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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湖啧了声:“小年回去还好一些,我才不想看到叶韵。”
上次和石临海吵完架后,石家的气氛变得很奇怪,表面风平浪静,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有,实际内里汹涌,大战不触即发。
“那就这样决定了?”虞山明白石湖的想法。
“我没问题,小鱼你呢?”石湖担心虞山回去的太晚,兰知晓会有意见。
虞山知道石湖在担心什么,他轻轻一笑,宽慰石湖道,“我也没问题。”
石湖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兰知晓也跟着担心,知道他们要出去玩后,还特意叮嘱虞山在外多玩几天,等石湖散好心再回并州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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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虞山早早地洗了澡,准备到床上做攻略,只是房间太暖和,加上这两天很累,虞山手机没看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便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石湖在他旁边睡得正香,而睡前握在手里的手机,也被拿起放到了床头柜上。
虞山莞尔一笑,放弃了做攻略,见天还没亮,干脆往下缩了缩,贪恋被窝的温暖,睡回笼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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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有直达楼塘的高铁,虞山买了上午的票,到楼塘刚好是饭点,所以一下高铁两人没订酒店,反而看起了大众点评,找了家评分很高的店,打车过去吃了饭,才想起来订酒店。
天下古镇古城差别不大,有区别的是不同地方的文化不同,从而有不同的玩法。虞山跟石湖在这玩了三天,好玩的没记住,只知道古城里有很多好吃的。
离开楼塘后,两人一路南下,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城市玩了玩,结果玩过头忽略小年临近,很多务工的人要返乡,以至于想起来买票时,正常时段的票都卖光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买凌晨的火车票,到并州正好是早上。
清晨的火车站依旧有很多人,虞山拉着行李箱走出人群,却没立马到路边去打车,等石湖跟上来了才问,“先去吃早餐还是先回家?”
虞山很少坐火车,偶尔坐也是短途,像这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的,他还是第一次坐。
凌晨的车厢很安静,大多数人都睡了,少数睡不着的还在跟网络做斗争,倔强地刷新软件。两人运气好,买的是连座,找到位置后他们没把行李箱放上去,挨着腿放好,就靠在一起等天亮了。
起初虞山没想睡的,毕竟硬座不好睡,结果在火车有节奏的摇晃下,虞山没一会就有了睡意,靠着石湖睡着了。
但虞山睡得并不安稳,一路醒了好多次,还腰酸背痛。
“回家。”石湖想也不想道,“我要睡觉。”
石湖没比虞山好到哪里去,现在也浑身不舒服,仿佛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而且他们坐了这么久的车,身上都是车厢里乱七八糟的味道,石湖实在没胃口。
见石湖要回去,虞山便点头道,“行。”
早上用车的人不多,两人顺利地上了出租车,报完要去的地点后,虞山就身体后仰地瘫倒,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街边的路灯还没熄,照得一旁的树叶闪闪发光,热闹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环卫工人穿着鲜艳的衣服在扫地,不过路边卖早餐的小店,此时豆浆冒着热腾腾的气。
虞山一路看过去,心里忽然很受触动。
他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张照片,然后登录微信,准备发条朋友圈。只是虞山才上传照片,还没编辑文字,便肩膀一重。
石湖靠着他睡着了。
虞山动作一顿,侧头看着石湖的侧脸,没由来地想到了上次在石湖手机相册里看到的照片,虞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犹豫再三后还是打开了相册,对着石湖拍了张照。
虞山手机是静音的,拍照也不会有快门声,可按下快门键时,虞山却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响。
那是他的心跳声。
临近过年,巷子里越发热闹了,外出工作的人放假回家了,帮着家人置办年货,亦或打扫卫生贴对联。
兰知晓和虞长松约了下午去办年货,所以早上吃完早餐就开始打扫卫生,虞山也没闲着,脱掉羽绒服,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便撸起袖子帮忙干活了。
好在这几天天气不错,早上八点多太阳就很大了,虞山穿薄毛衣干活也不觉得冷。
虞长松将鸡毛掸子绑在长棍子上,再举起来扫天花板上的灰,虞山担心虞长松这样做腰会不舒服,走过去想帮他,“爷爷,我来吧。”
“不用。”虞长松拒绝了虞山,还让他去帮兰知晓,“知晓在拆要换洗的被套床单,你去帮她把这些抱下来。”
并州有个习俗,不出正月不能换被套床单,所以大家都会在年前将被套床单换好,等过了元宵节再统一清洗。
老两口住在一楼,被套床单早就换好了,兰知晓现在在拆的是虞山房间的,三件套看着不多,但抱起来却很挡视线,虞长松担心兰知晓抱着这些下楼不方便。
听了虞长松的话,虞山没忍住笑,“知道了。”
老两口感情好,互相惦记着对方,虽然现在还没上楼,但虞山已经能想到他进屋后兰知晓会说的话了。
虞山转身要上楼,不过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敲门。
虞山以为是石湖,扬高声音应了句来了,便小跑着去门口开门,“遥遥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