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舒坦了(耳光扇出鼻血扣喉掐脖窒息)(1 / 2)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见有一个人背着我爬了万丈悬崖,爬到他自己的手脚四肢都没有一块好肉,白色的骨头露出来,硌得我有点疼。
他的血流到我身上,温热的,合着他的泪水,冰凉的。
他一直抱着我哭,我想告诉他,别哭了,你伤得比我还重,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可我发不出声音,世界昏昏沉沉,只能听到他哭泣的声音。
他哭得那么绝望,好像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意识开始逐渐聚焦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全是梦。
真的有人抱着我在哭,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只是眼皮像被什么东西压住,怎么也睁不开。
他以前哭起来都特别勾人,我总想看他哭得更厉害些。
但他这次哭起来一点都不好听,像是受伤又绝望的野兽,我却想抱着他让他别哭了。
再次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光芒流转、瑰丽非凡的宝珠。
那宝珠泛着流光溢彩,其上暗色的波纹宛如拥有生命的活物般游动,显现出非同寻常的气质与神韵。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传说中可以疗愈神魂的仙界至宝——蕴灵宝珠。
此刻,这东西上的华光正被一股磅礴的灵力催动着往我识海里灌,我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这辈子都没感受过如此极致的安逸。
我顺着灵力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双眼布满血丝,看到我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他刚想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飘忽起来,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那样子看得我瞬间轻松起来。
可能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的屁股如何才能唱歌。
但我轻松了,他就别想轻松了。
我一把拍开那挡在我们中间的珠子,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一声巨响,响彻奢华的寝殿。
我手掌都被震得发麻,他也好不到哪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我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床上,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扇。
十下、二十下……
直到打得我手酸,心中那口恶气才算出了个干净。
我翻身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原本漂亮的脸庞此刻一片青紫,肿胀不堪,几乎被我打得变形,血丝点缀其上,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被我扇第一巴掌的时候还惊讶,第二巴掌的时候已经老实了,躺床上老老实实地挨打。
之前他装作没有神识的时候,不过被我情趣式地扇了几巴掌,就眼中泪光涟涟哀哀呼痛,如今被我真按着不留力地扇得这么重,也就闭着眼皱着眉,半点声音没漏。
跟我打的是个假人一样。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一路走到今天的仙界杀神,这份忍耐力,真不是盖的。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转身就往外走,半点没迟疑。
果然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拉着往回拽。
好样的,之前还知道假装掉下床来挽留我,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那股灵力霸道强横,拽我的速度却不快,我倒是有点怀念我们俩一开始相遇时他拉我的速度,用不了匕首,至少可以顺势给他一脚。
不过也没关系,我顺着那力道转过身,伸长胳膊,五指张开,照着他的脸就按了下去。
轻轻松松直接把人再次灌倒在了床上。
因为借力的原因,我按他的力道不轻,加上刚刚我才毫不留情地扇过他的脸,这一下按下去,我都感觉到自己按在他热烫的肿肉里了,他这脸要是不用疗愈术,明天起来一定很精彩。
但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后脑勺磕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一副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早干嘛去了?仙宴上不是还装作不认识我吗?现在知道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了?
虽然是我先气的他,但他装不认识我,害我白爬了那么久的仙梯,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出了这口恶气,把他收拾乖顺了,我以后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把三界至尊当成小狗来玩?
我现在是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大腿正好卡在他双腿间,倒是方便我的动作。
我顺势往下一压,膝盖毫不留情地往他下体上撞。
他没料到我的突然袭击,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力道。我抓住机会,撑起身子,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他那脸今天遭的罪不少,这一巴掌结束,他鼻腔里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我瞬间觉得舒坦多了。
我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的禁锢纹丝不动。
干脆开口吼他:“放手!”
腰上的手还跟铁箍似的,还越收越紧。
看来听话也是装的。
我十多天没有见他,此刻被他紧紧抱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不断钻入我的鼻腔,我实在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功亏一篑。
我干脆捏着他的脸颊,逼迫他与我对视,一字一句道:“你要么放开我,跟我回家;要么咱俩今天在这里不死不休,你选一个。”
话音刚落,禁锢在我身上的手臂瞬间松开。
他从我睁眼以来一直死气沉沉的眼睛里蹦出亮光,我忽然有些后悔把他的脸打得这么惨了,不然此刻该有多好看。
我从他身上下来,重新站在地上,他也赶紧跟着我下床,依旧寸步不离地贴着我。
估计他在我昏迷的时候没少给我灌灵气,发烧和爬仙梯造成的身体不适,全都被一股子用不完的精力取代,被他挤两下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帝君的仙宫果然不同凡响,寝殿大得惊人。我轻轻抬眼一扫,已经在脑子里期待以后该如何在这么宽敞的地方玩他。
不过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他几顿再说。
我俩走到寝殿门口,我又立即止住了脚步。
身边人没有穿我记忆中那身繁复华丽的帝君礼服,而是身着一身绣着暗金云纹的白色常服,看起来简单又不失华贵,和他平时那冷冽矜贵的气质倒是很配。
可惜他一张脸被我扇得完全没法看,我俩要是就这样出门,明天整个仙界都能炸开锅。
我干脆转过头去问他:“我还没恢复好,不想走路,可有瞬移回去的法子?”
他本来牵着我衣角的手又抓紧了一些,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过来牵我的手。
我把手放在他手心,他立即攥紧了,下一秒,我们便回到了我的房间。
三界第一人,果然不凡。
这整个仙界,他岂不是想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所以这么多天不来看我,就是他真的不想来咯?
给我颗甜枣,又给我一棒槌,拿捏我?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我就着我俩还牵着的手,拽着他就往我床上丢。
他踉踉跄跄地被我拽着推倒在床上,躺下去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个熟悉的调调——懵懵懂懂还带点柔软可欺,像个马上要承接主人怒火,但又无能为力的宠物犬,端的是一把好演技。
这是演习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