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s情人节(六)小狗(9 / 10)
,然而这念头又如同骤然被溅上水的滚油,叫嚣着变成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坏念头。
沈姝感觉被侵入的穴肉下意识用力收缩绞紧,将苏逸箍得身体一酥,弯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这句话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饼上的蜂蜜浆,被苏逸含在嘴里说了好多次,游戏里没有疲惫的身体实感,连续的性爱与高潮却让沈姝出现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懒懒地拥住试图往她怀里挤的苏逸,忽然想起猫咪发情的样子。
沈姝是没养猫的,她对自己缺少责任心的认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养过,从小区里捡回来的长毛橘猫,像块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许是因为流浪的经历,虽然不怕人,但是对人也不谄媚,直到一次发起情来,每一块皮肉都软绵绵得能捏出水,一边嗲叫着一边用尾巴勾沈姝的腿弯,不停地用毛脑袋蹭她,朋友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发情了,她突然觉得苏逸就像矜持的猫咪发情,网页上展示出的被摄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总是抿着唇角,此时却沉溺于简单的爱欲之中,要蹭她搂着她,哪怕她只是随便触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这样暧昧的湿热气息传染给沈姝,以至于她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仍然觉得腿软,眼前像有绚丽的烟花层层叠叠地次第炸开。
走下台阶的时候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错觉,然而那震感像游戏页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操作就不会消失,沈姝于是将手机举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碎掉了。
沈姝揉了揉眼睛,慌张的情绪像密密的针刺向头皮,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裂屏只是动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屏幕中央渐渐浮出几个红色的粗体字:倒计时:3小时。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数字正好跳动到21点的时刻。
苏逸从电影院里追出来时,屏幕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了,沈姝的脑子因为有些冲击感的画面而不够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反复询问,沈姝才像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住所地址,司机却充耳不闻,仍然重复着询问,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疑惑了,眨眼时倒计时的红字盘绕在脑海,像扎了根的藤。
沈姝抿起唇,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油门轰鸣,出租车动了起来。
她靠在座椅上,觉得有些凉。
地址是从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历史记录里看到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对号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泽生的住处。
前两场约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解谜的最终场合大概在周泽生家,血色情人节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泽生。
虽然沈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惨死的情况却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总是能苟活到结尾,因此没有演过被鬼虐杀的镜头,最多站在旁边惊恐地捂脸大叫,往脸上身上多呼点道具血浆。然而这次游戏居然要她独自去和疑似boss对峙,她调整着呼吸,没忍住捏紧了手机。
她低头时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处理掉才行。
出租车的后车窗降下一半,呼啸的风声像要把沈姝卷裹吞没,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绿的料子,摸起来手感很细腻,尽管觉得有点可惜,沈姝也并没有抚摸太久,而是从拉下的玻璃窗里,将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戏里这样,应该不构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语。
站在独立别墅的门前台阶上,沈姝有些犹豫。
她现在无比共情第一次被告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小哈利,因为此刻她面对着这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也有一种既要冲刺又担心一头撞门上的拉扯感。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幻听中的秒针拨动声和心跳的闷响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惊惶感像蛇吐着信子,从脚踝处缓慢地盘绕而上
然而沈姝很快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分别是来自某人的不怀好意的注视!
“怎么傻站在这儿这么久。”
没留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深褐色的门被拉开了。
门头悬挂着一盏很大的铜灯,暖黄的光线从玻璃盏里散出来,经由橘皮纹一揉,落在周泽生的鼻梁上显得格外温柔。
“物业早就说你来了,我在二楼的阳台等了你很久。”微微蹙起眉,周泽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小姑娘耍个宝,说他是被关在高楼之上的朱丽叶,提着裙摆等了她多久。
可惜他想要讨好的对象没有领会到他的纠结心理,沈姝呆呆地将他望着,很努力咽下一句质问的话:你会杀我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经纪人争取来的这次机会,如果真的问出来,这种表现评级应该以后就告别跟游戏相关的通告了。
沈姝跟着周泽生走进去,手指耸动得有点厉害。
她想要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周泽生却先她一步,自觉牵了上来。
周泽生的皮肤柔韧而温暖,沈姝的手掌被他整个包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
眼前的屋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得快要不正常。
客厅留足了空间,家具设置得低调奢华,独居痕迹明显。自从沈姝单方面认定周泽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解读为暗号。
退一万步来讲,花瓶里插着的桃花,就不能暗示他是什么桃花杀手之类的吗?
周泽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大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送我桃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语气让沈姝想到一个人。
杀青宴当天沈姝没去,她的角色本来就早早下线,她又没有要攀附谁的意思,躲在家里休养生息。谁知道严鹤鸣一个电话打过来,略带酒气的声音仿佛贴在沈姝耳朵边响起,都能想象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酒气了。
“你今天怎么不在?”听到沈姝含糊的一声“喂”,严鹤鸣一耸,换了边腿翘着,“怎么,平时听我讲戏本来就生厌,要跟我一起吃杀青饭更不乐意了?”
也谈不上不乐意,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下意识想躲而已,沈姝腹诽。她一边咬了一口草莓,又匆忙抽纸揩掉溅到嘴角的汁水,一边虚情假意地讪笑,“怎么会,能得到大导演的教诲,我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严导这么照顾我,我还给你准备了杀青礼物呢,有看到吗?”照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夹杂着满满的私人恩怨。
“我更想你把自己扮成小礼物,什么都不穿地从礼物盒里爬出来。”严鹤鸣压低了声音,甚至不准备让沈姝听清,沈姝恼怒地骂了声他变态,又不敢直接摔他电话,桌上人只看到严导笑意舒展,从礼物堆里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拆开,是一块粉红色的板子。
严鹤鸣把折叠的兔子耳朵支起来,沈姝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严导按一下它的鼻子。”
被按动的一瞬间平板壳一周的灯带亮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严鹤鸣的指腹上,沙沙的、甜甜的歌声从平板壳上传出来,好像沈姝站在他面前给他唱歌似的。
也是在那天晚上,都快要睡着的沈姝突然接到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才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严鹤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点模糊了,酒气却比之前打过来的时候浓重了很多,几乎要把她按倒在枕头里了。
“你送我那个东西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把电话挂了。
沈姝后来没有问过严鹤鸣是否还保存着那个好笑的笨蛋杀青礼物,她只会悄悄地试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