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至于师父……玩累了,应该知道回来睡觉的。
这点他是不担心。
夜色渐渐深邃下去,山风呜咽的同时,还有两个脆生生的女妖惨叫声也在这夜里徘徊,只是隔音太好,陷入睡眠的陈鸢是听不到了。
……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一个半人高的大蛤蟆披着红巾,提着铜锣站在山巅上‘咣咣’的敲响。
山中石洞仍旧安静,大多数妖类听到铜锣声,才返回洞中歇息。
而陈鸢这边,他缓缓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伸展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昨日睡得还算不错,就是床有些硬了,不够踏实。
嗯?!
他看去石床一侧,并没有师父的身影。
“师父昨夜没回来?”
陈鸢赶忙下床,叫上半个身子都吊在床外的胖道人,后者擦着口水,揉着还睁不开的眼睛,跟在后面嘟嘟囔囔。
“肯定是玩去了,东家还怕老疯子被妖怪吃了?吃也不会吃他啊,太老了,塞牙。”
刚一说完,回答他的是陈鸢一巴掌盖在头顶,顿时人都精神起来,意识到说错话,尴尬的揉着头顶,边走边道:“定是去哪玩,忘记回……”
出了洞口,胖道人话还未说完,就见熟悉的身影正在外面捡地上的石子抛来抛去的玩耍。
“师父?”
疯老头‘嗯’了一声,见到徒弟,上前抓住陈鸢的手,就往山下走。陈鸢连忙问他怎么回事,老头哼了一声,晃着脑袋,似乎有些不爽。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儿,那两个小狐狸,只顾着叫,一会儿又是哭,烦得很。”
陈鸢、胖道人齐齐偏头看向老人。
“看为师做什么?!”
疯老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俩,“为师叫两个小狐狸玩耍有什么不对?”
“你们……”胖道人一把冲上去,双手掐在疯老头胳膊上,眼珠子红的都快瞪出来了,鼻子里喷着粗气,“你们怎么玩得?”
说着,连忙从布袋里掏出笔墨,“快说,本道好记下来。”
“不告诉你!”
见胖道人一副认真的表情,疯老头话语一转,笑嘻嘻的一蹦一跳,得意的跑开。孙正德急忙追在后面,一路往山下去了。
陈鸢满脑子的疑惑,也跟了上去。
不久,胡庸也过来这边,见到陈鸢两人已经下山,便去另一个洞穴,看到的是,媚娘、尤兰衣衫褴褛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脸上全是水渍。
“玩得有点……大?”胡庸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下的画面了。
两个狐女听到话语,缓缓回过神来,看到书生的一刻,‘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他他……”尤兰结结巴巴说不出口。另一边的媚娘擦着眼泪起身,哭哭啼啼的指着外面,“真君那个师父……他提着我姐妹俩……扔来扔去……扔了一晚上……”
胡庸微微张嘴,愕然的合不拢。
裂缝
“师父等等!”
林野葱葱郁郁,延伸山脚的道路,陈鸢三步两步追上前面疯跑的师父,昨晚发生的事,他并不在意,后世过来的,观念上没什么接受不了,师父偶尔来点‘夕阳红’也是不错。
到了山脚,胖道人还拿着小册子跟着疯老头,绕着牛车追来追去,看得出这刺激对他还挺大的。
“真君,胖道长这是干什么?怎么一直追着大师傅不放?”
小白蛇从车门梁上探出脑袋,看着一圈圈跑来跑去的两人,忍不住好奇的问去陈鸢,那边,陈鸢揉了下眉心,摇头笑着将话撇开,毕竟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什么事,可能师父无意施了什么法术,让老孙看上了,追着讨教吧。对了,昨日你们在此间过得还好?”
说着,翻了一炷香点燃,扇了扇烟气,插去车里的香炉,垫在无古柱上面,朝两边格子里的木雕神人们拱了拱手。
插着两支小旗的秦琼哼了声:“昨日你们好就好肉,馋死我们了,这点香怎么够,你们说是不是?!”
张飞一拍膝盖,“多上几柱,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分啊,你这小兄弟也太小气了。是吧,二兄!”
“嗯。”关羽抚着须髯,闭眼点了点头,“众人如何便如何,关某没那么讲究。”
一片闹哄哄里,陡然又安静下来,门梁上的小白蛇低声道:“那狐狸来了。”
陈鸢回头,脸上露出笑容,转身迎了上去,“见过胡兄。”目光随后落到书生身后整理衣裙的两个狐女。
对面,胡庸也笑着拱手,看着那边绕着牛车在跑的两人,凑近陈鸢轻声道:“你师父昨晚……把她俩玩了一个晚上……嗯,不是兄弟想的那种,是把她俩拎在手里抛来抛去,还当做马来骑……”
“这……”
陈鸢嘴角抽了抽,想不到是这样的玩法,还以为师父就算什么不懂,那两狐女好歹也能自个儿动……
既然不是那样,那师父将别人扔了一晚上,确实有些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两位,在下替师父昨晚鲁莽,向二位道歉。”
陈鸢拱手躬身,书生身后两妖却是不敢受这礼的,一下跳到两边,连连摆手:“真君使不得,你是有神位,我等贱婢受了此礼,怕是要折损道行。”
“嘿,你俩也来了。”听到声音的疯老头一下刹住脚,后面紧追的胖道人来不及止步,呯的撞在老人后背,疯老头动都没动一下,反将胖道人撞的捂住鼻子蹲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