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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文森走到白面前,目眦尽裂地瞪着她,眼中尽是血色,十分狰狞恐怖。
所有人都知道,这条疯狗要开始狂吠了。
在文森的杀意下,白毫不示弱,直接扯断上衣纽扣,将可能影响搏杀的衬衫脱下扔到一旁,只留一件运动抹胸。
这一刻,全场哗然。
白肤如其名,皮肤白得像还没化开的冬雪,而且和普通女孩软绵绵的身材不同,身为专业加工者的她锻炼痕迹明显,身形挺拔,紧致的腰腹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马甲线呈现着猎豹般优美的弧度,精致得仿佛出自上帝的亲手雕琢。
最让众人惊愕的是……
有沟。
还很深。
目测36d。
酒保盯着白,三角眼直接都瞪圆了:“这他妈是16岁?!”
火辣的身材外加冲突的火药味令众人情绪高涨,虽然他们大多来自不同组织,彼此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年龄等常规信息,不清楚底细,平时也只是聚在一起凑个热闹。
可眼前这个冰山女孩每次接取任务,总是能安之若素归来,一个人在这里喝上几杯水,仿佛只是做了洗脸买菜这样平淡无奇的事情。
所以,即使文森体型彪悍,体重至少是白的两倍,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但看好白的也大有人在。
再说了,在场的都是大男人,不支持36d,难道去支持那个火系葫芦娃吗?
酒吧打架很常见,但加工者要和雇佣兵互殴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酒吧很快挤满人,还有好多其他酒吧的人收到消息,专门赶过来围观起哄。
“扁他!扁他!扁……”起哄声叫到一半,在极短的时间内片片消失无踪,周围再度陷入死寂。
冷风吹入,随即响起关门的声音。
“嗒,嗒,嗒……”脚步声传来。
10年的训练告诉白,当你和人对垒,千万不要被任何动静分心,因为你在盯着对方破绽的同时,对方也在盯着你的破绽。
但是,这阵脚步声实在太熟悉了,让她蓦然回想起儿时的那场大雪,不自觉看了过去。
这一刻,她失神了。
文森捕捉到破绽,霎时间重拳出击,准备打碎白的面骨。
脸打烂了也好,以后就不用惦记了。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短暂的一瞬被无限拉长,文森兀然看见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进入视界,搭在他的腕上。
文森的重拳被这只手推偏,和白的面颊擦过,未能伤其分毫。
文森眼中战意勃发,刚想跟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厮打,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看清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一片死寂中,窃窃私语声传来:
“微笑的恶魔……”
“他这10年来跑哪去了?情报系统根本找不到他。”
“他跟之前长得一模一样,这家伙难道不会老吗……”
……
奇诺站在文森侧身,就像抓住笨拙的飞虫般搭着他的手,微笑看着白:“好久不见。”
短暂的失神后,白在上面的九宫格按着,最后放到奇诺面前,屏幕上编辑着一行字:“3743天。”
“你真的长大了很多,要不是你的眼睛,我差点没认出你。”奇诺脱掉手套,亲昵地抚了抚她的脸,“为什么跟这个男人打架?”
白还没来得及回应,文森已经摊开手,脸色苍白地强笑道:“嘿,奇诺,好久不见。我不知道白是你的人……”
“她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原因。两个人打架,肯定是起了冲突。起冲突,就意味着有一个人是对的,另一个人是错的。”奇诺看向文森,琥珀色眼瞳充盈着微笑,“那么问题来了,这件事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
一看到奇诺的微笑,文森已经浑身寒毛耸立。
雇佣兵向来看不起加工者,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要说加工者里有谁让雇佣兵畏惧,那就是面前这个人。
古往今来,能从死神手中归来者,只有微笑的恶魔。
文森用力咽了咽喉咙,强笑道:“奇诺,听我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奇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是谁的错?”
文森还没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娇嗔:“又打架?真的是有毛病!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的酒吧打架!滚去吃金坷垃吧!爬!!!”
文森屁股突然挨了一脚,他站稳后回头一看,缩头赔笑道:“畴昔老大。”
畴昔摇头晃脑走过来:“诺宝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文森嘟囔道:“我这不是怕嘛……”
这下反倒是奇诺觉得莫名奇妙:“怕什么?我只是问问谁的错,又没干嘛。怎么?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别人说错话就要杀人的变态?”
你不是吗?文森忍着没说这句话,赔笑道:“我的错,我的错。”
奇诺:“那你跟白道个歉。”
文森轻咳一声,对白鞠了个躬:“对不起,白,刚才都是我的错。”
奇诺看向白:“你接受他的道歉吗?”
白侧目看向吧台座椅,那里沾着文森刚吐的口水,极其无礼。
白摇头。
“啊哦~”奇诺微笑着,五指合拢,犹若毒蛇般袭向文森的咽喉。
“咔!”文森的喉骨直接被打碎,倒在地上挣扎扑腾,眼球中浮现起密集的血斑,很快窒息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