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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发生了火曜历500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关于歃血誓约,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它埋藏着什么秘密?”
斯汀淡淡地说:“我是扈从血脉,用不了歃血誓约,怎么知道上面埋藏着什么秘密?”
迪妮莎狐疑地看着斯汀,不过也没追问下去,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有女王血脉龙骑士才能使用歃血誓约,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迪妮莎看向前方被风雪笼罩的宅院,仿佛是在注视着厨房里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的洛娜,默默地说:“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在隐瞒,我只希望洛娜不要重蹈苏拉的覆辙。”
……
回雪30日,火曜历514年的最后一天,这是王宫举行新年大宴的日子,同时也是索兰黛尔的生日,过了今天,索兰黛尔就15岁了,离16岁成年只剩下最后一年。
今天的王宫一如往年那般热闹,受到邀请的贵族从各地赶来赴宴,也是来给索兰黛尔庆生。
不过与往年有所不同的是,今年新年大宴的来宾除了各方贵族,还有一批以往未曾现身的群体——猩红教会。
以总主教为首,猩红教会今年也来到了大宴现场,并且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并不在王室的邀请名单上,完全是不请自来,而出于王国与教会之间微妙的关系,珀修斯也没有禁止他们入场。
总主教的形象一如既往朴素,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在这种寒冷的冬天,他也只披了一身粗制的红麻布衣,那双穿着草鞋的脚遍布冻疮,宛如一个虔诚的苦修者。
索兰黛尔此时在殿堂门口亲自迎接,她看到总主教,很有礼貌地说:“欢迎各位的到来。”
总主教微笑着,脸上刀刻般的皱纹变得更加深邃,他对索兰黛尔点头致意,随即伸出了枯瘦的手:“今天是你的生日,很遗憾我没有什么私人财富,拿不出合适的礼物。听说你12岁生日那年向斯汀索要了一个吻手礼,那我也就效仿斯汀,送你一个吻手礼吧。”
总主教说着,就准备去牵住索兰黛尔的手,吻她的手背。
然而,总主教还没碰到索兰黛尔,旁边突然传来了惊呼声:“哦!我脚滑了!小心!”
只见卢戈身形摇晃,脚底下跟抹黄油似的打滑,趔趔趄趄过来跟总主教撞了个满怀,手里的酒也泼了他一身。
随行者们赶紧扶住总主教,面色难看地瞪着卢戈。
卢戈也敲了敲脑袋,满怀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下雪天地太滑了,来来来,我帮你擦干净。”
卢戈说完,掀起衣服去帮总主教擦脸上的酒渍,那动作跟搓狗似的,把那头本就不多的头发又搓下来好几根。
这一出把气氛弄得很尴尬,珀修斯身旁的御前侍卫见此低声问道:“陛下,是否拿下这个无礼的人?”
珀修斯看着卢戈,短促一笑,没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将目光移到了他身后走来的人。
“卢戈,下次小心一些。”微笑声从卢戈身后传来,卢戈很及时让开位置,站在那里痞笑抖腿。
奇诺缓缓走到总主教面前,很有风度地以手扣胸:“我的手下性格冒失,冒犯各位了。”
总主教丝毫没有怒意,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朴素的笑容:“你有一位非常听话的手下。”
这个回答文不对题,却也正表明总主教洞悉了一切。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时,珀修斯的呼唤声传来:“总主教阁下,带你的人落座吧,我给各位准备了好酒好菜。”
总主教不再理会奇诺,带人走向珀修斯,徐徐说道:“非常感谢国王陛下的慷慨,只是我习惯了面包和清水,肠胃已经无法适应美酒佳肴,还是留给其他贵客享用吧。”
总主教在随行者的搀扶下走上高台,对珀修斯欠身致意,颔首问道:“我这次来并非赴宴,而是有一个消息要告知各位,不知陛下是否允许我当众宣示?”
珀修斯也不知道总主教葫芦里卖什么药,思索片刻后昂了昂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总主教走到台前,看向下方的众人,高声说:“自从火曜历486年以来,兽化疫病席卷了整个多古兰德,我们所有人都历经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
“我曾目睹无数人因为兽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或者是被冰冷的铁网隔离在疫区,无法拥抱彼此的家人。”
“尽管有猩红教会已经竭尽全力研发技术,压低血疗所需的价格,但还是有很多穷苦者无法负担这笔费用,每每看到他们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疫区,我的心都会阵阵刺痛。”
“不过,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总主教抬起枯瘦的胳膊,他的身材明明如此瘦小,却在周围烛火的照耀中在殿堂投下了庞大的巨影,“经过吾等教众的昼夜钻研,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全新的血疗方案!”
国家大事
众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全新的血疗方案?!这是指什么?他们纷纷竖起耳朵,等候下文。
总主教继续高声说道:“在往常,血疗只能用于兽化疫病感染者,压制他们的兽化体征和传染性。而现在,我们找到了新的血疗药剂,可以直接用于未受感染的人群,让他们获得永久性免疫感染的能力!”
此话一出,殿堂鸦雀无声,短暂的死寂后惊呼声四起,一名大臣忍不住问道:“永久性免疫感染?你的意思是,只要普通人进行这种新型血疗,他们即使直接接触兽疫感染者,也不会遭到疫病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