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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最难控制的谣言,便这么平息了。
“是啊。”
苏若芸也笑:
“嫂子忧心几天了,这下总算能把心装回肚子里了。我看明棠也是个心有成算的,并不是调查上说的只会舞枪弄棒的那种人,真是便宜景文那小子了。”
“你啊……”
虽发生了几回意外,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宴会进行到傍晚,也称得上宾主尽欢。
落水的事平息下来,没人再敢多说,可有关明棠被苏家看上,以及吴静怡被当场驱逐的事,却渐渐在京中流传开来。
旁人如何惊讶且不提,只说吴家,那是又惊又气。
侯府的人前脚刚走,吴家上下便赶到吴静怡院子里,对着她一阵盘问。
吴静怡这会儿被吓破了胆,也不敢再添油加醋,忙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
“明棠这小贱人,定是早就跟苏家人勾搭上了,好啊,平日里装的挺正经,手段这么阴狠,害的我儿丢了这么大脸。”
吴夫人娘家不显,也没读过什么书,一出口便是一连串的脏话,将明棠翻来覆去的骂。
末了,又抱着浑身发抖的吴静怡,哭的撕心裂肺的。
女儿经了这一遭,那是彻底毁了啊。
一旁的吴子成脸沉如水。
虽知道明家不像是能勾搭上景阳侯府的样子,可抛弃的女人转头搭上身份更高前程更好的男子,他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十分不得劲,因而对于吴夫人的怒骂,也就没有出声阻止。
倒是吴大人考虑的多些,忙喝止道:“好了,还嫌吴家不够丢人,得罪的不够多吗?”
“老爷!”
吴夫人气得不轻:“咱们静怡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竟还帮着明家人说话,你到底是谁的爹!”
“我还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
吴大人道:“我只知道,明家眼见着要发达了,即便不去讨好祈求关系转圜,也不该继续得罪下去。”
“老爷,你不会真觉得,侯府是看上明棠那个小贱人,要把她娶进去当世子夫人吧。”
吴夫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篾笑道:
“就明家那个家世,咱们家都看不上,侯府是疯了吗?娶回去当个妾也就是了,世子夫人?想都别想……”
听到吴夫人这话,吴家一双儿女仿佛得到了安慰,难堪的心思好受了一些。
至于吴大人。
吴大人重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思量起来。
而跟吴大人一样,考虑景阳侯府用意的不在少数。都觉得以苏家的地位,说的再好听,也不至于给风头正盛的嫡长子娶个家世低微还退过婚的女子。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宴会第二日, 景阳侯府便大大方方的,往白家明家两家分别送了礼。
只说是府上招待不周,竟没察觉宴上有心思歹毒之人, 险些害了两位姑娘。
侯府的行径过于坦白, 加上三家有心引导, 以至于众人都被歹毒之人吸引了注意力, 纷纷猜测做出恶劣行径的人是谁, 再加上吴静怡被赶出去的事也闹得很大,倒是没人往两位姑娘身上泼脏水。
三家不由得松一口气。
此外,侯府还以探望明棠伤势的由头, 托了黄夫人上门。
这大半年来, 林氏和黄夫人并没有断了往来, 原只是想及笄礼前一天搭救苟小姐一命, 顺带给苏糖找个好师傅的,没想到两人竟越接触越投缘,渐渐处成了密友。
此次喜宴, 林氏也请了黄夫人和苟小姐过来。
与明家的婚事,她正愁不知该找谁探口风, 谁知竟听黄夫人说, 同为武官,她娘家与明家曾经有旧,她跟明夫人也是熟识的。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见黄夫人乐呵呵的,主动担过媒人的担子,林氏高兴坏了, 拉着她的手就道:
“我对明家姑娘满意的紧, 也问过景文的意思,他也十分乐意。你跟明夫人关系亲近, 到她面前可得好好帮我说和说和,别让明家人对苏府有什么偏见……等事情成了,必定给你这个媒人包个大红封。”
黄夫人也颇为怜爱明棠这个小辈,见林氏说的客气,话里话外将明棠捧的高高的,自然乐意走这一趟。
“那你就看好了。”
她笑着应和:“只是,到时若给我的谢礼少了,我可不愿意。”
林氏自然连连称是。
黄夫人得了托请,次日就上了门。
而苏家明面上说是探望病人,自家人却不去,反倒请了黄夫人,一看就不寻常,怕是探病只是由头。
一时间,包括吴家在内众多关注苏世子婚事的人,不由都将目光放到了明府头上。
明府也清楚,必然有许多人盯着明府。
事实上,他们也未从这块天降大饼上缓过神来。
从宴上回来这一晚,明家热闹极了。
外头探望的都给推了,只留了自家人。
明棠已出嫁的两个姐姐,还有两个哥哥,也轮番过来问此事了。只是明夫人虽是继室,可前头两个孩子都是她亲姐姐所生,她为人厚道对子女也尽心,家里倒是没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因而关系处的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