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2)
“好啊。”
徐槐知道,杞无忧问出这句话,是想和他一起洗澡的意思。
自从开了荤以后,杞无忧渐渐食髓知味,在这件事上一改最初强行掩盖的羞涩,不再有任何的别扭,想要什么就直接表达,用语言或是行动。十八九岁的少年占有欲和性欲非常旺盛,他无时无刻不想和徐槐腻在一起,一点也不懂克制。
记得刚开始时有一次,徐槐发现杞无忧忍着疼,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都快要把嘴唇都快咬破了,“疼不疼?”
杞无忧不说话,徐槐就一点一点掰开他紧闭的嘴,把手指伸进去,抵在他齿间,说:“疼的话可以咬我。”
嘴巴没办法再合上,杞无忧失神地含着他的指尖,嘴角流出一些透明的涎液,看上去好像羞耻得快要哭了。
“没事的,”徐槐摸摸他的头,鼓励道,“你咬我也不疼的。”
于是从那之后,杞无忧学会了不再刻意地去压抑喘息声。
对于杞无忧的邀请,徐槐基本上都不会拒绝,除了赛前的几天,他认为这样可能会影响到杞无忧在比赛上的发挥。
他严词拒绝,杞无忧却眼含委屈地说是不是他上次表现得不够好,所以才不想和他做。
当然不是……
在床上,徐槐对杞无忧总是很有耐心,哄他,亲吻他,夸他做得很好,还会叫他宝宝。
偶尔也会说一些露骨的话,令人脸红心跳。
等到把人哄好了徐槐才意识到,这家伙也许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杞无忧却又垂下了眼睫,神色怅然地问他,槐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是为了哄我?
杞无忧喜欢和徐槐接吻,尤其是在作爱的时候。
徐槐边做边埋下头去亲他,有时候会舔咬他的喉结和锁骨,有时候会继续往下,杞无忧这里最敏感。
他失神地看着徐槐有些凌乱的发顶,大脑放空,直到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伏下了身。
杞无忧没来得及制止,所有意识瞬间仿佛都被抽空。徐槐牢牢地按着他的腿,不让他挣动,
“槐哥……”
杞无忧脚背不自觉地绷紧拱起,低头,正好对上徐槐抬眼仰视他的眼神。
霎时间一股热流冲向小腹,他忍不住挺腰。
大脑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中又有了短暂的空白,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汇集到某一处,杞无忧浑身一颤,抓住徐槐的头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瞬间将他淹没。
他大口喘息着,待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起身拿纸巾,“槐哥,我、我……”
“没关系,”徐槐嘴唇湿润,眼睛里仿佛也含着一些水汽,他咳了两声,吐掉嘴里的东西,捏了捏杞无忧的手,“我去漱下口。”
杞无忧隐隐有点崩溃,下床跟在他身后去了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低头洗脸的徐槐发呆。
“小杞,”徐槐轻声叫他,声音有些沙哑,“所以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呢。”
杞无忧一怔,迷茫地望着镜子里的人,“什么?”
蓝色眼睛深深地望进另一双眼睛里。
徐槐声音低缓,如流水般涌入耳朵。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现阶段的小杞其实还是不太有安全感,所以徐槐会一遍遍地对他表达爱
暴风雪
一个晚上过去,杞无忧的手机快要被多达99+的微信消息挤爆,然而直到夺冠的第二天下午,他才有时间一一查看。
这些消息大多都是集训队与过去参加比赛和活动时认识的人发来的祝贺。
杞无忧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回复他们的消息,身旁,徐槐仿佛一位尽职尽责的按摩师给他按摩起了腰和腿。
“槐哥,等下我也要给你按摩。”
徐槐手上的动作一顿,“嗯?”
“又不是我一个人累。”时至今日,杞无忧还是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爱人的服务,他认为这应该是相互的。
徐槐含笑道:“我的确不累啊。”说着,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杞无忧侧腰的软肉。
难耐的酥麻感顺着脊柱向上蔓延,杞无忧猛一激灵,扭头控诉:“你掐我干什么……”
“我累吗?”徐槐笑眯眯的,手指又瞄准杞无忧腰上那块的痒痒肉。
“……别!”他立刻求饶,“不累,不累行了吧!”
“我不按了。”接着又说。
杞无忧迅速翻了个身,一个鲤鱼打挺要从床上跳起来,却被徐槐眼疾手快地按住肩膀,“你躺好!”
他无奈道:“等下让你给我按摩行了吧?”
杞无忧这才乖乖躺好,接着回复他的消息。
他第一个回复的人是纪教练,对方大概没有熬夜看直播,第二天晚上看的赛事回放,所以他的头像才会出现在消息界面的最上方,消息的发送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杞无忧点开他发来的一段长达三十秒的语音。
“无忧,恭喜啊,又拿到一个冠军!这下我们中国队有一个冬奥会参赛席位了,不容易不容易……”纪教练感慨,而后又唠唠叨叨地鼓励杞无忧好好训练,争取在下一站比赛中有新突破,再拿一个冠军。
“谢谢纪教练,我会努力训练的。”杞无忧道完谢,又顺便关心了一下田斯吴最近的状态怎么样,问纪教练他能不能参加下个月底斯廷博特站的世界杯。
“哎,我看悬,”纪教练无奈又惆怅地叹气,“他现在啊柔弱不能自理,跑个八百米都得大喘气……”
杞无忧也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
不过纪教练那边并没有详聊的意思,又交待几句让杞无忧专注训练就去忙了。
下面还有很多条消息要回复,杞无忧也不着急,一条一条地点开,反正他们还有一下午时间可以慢慢消磨。
有些只有过一点交集、不太熟悉的人关心他的训练和生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就让徐槐给他出主意,后来就干脆由徐槐代为回复。
最后还有几个初中同学发来的祝贺,杞无忧也都回了。所有的小红点终于全都消失,杞无忧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没有收到茅邈的消息。
他以为是自己漏掉了,又回过头来确认了一边,的确没有。
如果是杞愿,那她不给杞无忧发消息很正常,姐姐平时很忙,不会每场比赛都关注,两人聊天并不频繁,但茅邈就不一样了,他平时可都是算着时差熬夜蹲点看他的比赛。
这不太合理。
杞无忧想了想,从徐槐的手机相册里选了几张昨晚拍的照片,给茅邈发了过去。
【qiwuyo:我又拿冠军了。】
当天没有收到回复,隔天中午,国内时间晚上十一点多,茅邈才回他。
不过回复得略敷衍,一排大拇指点赞的表情。
杞无忧发觉茅邈好像很忙的样子,就没有和他多聊,只是简单询问了下他在忙什么。
茅邈答:“下周期中考试,再不复习我就要挂科了!”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听起来像熬了三天大夜一样。
好吧,期中考试要紧。
杞无忧继续在瑞士训练了一周,然后和徐槐飞挪威,去奥斯陆和sven他们一起训练,这样就不用担心训练场地与吃住问题,省心省力。
他们计划半个月之后再去美国,备战第二场世界杯分站赛。
在奥斯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