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绝谁的后?(2 / 6)
蒙到头顶继续睡。
她就不信了,不信这个臭男人一晚上不回来。
舒愠叮嘱:“宋凌誉回来叫我。”
佣人根本不忘宋凌誉交给她的任务:“夫人,您都流鼻涕了,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少爷服个软,让他叫医生来。”
“服软?我凭什么?”舒愠噘嘴,一脸不满,“我做什么了我就服软,我睡的好好的干嘛把我从里面抬出来,还放院子里,停尸啊。”
“跟他服软的时候他不听,还想着办法欺负我,我男人是死了,我是守寡,但他也不能牛到随便欺负我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后妈,他怎么不给我服软,不给我低头。”
那天在车上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一直哄他,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结果他疑心病那么重非说她在想灰昀,道歉也不听。
她都快把他当成大爷供起来了,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他还有什么不愿意。
佣人不解:“夫人,您不是在和少爷闹绝食吗?”
绝食?
她是绝对不可能绝食的。
“我就算绝后也不可能绝食。”舒愠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谁告诉他我跟他闹了,还闹绝食,我哪顿饭没吃?不都是他苛待我不让我吃。”
佣人挠头,不太了解,她不知道啊,反正少爷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只是照做而已。
电话那头,略感烦躁,男人合上文件,搭在地上的长腿稍一用力就随着转椅离开了办公区域。
什么叫她绝后也不可能绝食。
她绝谁的后?
绝的不还是他的。
“让她吃,给她做十道你最拿手的菜,不吃完不准离开。”
于是,宋凌誉踏进别墅的时候,舒愠正打嗝。
“撑不死你。”
男人到她对面坐下,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烟雾缭绕之后,指节微颤。
舒愠本来闭着眼的,闻声,她抬起头,讷讷地盯着他看。
柔缓的照灯落到他那张妖冶的脸上,舒愠忍不住腹诽,宋凌誉虽然长得帅,但嘴欠,欠到她想一巴掌把他扇飞。
她握起筷子接着夹菜:“抽不死你。”
他黑的不止是肺,还有心,肺是后期被烟熏的,心却是天生的黑。
宋凌誉把烟卷送到嘴边,悠闲自在地翘起二郎腿:“你管我。”
她那是管他吗?
舒愠忍不住翻白眼:“自恋狂,谁管你了,我是诅——我是许愿。”
他又想起来,下车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又丑又旧的灰太狼包,她还在用。
“许愿吗?”男人轻笑,眉梢挑起,眉心略微颤动,“许有关我的愿,舒愠,用情不浅呢。”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咒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或者就是过分厚颜无耻,听不出好赖话。
舒愠咧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哈哈,真是好幽默呢。”
动作和语调机械的像个机器人。
那敷衍的模样,瞬间让宋凌誉冷脸,所以伸手夺了她的筷子:“别吃了。”
她正不想吃呢,要不是那只特凶的比特在楼梯口守着,她早溜楼上去了。
但为了不让宋凌誉看出自己的得意,舒愠佯装生气,咬牙看他:“凭什么?你说不让吃就不让吃啊。”
“猪一样。”宋凌誉丢掉筷子,把烟放她手里,“要吃拿这个吃。”
时机到了,随手丢掉那支烟,舒愠起身:“你他妈自己拿这个吃吧,我不奉陪。”
“谁让你走了?”男人睨她一眼。
比特立马站起来,呲着牙在楼梯口徘徊。
这么听话,不愧是他养的狗,跟他一条心。
在这堵她一下午了,一点也不嫌累。
舒愠气呼呼坐回去:“臭狗,臭男人。”
宋凌誉没好脸色:“再嘟囔让它撕了你。”
舒愠诘问道:“它怎么不把你吃了?”
废话,他养的当然不动他。
男人不答,继续点烟。
烟味儿窜的到处都是,舒愠嫌呛,捂着鼻子离他离得老远。
他抽的那些烟品类多,有粗有细,呛人的很,舒愠身边没人抽,所以忍不住,一直咳。
听着女人不间断的咳嗽声,宋凌誉继续睨她:“装什么西施。”
舒愠不服气:“我这么漂亮,本来就是西施。”
拜托,她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只要是见了她的人,就没有说她不漂亮的。
耻笑两声,男人吸气,指尖搭在烟嘴上,靠着座椅看她:“舒愠,你对你自己的认知不清晰啊,明明就是东施。”
他算第一个。
“没眼光。”他不让上楼,舒愠没事干,翻箱倒柜在厨房找出来一个洋葱,抱着去宋凌誉眼前头切,“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吃。”
她献殷勤,准没好事儿。
知道洋葱呛人,舒愠切之前特意往后缩,一直往他身前送。
男人屏息,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推了推自己眼上那副金丝边眼睛,神色无异。
舒愠拍着胸脯,双眉齐挑,一脸自信:“放心哈,我是大厨,从小做饭做到大的。”
傻里傻气的。
宋凌誉笑:“不会挑就别装。”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学不会。
舒愠瘪嘴:“谁说我不会,暂时没学会就是不会吗?偏见哦。”
和八年前她说的话一样,一字也不差。
忆起从前发生的事,宋凌誉随便抬眼,在心里笑个不停。
他问:“你怎么这么小?”
“小?”舒愠不解,“我二十二了,还小——吗?”
她顿了下,发生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口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地方,自己也跟着低头看。
“臭流氓。”舒愠跳脚,低着头系扣子,“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还偷看我。”
闻言,宋凌誉觉得疑惑,他哪儿偷看她了,明明脑子里都是她十多岁时的模样。
他抬头,看到她正系排扣,眸光不停躲闪,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宋凌誉眸光轻佻,呼了口气,目光驻足在她胸前,调侃说:“确实小。”
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衣服看清内里的光景,舒愠一急,红着脸拿起洋葱砸他,之后就往地上蹲。
守着门外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真的说出来了。
小姑娘。
知道害羞的小姑娘。
男人哼笑,把洋葱丢回盘子里,朝着大门挥手:“比特,去守门。”
佣人保镖尽数退下,只剩她俩,还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守在门口,正与舒愠对视。
大理石地板冰冷刺骨,她没穿鞋,就那么红着脸害怕地蹲在地上。
宋凌誉轻叹:“起来。”
舒愠赌气:“不起。”
沉吸一口气,男人开始不耐烦:“怎么了又?”
舒愠抬头,就势坐到地上:“你那条狗冲我流口水,我怕我动了,它觉得我是挑衅它要吃了我。”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男人难得温柔。
臭男人,装什么装。
“我怕什么?”舒愠气的直哼,“你跟它是一伙的,它朝我流口水,不就是你授意的。”
“起来。”宋凌誉继续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