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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孩子并非天生差人一等,而是缺少一个改变自己的机会,我正是给他们提供了这个机会。”
“血统与出身不应该成为一个人天生的限制,每个优秀的孩子都应该有机会改变命运,不是吗?”
“哦,是这样啊。”奇诺的唇角微微上扬,言语中若有深意,“那么,那些天资平庸的孩子呢?你也会给他们同样的机会吗?”
安德烈脸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容,却始终未变,就像一幅定格住的画卷,笑眯眯地和奇诺对视着。
“咚——”学院钟室的大钟震响,象征着此时是下午6点,到放学时间了。
“该接妹妹回家了。”安德烈满脸笑容,走进教室招手呼唤道,“索兰~”
“哥哥!”索兰黛尔收拾好书包,蹦蹦跳跳跑到安德烈身前。
虽然大家都是王公子弟,但彼此之间依旧有地位高低,王子殿下在此,同学们都非常尊敬地和安德烈打着招呼,他也非常耐心地一一回应,甚至能道出每个人的全名,令对方受宠若惊。
“上了一天课,辛苦了。”安德烈偷偷指了指门外,故意压低声音说,“你快出去看看谁来了。”
索兰黛尔好奇地走出教室,当她看到等在门外的人,直接高兴得来了个飞扑:“诺!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奇诺接住索兰黛尔把她放到地上,微笑问,“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
索兰黛尔开心地说:“收获颇丰!最后这节军事理论课,让我学会了很多知识~”
“奇诺,下午好,唔啊……”洛娜打着哈欠走出来,懒洋洋地说:“索兰你太夸张了,这种军事理论课有什么好听的,都是一些很死板的东西,什么兵种间的克制啦,排兵布阵啦,辎重粮草啦……啊啊啊我听着就犯困!打仗哪有那么麻烦?武器一拿上去干就是了!”
安德烈假装庆幸地吐槽道:“还好你不是军团将领,如果让你带兵,怕是一百支满编军团也经不起耗。”
索兰黛尔掰着指头嘀咕道:“我以前也和洛娜一样,觉得打仗靠的是纯军事力量,哪边军力高就是哪边赢。但这大半年来上了那么多堂军事理论课,我发现并非如此。”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军力只是其中一方面,战局还会受到地形、天气、时机、士气等等因素的影响。如果要予以概括……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缺一不可!”
“喔~”安德烈揉了揉索兰黛尔的小脑袋,“几天没见,变成小将军了!看来要把你波顿哥哥请来,摆上一盘兵棋切磋切磋。”
一提到兵棋,洛娜突然想到了什么:“诶!奇诺,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卢戈跟我说过,你兵棋推演特别厉害,他去年跟你玩过一次,连输21局,都把他打出阴影了!”
奇诺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去年他让卢戈去看那本《军事理论与实践》,1200多页的书,卢戈才看了20多页,就觉得自己无师自通,可以比肩大将军了。
奇诺为了不让卢戈膨胀,就出手“教训”了他几下,他输得怀疑人生,又老老实实回去看书了。
索兰黛尔不像卢戈那般自以为是,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强。
不过,她一听说奇诺很厉害,加之自己学了这么久军事理论,知识总是停留在书本上,还没好好实践过,她顿时跃跃欲试:“诺,我们有机会切磋一局兵棋吧!我来看看你的实力~”
奇诺微微眯着眼,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最后眼中闪过一丝诡邃的光,默默点了点头。
迷惘家庭
离开月桂花学院,洛娜跟班上几个要好的同学约好去王城大街喝酒,挥手告别后就跑没影了。
奇诺和安德烈则是乘坐马车送索兰黛尔回到公馆,苍寒季太阳落山早,到家已是近夜,只有一缕暮光残存在西方天际。
公馆饭香飘逸,王后凯瑟琳已在门外等候孩子们归来,她看到索兰黛尔蹦下马车的时候还是满脸笑意,可一看到后面还跟着个奇诺,脸上的笑意又减去一些。
显然,凯瑟琳对奇诺的印象很糟糕。
一是奇诺确实“恶名”在外,「薄暮死神」这个称号对军中勇士来说非常值得崇敬,这是实力与名望的象征,但凯瑟琳眼里,奇诺的所作所为却更似冷血的少年屠夫。
二是去年奇诺初入王城的时候,凯瑟琳曾撞见他吻了索兰黛尔的足背,这对一位母亲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而且凯瑟琳也实在搞不明白,这个薄暮死神究竟是有什么魅力,女儿对他非常亲近,放秋假那会一天能听她提几十次奇诺,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加之《御敌法案》通过后,奇诺在多古兰德政坛的地位大幅提升,凯瑟琳拿他着实没什么办法。
凯瑟琳倒不是什么刁蛮的女人,还是有着作为王后的尊荣,她表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很大方地跟奇诺打了个招呼:“奇诺执政官,劳烦你接索兰黛尔放学,公馆里饭菜都备好了,一起来吃吧。”
凯瑟琳对于他的态度,奇诺心知肚明,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在说客套话,于是找了个借口主动回绝:“谢谢好意,我今晚约了客人,下次再来拜访。”
“好的,那让安德烈送送你。”奇诺懂得识趣这一点让凯瑟琳暗中赞许,她顺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