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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李婆子。
刚刚还有些无聊,只能一边玩手指、一边在脑袋里念各种美食的苏糖,顿时竖起了耳朵,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李婆子!】
【不是吧?本以为娘亲下午把三哥叫来主院,顺利避开那场死劫,已经算惊喜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难道今天这么幸运,让娘亲抓到了李婆子卖侯府消息的现场?哇,美人娘也太厉害了!】
这番话,自然让苏景文两兄弟脸色又是一沉。
林氏却被逗的笑了笑。
不过她也明白,苏贺南当着女儿的面这般问,定是想知道些什么。
便顺着问道:
“是谁?难不成不是跟我们侯府有仇,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苏贺南摇摇头:“有没有仇,我还真不敢确定,不过传的东西确实挺可笑的。他们从前年中秋节开始,就大费周章花了不少的金银,竟只是为了传几幅画。喏,就是这些……”
说着,苏贺南将那些画纸传给几人观看。
【是什么是什么,我也想看!】
苏糖急的不行,可惜她没什么力气,连伸脖子都做不到。好在林氏体谅女儿吃瓜的心情,将她斜斜抱了起来,总算能看清楚画上面画了什么。
而等一张张翻阅完之后——
苏糖:……
其他人:……
林氏冒出了林嬷嬷同款疑惑,惊讶道:
“怎么这么多老大的画像,难不成这事是哪个小娘子做的?这也……这也……”
这也太荒谬了!
母子四人此时的心情,就和刚刚的苏贺南一样,又气又想笑。
要知道,他们三儿,就因为这个消息,差一点死了啊!
怎么能不气!
苏景文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一想到上辈子,三弟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烂桃花,才不小心受到牵连丢了性命,愧疚和庆幸,就同时止不住的往外冒。
幸好!幸好!
“这倒不是,是文远伯府。我已经遣人去了文远伯府上,贿赂府里的下人盗取消息,这事可大可小,但他们这么做,未免太不把侯府放在眼里,总得要文远伯给个交代。”
苏贺南语气平静。
可在场几人,除了还被蒙在鼓里的苏糖,其余几个都能想象到当时苏贺南的心情。
怎一个恨字了得!
“文远伯府?”
林氏蹙眉:“她们家的女眷鲜少出门,一般的宴会花会什么的都不参与,我还真没怎么来往过。难不成是老爷跟他们伯府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来要景文的画像做什么?难不成是……”
“还真不是。”
一看大儿子的表情,苏贺南便知道,几个人怕是跟当时的他一样,想到一块去了。
他摇摇头,也没有瞒着两个儿子,直接对林氏道:
“文远伯夫人你也该认识,是咱们大哥之前的那个未婚妻。你过门以后,她还曾经来过几次府上……”
此话一出。
不单单林氏被惊得忘了语言,苏景文兄弟也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鬼啊?
由于时间久远,双方又经历了退婚的事,那位一直是府里的禁忌。苏景文兄弟俩,甚至都不知道有文远伯夫人这号人存在。
所以,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人千辛万苦来找苏景文的画像做什么。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便显得苏糖的尖叫声更加明显。
【文远伯?文远候?等等……这是同一家吧?】
【所以,李思成那个挨千刀的,这么早就盯上我大哥了?前年!他就比我大哥小半岁吧,那时候才多大,他是变态吗?】
苏糖这短短的两句心声,包含的信息量却极大。
听完后,四人甚至都忘了掩饰惊讶。
特别是苏景文。
爹娘他们不熟悉李思成,苏景文却是知道的。
想到苏糖话里的意思,再想想平日里两人的相处……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枉他还觉得李思成为人不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差点被他给骗过去,
斟酌了一下,苏景文还是不想放过这个话题,想听妹妹说出更多,便顺着爹爹的话引出了李思成:
“爹娘,你们跟文远伯府来往不多,可我却认识他们府上的世子李思成。他如今跟我一样,都在聚贤书院读书。说起来,他就是前年年底的时候进的书院,倒是跟那刁奴的证词对上了。”
“不过——”
“那李思成跟我虽算不上亲近,关系倒还融洽。言语间还十分欣赏我,不仅夸我的字好,还曾借了我的文章,说要回家细细研读……他这般,不像是跟我有仇的样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苏景文这话一出——
苏贺南林氏二人还未作出什么反应,苏糖就先炸了。
啊啊啊喊个不停,可见是十分激动。
【大哥,你可千万别被那厮的表象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算计了你整整三辈子!三辈子啊!要不是上辈子,咱们全家都被下了大狱,这家伙看我们翻身无望,洋洋得意跑来牢里炫耀怎么算计的你,我还不知道他恨你那么深——你被牵连进科举舞弊案,里面有他的手笔;第一段定亲黄了的事,也是他设计弄出来的……甚至后来,从你书房里翻出来的那些通敌叛国的书信,也是他亲自临摹献给智障男主的……他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将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