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母亲?她和谢家怎么了?”季钰忙问。
舅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因怨恨而一张脸都扭曲了:“没良心的白眼狼,说了也是脏阿姐的灵位。”
话虽如此,心底却将谢家上下来回骂了八百遍。
舅舅显然在回避这个问题。关于父母的死舅舅对此一直讳莫如深,从不提及,以至于季钰想要了解这些只能依靠外界。
外界传言,当年只是养子的舅舅不甘秦父秦母将家主的位子传给上门女婿季长风,设计毒死自己的养父母,后又陷害现任家主季长风,使其顶罪,以至于季长风在狱中不肯平白受污蔑而悲愤自杀,秦音也因此郁郁而终。
外界不少说只是继子与上门女婿两个外人的博弈、或者说原本就是季长风想要彻底独霸秦家……不论怎么说,他舅舅这个秦氏董事长的位置一直都颇受争议。
季钰显然是不相信的,认为他们三人身份是真的之外,其余的都在胡说八道。
因为在五岁那年,母亲是在他面前自杀的,当时还很幼小的他不懂这些,只知道要找妈妈抱,以至于他差点没逃出那场大火。
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当年的人早就走得七七八八,剩下寥寥几人也不愿意提及,他也就没了地方听到真相。
舅舅不愿再说,他也没再多问,也不打算真的休一个月的假,回到公司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差。
原本的一项开发项目,双方合作一直很顺畅,可在签合约付定金时出了纰漏,合作公司出尔反尔,将已经谈妥的项目转手交给了周家。
这个项目工程巨大,他们足足谈了两个多月才敲定,这一下被打个措手不及,导致秦氏流动资金被卡在这,而银行的备用基金不足填补这个漏洞,季钰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休假的。
他准备去霍老那里商谈新的项目,作为周转。
“季总。”
张斯瑞突然出现,脸上挂着非常官方的笑。
这些天他和谢不臣几乎是0交流,面都没见过,张斯瑞的出现让他有那么一瞬的紧张:“怎么了?”
张斯瑞:“季总,我们是来接您的,在之后的半个月里,谢总要和您单独度过。”
“……”
季钰思考了一会,说:“蜜月?”
张斯瑞似乎有点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去哪?”他问道。
张斯瑞报出一个地址,好巧不巧,和他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刚想着,面前又停下一辆阿斯顿suv,谢不臣从主驾驶下车,高领毛衣,意大利手工高定西装,云海市逐渐入秋,他下车后兰折将大衣搭在他宽厚的肩背上。
不得不说,谢不臣与谢狩的像是客观事实,鼻梁挺拔而显得眼窝深邃,不动时就像一尊俊美无俦的雕塑。
当他的目光落在季钰身上时,独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随即扑面而来。
季钰怔怔的移开了眼睛。
“收拾得这么快?”他视线落在季钰抓行李箱的那只手上,由于紧张而指尖用力到泛白,整个手背都红通通的。
稳步走去,不由得蹙眉道:“降温了,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抬手给季钰披上去,但衣角还没挨到便被侧身躲开了。
“你怎么了?”谢不臣终于察觉到季钰的沉默,收了大衣抬手便去捏他的下巴,但同样的,季钰不动声色地侧过脸,他又摸了空。
接连两次的躲避,谢不臣蓦地目光一沉,心底直窝火,他看也没看抬手把大衣甩兰折怀里。
居高临下的盯着季钰,恼怒道:“张斯瑞,把行李箱搬进去!”
张斯瑞不敢再有迟疑,捞过季钰手里的箱子就往后备箱搬,兰折也将大衣放进车厢,然后比划手势带他离开这里。
只剩下二人,季钰无处可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不臣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他,开口讥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分——”
“闭嘴!”
季钰字说一半就被他喝声打断,谢不臣肺都快气炸了:“我不想听,不准再说了。”
“……”季钰别过头。
“听好,这半个月你要跟着我度蜜月哪也不能去,那些荒谬的想法最好不要再提,不然我会生气。”他眼底爬起血丝,以一种极度偏执的目光盯着季钰,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皙的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套在他指骨的对戒。
“好好的跟我过蜜月,我会让你开心的。”
“……”
他们要去白玉为堂,那是一块专门为富人打造的山庄,集旅游、度假等等于一体。堪称有钱人的天堂,底层人的打工圣地。
谢不臣带季钰去的地方还算中规中矩,远离喧嚣的地点,去了中环最奢华、僻静的山庄。季钰性子清雅,喜欢安静点的地儿,他特意挑的这里。
在路上季钰一言不发,稍微倾斜了点身子,把脸侧过去不愿意面对谢不臣。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途中谢不臣有好几次张开嘴,但每次都会犹豫的再闭上。
一个沉默地开车,一个沉默地装睡。俩人就这么僵硬地走了一路。
刚下车,季钰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表哥!真是表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表哥!表哥我好想你啊表哥,表哥你有没有想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