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 / 2)
杞无忧:“……”
前、女、友。
不会连这个也是在模仿徐槐吧?杞无忧忽然想到了什么,停顿少时,开口问,“你知道ryan腰上的纹身有什么含义吗?”
“嗯?什么腰上的纹身?”sven转头瞄他一眼,诧异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腰上有没有纹身?”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sven睁大眼睛,表情震惊,“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的。”杞无忧给了肯定的回答。
车厢里沉默悄无声息的蔓延。
后座的两个师弟皆被震撼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竖起耳朵露出吃瓜的表情。
“哦——”sven见多识广,和自己的教练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很快就消化了这件事,促狭道:“所以你很在意他的纹身?”
“当然。”杞无忧平静地点头。
“那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sven给他出主意。
杞无忧却拒绝地很果断:“不。”
雪山蝴蝶
为什么不主动问徐槐?
那个纹身纹在后腰,是比较隐蔽的位置,如果从徐槐口中听到不想听的回答,杞无忧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所以只能暂时控制住自己先不问。
“他右手手腕上纹了一座雪山,这个的意义我想你也能猜到吧?”sven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左臂上纹的是莫比乌斯环,上面的数字是一只小狗的生日,代表生命的循环往复,这是他在邻居家的陨石边牧去世的时候纹的。还有他小腿上纹的是一只晶闪蝶,那时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前交叉韧带撕脱骨折,医生不建议他继续滑雪了,但后来他休息了一段时间还是回到了赛场,就是在康复训练结束后纹的,蝴蝶能飞,他觉得他也能继续飞……”
停顿一会儿,sven又自言自语:“他还有哪里有纹身啊我想想……”
作为一名研究徐槐的十级学者,不用sven说,这些纹身的含义杞无忧也知道。
大都是过去徐槐在边边角角的媒体采访里透露过的,只要有记者或者雪迷问起他就会回答,总是很坦诚。
但杞无忧并不像sven这样了解得这么详细。
他知道腿上的纹身代表着徐槐想要像蝴蝶那样自由自在地飞,但他却对于徐槐受伤的这段经历却一无所知,徐槐并未在采访中提到过,这大概是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的事。
“不过我很好奇ryan腰上纹的是什么,”sven看了眼旁边僵着脸的杞无忧,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了记得告诉我。”
其实sven并不太在意徐槐腰上纹了什么,只是觉得杞无忧的反应很好玩。
后座的师弟也跟着起哄:“我也想知道!”
杞无忧面色是一贯的冷淡:“不告诉你们。”
“那很遗憾啊,”sven叹了口气,故作失望,“原本我还想和你做交换的。”
“交换什么?”
“ryan手腕上的那座雪山,手稿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哦。”sven嘚瑟道。
“是吗?”杞无忧投去将信将疑的目光。
“是的!sven画得很好。”师弟替他作证。
sven又说:“我可以把手稿给你,你去纹一个情侣纹身。”
“我才不要。”杞无忧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那好吧,”sven耸耸肩,“我只能给别人了。”
杞无忧翻了个白眼,才不信他的鬼话。
纹情侣纹身,杞无忧听到不是不动心的,可理智及时地把这个想法压制了下去。
一个人偷偷去纹情侣纹身不叫浪漫,叫自作多情。如果徐槐看到他自作主张纹和自己一样的纹身应该不会开心的。
况且纹在手腕上太显眼了,被人看到同款纹身很难说得清。
他和徐槐其实都不是太在乎外界看法的人,但徐槐却总是会替他在乎。在乎他在集训队里能否与队员相处融洽,能否得到其他教练的认可,在乎他在媒体面前能不能给大众留下好印象……所以杞无忧不想让他白费苦心。
短暂沉寂的车厢里忽然响起一段音乐。
sven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抛给后座的师弟,“alva的电话。”
alva就是在纹身店纹身的师妹。
“嗨,alva?”师弟接通电话,点开外放。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女声:“honey,你们先去吃午饭吧,我可能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做完。”
sven:“怎么这么久?”
她是早上九点钟纹身工作室刚开始营业的时候就过去了,现在都十一点了,两个小时,纹一个不太复杂的图案,以那位纹身师的水平,应该刚刚好。
alva做的纹身是暗黑风的美杜莎花臂,她说对蛇的造型不满意,觉得不够狰狞,就又让纹身师修改了一下手稿。
sven猛地提高音量:“什么?!我设计的手稿你不满意?”
“不是的宝贝,我只是觉得蛇头画得太可爱了,就让kriste帮忙修改一下。”
kriste想来是那位纹身师。
一行人临时更改路线,先去吃午饭,吃完打包一些食物给alva带过去。
他们去了一个名叫sentralen的地方,里面有一家北欧菜系融合餐厅。
一进餐厅门便看到一个开放式厨房,摆满了深绿色的椅子。
“这里的自酿葡萄酒很好喝。”
sven和师弟点了酱汁鳕鱼、蘑菇饭和一大锅腌羊肉土豆,杞无忧只负责吃。
后来又点了几道菜。
吃饭中途徐槐给sven打视频过来,问他们去哪里玩了。
sven:“我们在吃午饭呢,你要过来吗?”
徐槐:“不了,我也正准备吃午饭,只是顺便问一下。”
“是不是不放心yoyo和我们出来啊?”
“……没有。”
徐槐顿了顿,又问:“吃过午饭去哪里呢?”
“哎呀,还说没有不放心,yoyo不在的时候你可从来不会关心我们去哪里玩!”
徐槐继续打哈哈。
sven嘴上虽抱怨,但还是如实汇报之后的行程:“等会儿打包点吃的给alva带过去,她还在纹身呢,然后去看个展。”
“什么展?”徐槐又问。
sven:“朋友的装置艺术展,我很快也要做我的毕业设计了。”
杞无忧从他们的聊天中才知道,sven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学的竟然是公共艺术。
怪不得会给徐槐和alva设计纹身稿。
“好了不聊了,你们吃饭吧,晚上九点之前把yoyo送回来。”
“九点之前?”sven不可思议,“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徐槐冷酷道:“他不过夜生活。”
“哦,不在外面过,只在家和你过是吧?”
杞无忧正在吃刚上的一份香草酸奶冰沙,闻言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扫了sven一眼。
两个师弟想笑,但碍于徐槐,只能笑得很小声。
对面徐槐诧异极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吃饭呢,拜拜!”
香草酸奶冰沙的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