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柔软温润的触感,不知是什么,珍重地落在她头顶。让人觉得他说的话好像也一样郑重可信,如同真理。
“而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她或许会在秋天结苞,或许要独自熬过寒冬,或许十年二十年才会开花。但花开那一天,必是举世惊艳,杀压从前冷眼嘲笑过她的任何一朵庸脂俗粉。
许铭基闭着眼,唇轻轻地偷偷地贴着她柔软的发丝,嗅着她的发香,无比确信地想道。
薄依知觉得许铭基是会安慰人的。
吹了会风,酒意没散,心里积压了一段时间的郁气却排了不少。
她舒舒服服窝在许铭基怀里,就像是被柔软的羽绒被拥着,内心纠结一吐为快后,暖呼呼的居然有点困了。
许铭基无奈地搂着在自己外套里显得小小一只的女孩,低下头,想问她要不要回去。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清晰的说话声。
是何飘飘和她的前男友。正激烈地争辩着,边说边快速朝他们这边靠近。
薄依知猛地一清醒,和许铭基对视一眼,许铭基当机立断带着她钻进旁边空着的包厢。
门刚关上,那两人的身影就转了过来,靠在刚才薄依知和许铭基靠的栏杆上。
薄依知心还砰砰跳着。刚才一闪而过听到了零星内容,她就知道是极为私密的情侣间的事,何飘飘应该不想被人听到。许铭基大概也是这种感觉,才和她一起躲了进来。可是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尴尬了。
如果这时候出去,外面两个人怕是都面子挂不住,搞不好感情修复仅剩的一丁点希望就要破碎了。
薄依知只能祈祷外面的两个人快走。
更祈祷他们不要进来。
进来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个包厢,而是个单人练歌房,只有大概两平米见方的一点点大,门上还有玻璃,他们两个必须挤在门边极为狭小的角落里才能不被外面人发现。
薄依知整个人贴在许铭基怀里,一动不敢动。幸好周围包厢的歌声震耳欲聋,他们在这里都听不到外面何飘飘他们说什么,何飘飘他们就更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就在这样朦胧而嘈杂的背景音里,薄依知还是听到自己贴着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
男人的心脏在有力沉稳的跳动,只是节奏有些急,搞得她也紧张起来。
薄依知扭动了一下,想把脸换个方向。
“嗯?”
枕着的胸腔震动了一下,震得她侧脸微麻。模糊的光线下,薄依知抬头对上男人垂头问询的目光。她突然发现他的脸很近,她一抬头额头就能触碰到他下巴的近。不过周围很黑,黑暗和酒精向来是让人感觉放松、安全和麻痹的两大神器。所以薄依知只是迟钝地这么意识到了,却没觉得哪里不妥,也没想做出什么行为来调整当下的处境。
只有许铭基的喉结,很小心翼翼地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滚动了一下。
他觉得这里好热。薄依知像个小暖炉窝在他怀里……或者是酒精的作用?这里空间太小了?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有点热。”薄依知动了动,轻声说。
刚在外面吹了好一阵冷风,到了室内当然会觉得热。
许铭基探头看了外面一眼,见何飘飘和男人激烈得顾不上注意这边,飞速脱掉披在薄依知肩头的外套,丢到脚边的台子上。又抬手到胸前解了一颗衬衫的扣子。
薄依知还嫌不够,把自己原本穿的兔耳朵小外套也脱了,跟许铭基的外套堆在一起。
许铭基……许铭基觉得更热了。
薄依知今天原本是去相亲的。
为表尊重,兔子耳朵外套里面,她摒弃了舒适的t恤休闲裤,少见地穿了条连衣裙。
白色柔软的小裙子,方领,低调的泡泡袖,优雅中透着可爱,很适合她,主体还是甜美的,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另藏着一丁点纯美的诱惑。
天鹅似的脖颈,白皙细腻的后背锁骨,亮晃晃地暴露在幽暗的光线下,也暴露在许铭基不断晦暗的眼底。
今天西餐厅的空调开得比较低,不然她这么漂亮的样子不就给那个相亲对象看去了?想到那双猥琐的眼睛可能在她身上落下的打量,许铭基恨不得把那个红酒杯砸碎在他脑袋上。
她刚才还提到姑姑让她去见另一个相亲对象,好像是个比她还小三岁的男孩子。年轻男孩子肯定更喜欢她这样可爱的风格吧?她还会穿这一身去见对方吗?
只是想一想,许铭基就觉得心口烧得慌,想把她按进心窝里填满它。只有糯米团子一样软软甜甜的她,才能缓解这种嫉妒又惶恐的痛苦。
许铭基垂眸看他的糯米团子,手顺着自己的心意,不经意般悄然用力。
没有衣物遮挡的肩显得过于薄了。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一压,她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白白软软地贴进他怀里,如同糖做的一般轻而易举化进了他胸膛里。
她湿润又甜蜜的呼吸钻进他刚解开扣子的领口,挠在他胸前的皮肤上。
许铭基的喉结滚动得更频繁了一些。他有些克制地抬起眼看向门外,怕再盯着那片莹白,他会忍不住俯下身咬她一口。
大概会像雪一样入口即化……不,更多的是会像豆腐一样滑软吧。可她瘦的一把骨头,咬起来大概也没抱起来那么软的,应该像是含了一块温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