到她当时那娇弱又倔强的神态,心底一片酸软,对她止不住的爱怜疼惜,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他已经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但她必须是自己的,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再度俘获她的身心。
身为男频文世界的男主,凌劭就是有这样与生俱来、堪比自负的自信。
他星眸似水地注视着灵溪,顿了一顿,郑重开口道:“灵溪,我在母亲面前的话是认真的,武林大会后,我一定宣告天下各派,娶你为妻。”
眼前清灵绝俗的少女听了这话,樱唇微动,露出若有似无的一笑。
她依旧垂着眼,淡淡道:“谢谢少主恩典。”
凌劭见她如此淡漠,有心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
可她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淡绿的裙角翩跹而动,她直接掠过了他,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凌劭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极力克制之下,才没有追上去。
他该有耐心一点,她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届时二人朝夕相对,他有很多时间来陪伴她。
他会比姜彧更温柔,更深情。
凌劭撇去心底隐隐的不安,转身朝外去了,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他今日没有时间来儿女情长了。
-
翌日一早,灵溪便开始化装,她身形修长,虽比苏青青纤弱,但她在里面多塞了几件衣服后,苏青青的男装她穿上也勉强合身。
这套男装是灰色的,十分不显眼,灵溪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涂上了苏青青送的易容膏,原本的雪肌玉肤顿时就变得黄赫赫的,又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拨弄了下来,遮住了额头,找出一块灰色的帕子将脸遮了起来,揽境一照,除了露出的那双水光潋滟黑白分明的眸子外,整个人已经黯淡无光。
她打扮妥当后,便趁着天还没亮,悄悄地去了天心阁找苏青青。
灵溪叩门的声音很轻,生怕惊动了住在一旁的灵玉。
苏青青来开门时,见到灵溪这副打扮,虽有准备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好家伙,一个绝俗清艳的天仙美人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个不起眼的平淡少年了
可当她那双眼睛抬起来看人时,仍可窥出绝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