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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他的,为什么他们之间忽然插一个成清进来,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变成了成清!
成沉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变心得这么快,短短几日,她对他没有了一丝留恋,甚至看到他都是淡漠和不耐烦。他真的觉得伤心委屈,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
她睡裙方方的领开得有点低,成沉垂眸,看到了那抹玉色上有一点红痕。
那是她和别人亲热留下来的痕迹。
过去他们在一起时,她还是少女式的纯真。
而今夜的她,褪去了那种蒙昧青涩,拥有娇弱和妩媚交织在一起的纯女性的天然魅力,这种魅力在她自身的映照下是足以勾魂摄魄的,可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男性的自制力。
他明白了,他现在不可能挽回得了她。即便再对她恳求,也不过是让她更看不起。他成沉还没有那样下贱。
他也不会无耻到在这里对她用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还知道。
成沉盯着那点绯红,寒玉般的脸上,很久才露出一个机械冷淡的微笑,“灵溪,我给你时间,我会让你慢慢看清楚,谁才是那个能够照顾你一辈子的人。”
说完成沉不再看她一眼,遽然下床,打开房门,却看到成清就长身玉立站在门外,神情温润中透着一丝彻骨的冷。
成沉面无表情地和他擦身而过,一言未发,连声哥都没喊,直接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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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结束后,成清第一时间回来成家的老宅。
“爷爷。”
老宅的书房内,一个身着唐装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坐在竹垫上,对着一盘摆放在案几上的围棋,聚精会神地研究着。
他显然已经与自己对弈了一会儿。
看到成清进来,他手执白子,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微笑道:“坐吧,陪我下一会儿。”
成清坐姿端正挺拔,接过黑子,判断了一会儿棋路,才慎重地落下一子。
成益赞许地看了这个最宠爱的孙子一眼。
对着重新活了的棋盘,又缓缓问道:“清儿,你想好了吗,没有结婚之实,只有订婚之名,而且你对她的馈赠实在很多了,这对于你是不公平的。我这几天听说,她和成沉也有一点纠葛,这样的女孩,我怕你拿不住她。”
成清秀逸脱俗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辩驳的语气却异常坚定,“爷爷,您知道我这样的身体,本就亏欠了她,我只是在尽可能地弥补,她之前跟成沉来往只是因为童年在福利院的际遇,这不能说明什么。”
“爷爷,我喜欢她,非她不娶。”成清对上祖父那双深沉睿智的眼眸,回答的斩钉截铁。
成益深知他的秉性,抚摸了一下他秀美的额,低低叹了一声,“不知道她是你的缘还是劫。”
成清却沉声道:“能遇到她是幸运,否则这世上,我将没有女子可爱。”
成益端起棋罐,清矍的眼中精光闪烁,低沉浑厚的声音里蕴满了上位者的威严,“没想到我戎马一生的人,生出的孙子却都是一个个情种。”
他叹了一气:“这女孩子极美又极孤傲,和你一样喜欢画画,你对她钟情我不意外。你要爱她疼她,身外之物可以不计较,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永远要在她的之上。”
“此刻你能保证么,如果你们不结婚,她日后变了心伤害到你,你必须第一时间和她断掉。”成益沉重发问。
成清松开了手中的棋子,缓缓低下头,颓然道:“我不知道。”
爷孙二人间沉寂了一瞬。
成益才又缓缓开口:“清儿,你少年病弱,孙子中我最疼你宠你,你也果真没有令我失望,谁不知道我成益的孙子才华横溢、人品贵重。我只有这句话给你:对于女人,你永远不要倾其所有。这一点你应该向你弟弟学习。”
成老爷子言毕,弃了这场未定的棋局,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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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沉名下的华林山庄,赛马训练场内。
几人的一场较量结束,赌注已见分晓,飞舟大获全胜,正和自己的爱宠,来自罗马的明星赛马在亲昵地互动。
另外一个小伙伴徐晋在一旁笑他,“就这么花几百万欧元在个畜牲身上,看来你这几年着实没少挣。”
“你眼红啊。”飞舟梳理着马的鬃毛,眼里全是喜欢。
他瞥了一眼徐晋,毫不客气地回道:“我看你天天钻到钱眼里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沉哥,你再跟他多待,你也要变成没情趣的了。”
成沉意态懒懒,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今天的赛马也并不起劲。
男子英俊的脸庞瘦削下去,轮廓愈发干净利落,更显得凤眼华美,气质风流。
成沉走上前,挠了下飞舟那匹爱马的肚皮,淡淡道:“是好马,拿我那匹英国皇家冠军和你换换。”
成沉这座庄园的马厩无比豪奢,还有一群特定的安保队伍看守着那些价值千万的宝马们。
飞舟赶紧打掉他的手,护犊子道:“我宁可把我女朋友让给你,也不能换它。这可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宝贝,拿什么也不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