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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赵飞宇心塞,他想在火堆边睡觉,怎么就那么难啊!!!
第一根绳子
为了能够睡在火堆边,赵飞宇必须顺便改造他们的树洞……
于是一大早赵飞宇就准备去画他们的树洞设计图。
不过,起床就出师不利,他刚爬出草窝,弯着腰走几步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一坨不软不硬的糊状物。
头顶直冒青筋,赵飞宇觉得自己血压飙升:“阿五、阿六、阿七!!!你们哪个干的好事!说了不许在洞里随地大小便!”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破洞穴打扫干净,垃圾扔出去,粪便铲干净。虽说还是破,但好歹不脏了,结果……
三小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互相指责是对方干的。
赵飞宇揉揉额头,也不好责怪他们。天气越来越冷,大晚上出去实在是难熬,他自己都不愿出门宁愿憋着等到白天,这几只山雀又还小憋不住,最后就直接在洞里解决了……
于是赵飞宇洗完脸、刷完牙,又不得不洗一洗脚。洗漱结束后,他来到一颗白桦树边,用锋利的指甲剥下几块树皮。
拿着树皮坐到火堆边,他开始绘制整个树洞目前的构造。
画完后,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又重新拿上一张树皮,画上一个火堆,两只大鸟在火堆边,七只小鸟在林中嬉戏。
用锋利的指甲在树皮上勾勒的触感,有点像他以前学美术时偶然试过的用刻刀画版画。
他的母亲很喜欢绘画,从他四岁起就为他找老师学习,画的好会给他奖励,画的不好会给他体罚,等他长大又为他规划好就读的美术学校。
这样极强的控制欲让他对绘画的感官日益复杂,爱恨交加,但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也小心翼翼落下每一笔,不想留下瑕疵。
这张画的最终效果,赵飞宇还算满意,在角落写上一个z。
阿四羞答答的说:“你画的真好看!”
赵飞宇也点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这可是为了纪念他在原始社会第一次吃熟食而作的画,他的感情真的充沛到快要溢出来。
阿四好奇的看着赵飞宇拿出新的树皮,画上一些古怪的线条,问道:“这又是什么?”
赵飞宇:“我们树洞未来会变成的样子,毕竟也不能乱挖,把洞挖塌了怎么办。”
阿四兴致盎然的看着赵飞宇画完了整张设计图,也拿着木棍在雪地上随意画着鸟和花。
赵飞宇觉得这个山雀很有绘画潜力:“你怎么不和其他山雀一起玩?”
阿四细声细气的说:“我喜欢画画,不喜欢玩火。”
玩火?赵飞宇血压飙升,他放下树皮,往树洞旁的灌木丛后面走去,果不其然看到几只大龄山雀正拿着冰透镜试图四处点火,连一向沉稳的楚鹰都加入进去。
阿大拿着冰透镜玩的最认真,仿佛在搞研究一样,连赵飞宇来了都没发现。
楚鹰最鸡贼,在赵飞宇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藏好作案工具,飞去树上假装一切与他无关。
赵飞宇头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阿三拿着冰透镜跑过来:“飞宇,为什么这个能把火点着啊!”
赵飞宇欣慰,原始鸟竟然也有了探索精神。于是他详细说明了冰透镜点火的原理,还用冰块做了很多演示。
阿大在一旁装作不感兴趣,实际却竖起耳朵认真听,可惜没怎么听明白,这什么光线折射……简直是在听天书。
阿三甚至得出一个奇葩的结论:“我懂了!就是飞宇你用冰借到太阳的力量点燃干草,对不对?”
众鸟认为阿三总结的非常好,连树顶上耳力惊人的楚鹰闻言都忍不住点头。
当然不是啊!反复解释未果后,赵飞宇不得不顺着他们说:“太阳很慷慨,只要有合适的冰,它都愿意把力量借出来。”
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众鸟的点火热情,全都不务正业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开烧。有的点燃了又熄灭,有的直接没有点燃,和赵飞宇的成功率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阿三偷偷对其他山雀说:“赵飞宇一定是太阳神最宠爱的鸟!”
阿大也在暗中揣测,难不成北大陆的羽神和南大陆的太阳神互相认识,所以太阳神看在羽神的面子上,给他的二女儿赵飞宇开后门?
如果赵飞宇知道山雀们的想法,他一定会翻个白眼说,这不是神的宠爱,这是科学的力量。
本着拒绝森林火灾,对自然负责的想法,赵飞宇不得不把冰透镜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制止住这些山雀们乱点火的行径。
忙完这些乱糟糟的事,赵飞宇回到洞穴中,按照画好的设计图,转化为鸟型开始用爪子扩建洞穴,他的爪子确实锋利,像钢刀一样,但用刀挖洞的效率只能说是十分低下了,一天下来也没多少进展,还消耗更多的体力。
可赵飞宇的倔脾气上来,他还非要把这个洞给改造好。
接下来两天都在和这个洞穴较劲,却只把最低矮的一边挖深了十几厘米,赵飞宇有些沮丧,打扫洞穴铲走粪便都不积极了。
铲?赵飞宇一拍脑袋,丢下手里的木片,懊恼不已,人类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人能够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从事生产劳动。
作为一个正在从事生产劳动建设房屋的羽族,他觉得他需要制造,并使用一把生产工具,比如铲子,或者石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