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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对方的小动作还不少。
要不要关灯?他轻声开口。
哦对,我忘了,现在去。郁述几步跨到靠门处,将墙壁上的灯关闭。
当酒店的灯光熄灭后,那种身处在高空中,俯瞰整个离城的空旷感越发明显。
窗外浩瀚的夜空、远处鳞次栉比的建筑,还有遍布整个离城街道的白炽灯,都变成了这间夜景酒店的光源。
安黎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床靠后面的玻璃床,他看见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上。
快看电影,一会和我一起欣赏夜景。耳边传来少年轻轻的声音,是薄荷的香气。
嗯。安黎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恋人特意为他准备的电影上。
电影的开篇,镜头从一幅幅复古而幼稚的油画上略过,在木制的小屋里,油画的相框用金色的颜料涂抹,印刻着丘比特的小像。
隐约听见屋子主人在说话,沙哑的男音由远即近,伴随着镜头的转移,渐渐和主人公重合。
那是两个十分俊美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
其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眼眸无光,他穿着中世纪贵族的旧衣服,戴着一顶军官的帽子。
而另一个男人,他穿着破败却干练的的军装,站在轮椅旁正吹着一碗蔬菜羹,一勺一勺给对方喂饭。
艾尔斯,我亲爱的恋人。他们就快发现我们的藏身处了。
我作为逃兵,必定会被处死。你会被送回精神病院,继续接受治疗。你愿意跟他们回去吗?
男人眼里带着缱绻的温柔,他将空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替艾尔斯轻轻擦净唇角。
或者,你更愿意被我杀死?
他看着恋人毫无生机的双眼,眯着眼睛露出一抹苦笑,再后来,他俯下身捂住那双死寂的双眸,然后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再之后,才真正进入正片。
电影里,艾伦斯是旧贵族家的少爷,患有严重的忧郁症,他总是一个人呆在画室安安静静地画画,一呆就是一天。
他的母亲带他去精神病院看过医生,他被医生的话与那一双双神情各异的眼睛吓得不住后退。
之后他没有接受治疗,他的母亲为了开导他,为他从外面寻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作为他的玩伴,这个少年叫淖尔。
十来岁的淖尔有自己的私心,他是一个孤儿,为了得到艾尔斯父母的青睐,他趁这家的主人不在的时候威胁艾尔斯,让他假装微笑,学会说早上好,今天的早饭看起来很美味。
他为了让主人家看到他的作用,每天都在为艾尔斯编排不同的剧本。如果艾尔斯表现不好,他还要惩罚他,打他的手心。
直到他们渐渐长大,淖尔喜欢上艾尔斯。
他从外面妓院附近的地痞那听说了很多关于同性恋之间的事儿,在情感的催化下,他决定向艾尔斯坦白。
你今天说错了两次话,我不打你手心,我用别的方式惩罚你。傍晚,淖尔随便寻了个由头,在主人一家全都入睡后,他翻进了艾尔斯的卧室。
艾尔斯很久都没被惩罚过了,他的胳膊被淖尔按住,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其余全是对对方的信任与依赖。
在黑暗里,他不知道淖尔想要干什么,直到感受
到剧痛,他才开始挣扎。
可身前的人搂着他亲吻他的嘴唇,还在他耳边告诉他。
我爱你宝贝,请你小声点,不要被你父母听见了。不然他们会开枪打死我。
在昏暗的房间里,两个少年交错着的身影清晰地呈现在安黎的眼前。
没有打任何码。
安黎看到艾尔斯皱着眉难以忍受般的仰着脖子,直到后来艾尔斯忍不住留下泪水。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怎么了?是这个尺度太大了,你看着想吐吗?在电影播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郁述的注意力就放在了身边的恋人身上。
他问得小心翼翼,心里泛起的紧张感让他心跳加速,怕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两个主角长相俊美,身形也算是好看的那一类,即便在遵循人类原始的本能,但在他看来也没有太过野蛮与粗鲁。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现在这个时间点所存在的,画面比较唯美尺度略大但不重口的同性恋电影了。
他们在安黎挪开视线看向身边的郁述,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但他知道对方会懂他的意思。
嗯,如你所见,同性间有自己的方式。郁述说的很郑重,只是说到后半句时,他忍不住脸烧地撇开了眼,低声道:以后我们也会这样。
安黎垂下眼脸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他想给郁述说跳过这一段,因为他看到艾尔斯的手指攥紧床单,随着起伏而微微颤抖,就能想象的出他现在有多疼。
郁述说他们以后也会这样,这让他难免心里产生消极的情绪。他不想去经历艾尔斯所经历的,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让郁述成为承受的那一方,忍受他带来的折磨。
男朋友,你还没回答我,你觉得他们这样恶心吗?
郁述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