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1 / 2)
暖色的灯光柔和,杞无忧眉眼也多出几分柔软,“没欺负我,他对我很好。”
圣诞餐很丰盛,徐槐和kerr准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大功告成。
“训练是不是太辛苦了,”徐吟秋看着杞无忧瘦削的侧脸,心疼道,“我看最近小杞都瘦了。”一个劲儿地让杞无忧多吃一点。
“不辛苦。”杞无忧摇摇头。
“这段时间训练是挺累的,”徐槐说,“圣诞节刚好在家休息几天。”
“可以带小杞出去玩呀。”
徐槐兴致缺缺,“卑尔根也没什么好玩的。”他知道杞无忧并不是热衷于出去玩的人,就在家休息也挺好的。
“也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嘛,”徐吟秋站起身给杞无忧盛了一碗浓郁甜香的奶油粥,“冬天来挪威,除了滑雪,还应该看极光。”
瞥见一旁的杞无忧眼睛亮了亮,徐槐问:“小杞想去吗?”
杞无忧却不直接回答,而是说:“你想去的话我就想去。”
徐吟秋眼含笑意:“这孩子……”
吃过饭,杞无忧去洗澡。
徐吟秋又单独叮嘱徐槐一定要把出行的各个方面都安排好,给杞无忧一个好一点的约会体验。
约会?
徐槐沉默了一下,有些纳闷,徐吟秋之前不是说他们不合适吗?怎么现在又一副很支持他们的样子。
好吧……
就当是提前练习一下约会。
作者有话说:
明晚还有
极光之夜(上)
北欧地区观赏北极光的最佳时间是十一月到来年三月,挪威北部位于北极圈附近,如果遇上晴朗的天气,在当地看到极光的可能性很大。
徐槐和杞无忧要去看极光的地方是位于挪威北部的特罗姆瑟,一座非常受欢迎的极光之城。
徐槐第一次来这里是许多年前,那时他还不会开车,和几个朋友跟着极光团的小巴士追极光,结果中途遇到暴风雪被困在了公路上,一行人不仅没有看到极光,还险些丧命,那是一次充满冒险、险象环生的经历。
不过这糟糕的经历并没有打消徐槐看极光的念头,不滑雪的时候,他又来过许多次,把挪威北部的城市和周围的小岛游了个遍。
他们在一天后就出发了。
徐槐订了飞特罗姆瑟的夜间航班,给杞无忧选了靠窗的位置,如果运气好的话在飞机上就能看到极光。不过遗憾的是,当天是阴天,夜空中云层密布,几乎没有看到极光的可能。
与徐槐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管做什么总是很短暂,两个小时的航程转瞬即逝,飞机即将落地。
尽管没有看到极光,但杞无忧看到了窗外沉沉的夜晚,星星点点的灯光勾勒出这座城市的轮廓。
他还看到了远处的雪山和大海连成一片,这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寂静的海面与冰山在夜色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黑蓝,如同一个静谧的梦境。
杞无忧安静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才移回视线,问身边的人:“槐哥,明晚可以看到极光吗?”
徐槐转转脑袋,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或许吧。”
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晴天,但北欧的天气变幻莫测,天气预报并不完全可信。
徐槐还在app上查看了极光指数,上面说明晚出现极光的概率很大。
下了飞机,机场外有提前约好的车在等。
路上下起了小雪。落雪时寂静而空旷,有着独属于北欧的气息。
“你们是来看极光的吗?”热情的司机与他们攀谈。
“是的,”徐槐望着挡风玻璃外的雪,有些担心,“明天雪会停吧?”
“会的,”司机很有把握道,“不用明天,小雪很快就会停。”
果然如司机所言,一下车雪就停了。
当天晚上他们先住在市区,第二晚再换到远离城市灯光的城郊外,这样更方便看极光。在特罗姆瑟,只要是远离高楼与灯光的地方都有概率看到极光,不过有经验的追光爱好者都会去专门的观测点,在那里可以看到最盛大、绚烂的极光。
特罗姆瑟最美的风景都在路上,徐槐已经联系好了朋友租车,准备明天下午自驾去极光观测点。
第二天上午,日光明媚,湛蓝色的天空高远,干净而纯粹,是个好天气。
徐槐原本想着天气不好也没关系,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现在看到出了太阳,他稍稍安下心,带着杞无忧在市区逛了逛。
特罗姆瑟的气温要比卑尔根低得多,常年风雪交加。
徐槐衣柜里有各种各样的帽子,挑了一顶颜色很衬杞无忧的灰蓝色针织冷帽给他戴,自己戴的则是冲锋衣的兜帽,拉链一拉,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吃过午饭,徐槐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肉桂面包和热巧克力,还买了一些炸鱼薯条,让杞无忧路上饿了吃,然后便启程前往观测点。
沿途没有积雪,但道路依旧有些湿滑,徐槐开得很慢,慢悠悠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去。
北极圈昼短夜长,才下午两点多,夜幕就已降临特罗姆瑟。
车窗外,一栋栋依山而建的小木屋出现在视野里,后面是大片雪松林。木屋矗立在皑皑白雪之间,屋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和徐槐住在这样的小木屋里,一定很温馨。杞无忧忍不住想。
“这里是度假村。”徐槐看杞无忧扭头望着窗外,便解释道。
或许是受疫情影响,前来游玩的旅客并没有往常多,大部分屋子都没有亮灯,只有寥寥几栋小木屋里有人,暖黄色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仿佛黑暗中孤独而宁静的灯塔,与世隔绝,远离尘嚣,在寒冷的冬夜里指引方向。
杞无忧发现徐槐并没有停车的意思,而是继续沿着山路往上开,奇怪道:“槐哥,不是这里吗?”
“不是,要再往上走一点。”
开往山上的路越来越陡,徐槐却始终开得很稳。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再往上车辆已经不能通行了。
有穿着一身荧光色冲锋衣的工作人员在路边等候,指引他们停好车,在前面带路,继续往上走。
路面很滑,刚走了两步,杞无忧就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身旁的徐槐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小心一点,路很滑。”
要收回手时,却猝不及防地被杞无忧一把抓住,牢牢地握紧。
徐槐僵了一下,也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
一路上,两人的手始终牵在一起。
“到了。”徐槐把冲锋衣的拉链拉下了些,帽子也拉下去。
入眼是几栋漂亮的玻璃圆顶木屋,全景落地玻璃和木质的建筑结构,木屋与木屋之间隔得很远。
夜空、山顶、雪景、透明的玻璃屋……每一幕都如梦一般不真实。
冷风凛冽,徐槐的呼吸凝成袅袅的白雾,昏暗的照明灯下,他的轮廓显得尤为深邃,灯光顺着脸庞流转,流进他清亮的蓝色眼睛。
“槐哥……”杞无忧定定地看着他,模样有些呆,“我们住这里吗?”
“是啊。”徐槐笑着回答。
工作人员打开门,他们走进屋里。
温暖瞬间驱散了室外的寒意。
大自然与玻璃木屋仿佛融为一体,透明的玻璃像一幅无边的画布,消除了室内外的边界,这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