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纯r)(7 / 8)
终关怀。”
“我……”曲秋子神色复杂,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扶桑叹了口气:“他经不起折腾了,而且他本身就身心问题都很大,你不能直接要求他像正常人一样有话说话,每天开开心心的。懂吗?如果可以,我还建议你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可能有抑郁症或解离症。”
出乎意料的,曲秋子居然点头了。
扶桑也说不出什么了。
“不要求你一味惯着他,但是能不能偶尔照顾一下他不敢反驳这事儿?你不是真的觉得他有胆子和能力背叛你吧?”
真的没了。曲秋子明白。
他也可能只是不能忍受这种和某人一点点绑定了缘分的感觉?他无意间把这种气撒在了绥身上。令他愧疚的是,绥全吃下去了。
咚!
一声巨响,绥倒在了往他们方向走的路上。
绥发烧了。
和曲秋子的烈酒,以及给他的几拳也有关系。最后让他冷的浑身发抖却浑身滚烫,冷汗津津。
曲秋子想把他抱去床上,他突然来了精神挣扎,摇着头说“不想去床上”、“不要再做了”什么的,显得十分可怜。
曲秋子给他盖了一床后背,喂了药,哄着他似睡非睡,总算放下了心。
送走扶桑,他觉得自己也该睡了,过去轻轻抚了一下绥的脸——
他的手被绥抓住了。
“别丢下我了……我不想跟他们走……我会听话的,别打我了……”
他没醒,也许是做噩梦,又开始哭了。
“喜欢、喜欢曲先生……曲先生对我好好,想在曲先生身边报答先生……曲先生身上有橘子的味道……喜欢、好喜欢……”
橘子味?那应该是洗衣粉的味道吧?
他好像总是有哭不完的泪,就像林黛玉想把泪水都还给自己一样。
自己总是在伤害他,第一次见面就把他送上别人的床,带回家第二天就逼着他吃一些根本消化不了的食物,之后又在理所应当的享受他做饭、洗衣、收拾家里的一切,而他的手已经因为多年折磨几乎变形了。
“不会了。”
曲秋子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轻轻把他眼角的泪水擦去。
“你会待在我这里的。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曲秋子终于意识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只要被伤害就会留下疤痕了。
被打之后的绥更加小心翼翼了。
尽管他还是跃跃欲试的想靠近曲秋子,曲秋子也确实会偶尔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但只要有一点小错误,他就会拼命道歉并找补。
那情形还是叫曲秋子觉得不舒服的。
“对、对不起!但是……但是如果不喂她一点吃的,她会饿死的……她还、还怀了宝宝……”
绥局促的把自制猫粮塞在身后,低头不敢看曲秋子的脸。
而那只上次出现在天台并隔着玻璃蹭了绥的流浪猫,此刻已经揣了崽子,在绥的脚边又蹭又叫。其实她收拾的还挺干净,不知道是绥给她擦过了还是她本身就很爱干净。
到底也是流浪猫,带不带病毒说不准的。
曲秋子刚想开口让他别再揉搓这只猫,绥就先一步注意到他,紧张开口:“对、对不起!我不会再、再让它进屋了!就、就天台行吗?”
没说不让的。曲秋子叹口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自己做的孽,他没资格说三道四。
大概是突然灵光一闪变聪明了,曲秋子从绥身后的碗里掏了把自制猫粮,蹲下身,冲那只母猫颠了颠,又嘬嘬嘬的叫她来。
母猫也听话,谨慎走了两步,进了屋子后四处看看,又凑到曲秋子身边闻闻,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猫粮。
绥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赶紧挪了两步,蹲在母猫的身边帮她梳毛。
什么时候做的这把梳子呢?曲秋子都没注意到。不过你别说,做的还挺像回事儿的。
“你想养他?”曲秋子主动开口了。
“不、不想的!”绥赶紧解释:“就是、就是看她可怜!想喂、喂她!”
太局促了,尾巴都在抖了。
曲秋子哑然失笑,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轻轻摸了摸绥的脑袋。
这一举动让小狐狸呆在了原地,耳朵下意识往后摆了摆。许久才重新竖起,带着几分欣喜的蹭了蹭曲秋子的手。
这个时候会显得他格外粘人,也格外弱小。
其实他还真的挺好养活的,一天一袋营养液,给他一些笑脸和耐心,他就会开心很多天了。
就是,为什么是自己?
“你为什么当时和我求救?”曲秋子突然往事重提起来。
“哎?”绥愣了一下。
“如果抓住机会,你应该有很多次可以从那里逃出去吧?但是我之前,你一直在那里。为什么?没抓住机会,还是没求救过?”
猫开始舔自己的毛,除了猫咪的胡噜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之前都不敢求救……”绥低着脑袋,脸上泛起苦涩:“之前也有一些人,说花钱带我走,还有人因为我代孕他们的宝宝,所以把我带回了家……可是、可是,他们的眼里没有可怜,没有应该有的喜欢或者占有欲,他们只是想要我的身体,或者他们的宝宝……但是!但是那也是我的宝宝呀!”
顿了顿,绥抚摸起平坦的小腹:“其实您出现的那天,我都想过了……就……找个机会让他们失手打死我或者……玩死也无所谓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我那个时候刚流产,那是第几个孩子了?我都不记得了……”
“可是,您、您救了我呀。”
他歪头,将脸颊贴在膝盖上,笑得眉眼弯弯,脸颊也不自觉的红起来:“您、您救了我,您杀了欺负我的人,还问我有没有事儿,从来没人关心过我的,那个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还有救,是不是还有机会活着出去?然后、然后您又抱了我……从来没人抱过我的,他们都觉得我好脏,可是您都不嫌脏,您还带我看病,还收留我……”
“所以您是好人,我知道的。”
他没在说假话。
他说这些的时候笑得自然又温暖,真诚的叫人动容。
可是啊,可是明明我只是为了任务,收留你是为了酒,救你是不想分尸找麻烦,甚至因为怀疑打了你……
可是你只记得我对你有目的的好了。是因为没看到吗?还是过去的那些人,连这样的施舍都不愿意给你呢?
只要不被赶出去,你什么都愿意做啊。
“绥。”曲秋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绥怔了片刻,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愿望呢……想……想就留在您身边算吗?”
“回家呢?找到家人,然后重新生活什么的?”
“啊……”
绥很久才摇摇头,迟钝的开口:“我试了很多药,本来的名字、爸妈的样子、回家的路……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是因为他们要抓妹妹,我咬了他们的手,他们才把我抓走了的……”
又是兽人拐卖。
过去他不在意的东西,其实已经给很多兽人带去了家破人亡的惨剧。
“没、没关系的!在您身边我好安全好开心!我不委屈不伤心不难过的!”绥以为曲秋子是在生气,赶紧开口辩解。
接着,曲秋子突然反手抱住他,在他额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