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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木通灵,其身更具水火不侵、天雷不裂的特质,若能取其部分,不伤它身躯的情况下,做出的木雕自身,该是强了不知多少。
陈鸢压抑心中激动,双手合抱柱身,法力携裹着重量,直接冲去了断崖下方,然后……嘭的巨响,陈鸢抱着无古柱,砸倒了七八颗大树,激动之下,他忘了柱身重量了。
好在无古柱表面柔软,重重摔去下方,陈鸢也没受什么伤势,只觉得五脏六腑颠簸的厉害。片刻间,破庙那边的师父听到动静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看到徒弟抱着一根柱子爬在地上,脸上露出严肃:“徒弟哎,咱们可不兴这样啊,要是实在想,为师给你说上一房媳妇……”
“没有的事……师父莫要乱想。”
陈鸢从地上起来,整理下衣袍,将地上的柱身籍着法力搬起,边走边给师父说起上面的事,至于老人如何去想,他就管不了了。
回到破庙,老牛还在张望主人身后,那条大蛇有没有跟来,或主人手中可有妖珠一类的东西,除了一根大木棒子,什么也没有,令它有些失望。
‘如此大蛇,斩之得珠,可谓大补之物,可惜可惜……’
随后就被走来的陈鸢,一手敲在脑门上,似乎看出了老牛心里所想,扛着巨木走去一边,口中也说道:“修行一途,可杀生,但不是乱杀、妄杀、贪杀,否则那就不是修行了,那是为祸一方。”
刚才洞里说教的习惯还没改回来,一开口就是这般语调,老牛反而喜出望外,以为能听什么大道之言,兴奋的甩着尾巴,竖起耳朵准备倾听,得来的却是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离开,等会儿又有人来打扰。”
老牛顿时颓靡下来,‘哞’的叫了一声缓缓跟着离开。
天光渐渐发亮,雄鸡三唱,响彻山下村落。
浩浩荡荡一拨汉子,肩扛扁担、手握柴刀,叫叫嚷嚷的去往山上。
其中几人,便是昨晚逃下山的采药人,当中一个手臂包扎吊在胸前,脸上不少淤青、破开的口子。
“山中真有一条大蛇,看看这伤,就是与大蛇奋力相搏时留下。”
“当时天太黑,看不太清,可那蛇应该有七八丈,对了,还有一个借宿的汉子也在庙里,咱们赶紧过去,若还能赶上,总得给他挖个坑埋了。”
大蛇吓人,可眼下已是白昼,又有这么多青壮一路,倒是不那么怕的。
“快到了,快到了,大伙小心些!”
沿着山林往上,众人摸到了昨日的破庙前,破旧的建筑荒草丛生,可庙前哪里还有昨晚那人以及牛车的痕迹,庙里庙外,更没有丝毫的打斗迹象。
令得一帮村人既遗憾,又鄙视的看着几个采药郎,总觉对方胆小,怕是夜里看错了,唠叨几句,众人在周围巡视一圈,便扫兴的下去山脚。
至于之前停靠庙前的牛车,此时出现在两里外的一座小山后面,山背向阳,难有野兽成妖成怪,倒是安心雕琢、炼法宝之地。
陈鸢扫去地上一片片落叶,树枝、岩石飞来,搭出简陋草庐,以车厢为龛,立无古柱在中,循着飞鹤传授的炼宝之术,置下法阵,布出五行阴阳。
恼人的蝉鸣声里,师父恹恹的哈欠,老牛咀嚼青草,陈鸢盘坐阵前,好生端详起灵木,一帮木偶也都站在周围呈出紧张。
千神柱
清风徐徐,脱离树枝的叶子飘然落下。
张飞木偶抬手将头上顶着的叶子拂去,看着那边盘坐的身影,以及矗立阵中的无古木,语气有些焦急。
“怎么一动不动,还等什么?”
“一动不动那是王八。”秦琼蹲在一旁,“再等等,应该快了。”
关羽、吕布、尉迟恭都未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那道身影。
此时念着的法诀停下,陈鸢睁开双目,第一次练法器,心里是忐忑的,待到山间一阵风吹来,带起丝丝山中灵气抚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不安,掐着指诀引导山中灵气缠绕阵里的无古柱。
‘火’
心念一瞬,刻画的五行之中,摆放的火折子呯的断开,升起火星,渐渐形成火焰掀起热浪。
‘水’
水袋裂开,一道清水直射而出,几乎同时,念头转瞬念出‘金’摆放的几颗铁钉泛起了法光,四行牵引下方土地,瞬间亮起五种不同的颜色。
‘该是下一步了’
强忍心慌,陈鸢一手法诀维持法阵不断,另一只手抬起,并出剑指一挑,准备的五张黄符齐齐升起,一个个篆文亮起法光的瞬间,被他打去阵里,袅绕无古柱四周缓缓旋转。
他体内法力,此刻疯狂倾泻而出,一起渗入法阵里。
顷刻间,心中好似与什么相通,漂浮的无古柱轰的坠下来,立在了地上,上下隐隐散发光芒。
‘断!’
陈鸢掐指指去,七丈之高的柱身,顿时断成两截,剩下有着根须的那头,像是长出脚了一般,压着地面滑至陈鸢面前。
这次,与之前的雕刻不同,陈鸢站起身来,一手按去柱身,精气神、连带法力一起渗入进去,彷如置身在了一个空白的天地之中。
随着他心念而起。
柱身之上,渐渐泛起长河山川,白云浮日月,宝雕楼阁、城池轮廓无序延伸开来。
‘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