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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贼!”
这一刻,马络三尸神暴跳,仰天狂叫三声。
浑身阳刚气血疯狂运转奔腾,那一尊烘炉法相随之剧烈颤动,好似要爆炸一般。
一圈圈惊人的威压在他体内散开,天地元气暴动。
但他动手又不是,不动手又不是,整个人脸色涨红如紫,竟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起来。
“够了!”
此时,苏秋雨冷喝一声:“堂堂马国公,神勇王在此对骂,不怕被百姓看了笑话?难道真要打起来,逼得陛下出关才安心么?”
听到这话,马络咬牙切齿,强行平复心中怒火,收敛血气威压。
陆乾也冷哼一声,望向八皇子赵崖,目光锐利如剑:“八皇子,随我回镇抚司一趟吧!我现在怀疑是你指使云泽国公主泠葵行刺我,还暗中派人杀了云泽国太子泠狩,皇妃灭口!”
哗。
四周之人俱是浑身一震,无数道惊疑目光扫射在赵崖身上。
“陆乾,你休得血口喷人!”
八皇子赵崖脸色一变,怒而斥道:“本王与你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指使那个泠葵行刺你!”
“是么?”
陆乾咪起双眼,眸中寒光激射:“绣楼之前,若不是你将那颗绣球扔给我,我又怎么会跟你泠葵公主成亲,遭受到她的暗算?你还想狡辩抵赖!”
居然还有这回事?!
立刻,投聚在赵崖身上的目光更加怀疑起来。
再加上近日的京中传得很厉害的流言,莫非这八皇子感觉到威胁,按奈不住,先下手为强?
“这!”
感觉到四方目光,八皇子脸色一白,心中微微一惊,一时语结。
“哼!怎么,被我拆穿了吧!里通外敌,刺杀堂堂镇抚司司主,大玄侯王,赵崖,就算你是皇子,这次也得认罪伏法!以昭国法!”
陆乾冷厉斥道。
“那是巧合!巧合!”
这时,赵崖终于反应过来,铮红了脸辩解道:“本王抓到那个绣球的时候,被绣球电了一下,下意识地将绣球甩飞出去,鬼知道那东西会飞那么远,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样掉到你怀里!”
“呵呵,巧合?”
对此回答,陆乾嘴角浮现一丝讥笑:“我办案从来不相信巧合!绣球招亲现场数千人,你谁都不扔,偏偏扔到数十丈外坐在茶楼顶上的我!你当在场这么人都是傻子么?”
说完,他挥了挥手。
立刻,数百镇抚司捕快涌进来,将八皇子还有一干侍卫团团围住,拔刀相向。
看着四周明晃晃的刀光,赵崖脸色一僵,变得无比的难看。
他转头看了一眼澹台宫,再抬头望向苏秋雨,最后目光在门外众多探头探脑的皇子之中转了一圈。
“五皇兄,十一弟,你们知道我是无辜的!”
赵崖紧握双手,咬牙道。
五皇子赵鳞摇摇头:“八弟,清者自清,你去镇抚司一趟也没事,我猜神勇王不会拿你怎么样。”
“八皇兄说得对!”
十一皇子冷冷点头附和:“八皇兄,这事解释清楚了,你也能洗清嫌疑。”
听到这话,赵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铁青如锅底。
镇抚司那是人去的地方么?
在那里,死亡是一种奢望!
他进去了,恐怕什么秘密都要吐出来!
“怎么,心中有鬼,不敢去镇抚司自证清白?说!是不是你指使云泽国公主泠葵刺杀我,还暗中派人杀了云泽国太子皇妃灭口!”
陆乾看到他眸中的惊慌之色,突然冷喝叱问。
“神勇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时,一道声音从天空上传下来:“八皇子终究是王族中人,像平民百姓一般去镇抚司受审,有损皇室威仪。这件案子,还是让宗人府来审吧。”
陆乾抬头一看,发现出声之人是个满面红光,肌肤如婴儿般光滑的老者,浑身透着一种饱读诗书的儒雅气质。
此人,便是御史大夫吕盟,江北三州吕家的家主。
吕家本来只是江北凌波州的千年世家,靠上八皇子,玄黄宗朝阳一脉之后,实力壮大,势力飞速蔓延笼罩旁边的枫渔州,白鹤洲。
正因如此,吕家对八皇子是忠心耿耿。
“没错!这事顶多让宗人府,镇抚司一起审!”
见吕盟出声,八皇子赵崖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目露兴奋之色道。
“不好意思。”
然而,陆乾掏出腰间金牌,一步一步迈出,气势节节攀升,宛如巍峨巨山冲天拔起:“现在,我现在握金牌!天大地大,现在这里我最大!就算宗人府来了,都要给我站一边!我说,你要到镇抚司受审,就要到镇抚司受审!”
话音一落,他浑身金光一闪,一步踏出,仿佛跨越万千山海,一下出现在赵崖身旁。
大爪如鹰勾,猛地抓到赵崖的肩膀上。
劲力一吐。
砰。
赵崖直接被摁下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跪裂一大块石板。
这一幕,惊煞全场!
还没众人反应过来,陆乾反手将赵崖右臂一折,扭在背后,咔嚓一声脆响传开四周。
“啊!”
赵崖仰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满脸痛苦之色。
“陆乾,你胆敢伤害皇子,简直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