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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发现自己真的完全拿男子没有办法,“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雁行不屑地笑了一下:“这种问题谁能答得出来?”
刺眼的人工白昼中,发红的唇色比滴血还惹眼。
“既然要提问,就好好提一些有意义有答案的好问题。”他将手放在嘲笑的嘴角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比如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这种容易回答的问题。”
回想起教会酒吧的走廊,何已知脸上有点发热:“这个我已经想起来了。”
“是吗?”
雁行淡淡回道,忽然直起身在轮椅上四处翻找了一下,从扶手内侧抽出一张名片,扔给何已知。
“这是刚刚那个制药商留下的。”
何已知先是看到毫无记忆点的名字和电话,接着翻了一个面。
“中华记忆水……”他皱着眉头念出名片背面的字,下面的介绍是可以让你回忆起美好经历的神奇药水,“这是骗子吧?”
而且是那种专门针对孤寡老人的卑劣骗术。
“他找你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看上去太惨了,亟需回忆过去的美好吧。”雁行无声地笑着。
输完液,护士来拔针,又量了一次体温,告诉他们高烧已经退了,低烧可能还会持续一两天,要注意饮食保暖。
回去的路上,何已知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两个人的毯子叠起来盖,结果到仓库一看,pvc已经把压箱底的棉被都拿出来给雁行铺上了。
在雁行生病的这两天里,他们视频账号的粉丝量达到了8万8千——一个非常吉利的数字。
账号交给山竹打理之后,内容从剪辑精美的中长视频变成了不用怎么处理的短视频,经常是随拍随发,更新频率大幅提升。
而且之前阿抓的账号也引来了不少流量,就陆陆续续的有品牌找上门来投放广告。
山竹和侯灵秀一人负责沟通,一人负责筛选,不仅赚到了广告费,还收了很多作为样品的宠物用品。
别的不说,至少猫粮狗粮是完全不用他们操心了。
雁行的低烧持续得比护士说的还久,直到第四天才完全消退。
这期间他也没有闲着,而是仗着自己有病在身,变本加厉地招惹何已知。
有一天训练结束时,他冷不丁地凑过来问“你喜欢长发吗?”,被否定后又问“你喜欢耳饰吗?”,表情认真得就好像只要青年一点头他就马上去接头发打耳洞一样……
搞得当天晚上何已知梦到了一些不妙的画面,半夜惊醒,浑身躁动久久不能入眠。
而罪魁祸首就贴在他旁边裹着厚厚的棉被,吐着热乎乎的气息,浑然不觉地熟睡着。
何已知只能尽量避开和他独处,和另外三人共同行动。
就连山竹和侯灵秀遛狗途中抽空去网吧,他也跟着去了。
除了躲雁行,还可以顺便查查资料。
他有点在意罗浮的事情——
对方很明显对雁行有不同寻常的执着,可雁行却说不认识他。
被百花缭乱的游戏画面包围着,何已知在浏览器输入罗浮的名字,搜索出来的结果都是道教名山的旅游攻略。
他又在后面加上了“犬敏捷”的关键词,这才出现一些人物相关的内容,但都是他和蒙娜丽莎去年入选国家队的消息,不是他想要的。
何已知想了想,在后面打空格加上了“雁行”两个字,这回还真让他找到一篇报道。
但是和犬敏捷没有一点关系。
报道的发布单位是蓟京剧院,内容是一次舞蹈表演的回顾。
一点开,网页就直接跳到了报道后面的演职人员表,雁行是单独一行的“演出顾问”还算显眼,而罗浮则藏在密密麻麻的舞者名单中,如果不是浏览器标红了符合搜索词的字眼,肉眼根本发现不了。
何已知翻到最上面去看报道的内容,很快,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视线。
报道写着:“……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主舞吴千羽的表演……”。
滚轮往下一滑,一张雁行和吴千羽的谢幕合照映入青年眼帘。
居然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吴千羽。
身穿华丽长裙的女演员亲密地搂着雁行的腰,手里抱着一束蓝色的小花。
图片底下的注释细心地标明了:吴千羽收到舞迷送的蓝雪花束,这是她出道代表作里用到的花朵。
何已知蓦地想起,郑韩尼送票让他们去看《冬墙》的那一次,雁行最后给他的就是这种花。
(本章完)
最后一分
这个周末是他们拿到申请成为下属团队资格的最后一次机会。
pvc拿出了之前为阿狗摆脱咔嗒器时候的劲头,仗着天气不热了,每天从早上训练到晚上凌晨,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睡醒了又开始训练。
连晚上打呼噜说的梦话都是:“阿狗……栏……栏……杆……绕杆……”
为此,山竹和侯灵秀一度想把他捂死。
因为光是他说梦话还好,大家隔得远也没什么关系,可他一喊阿狗,阿狗就会醒过来,开始“呜呜嗷嗷”地叫。
而他们为了不影响pvc宝贵的睡眠,只能在阿狗刚醒时就把他牵到仓库外遛一阵,等发泄完精力再带回来。
可是遛完刚躺下没一会,pvc又开始:“阿狗……板……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