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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祭司,有这种方法复国?”
“你以为我想,我……”撒哈阖了阖眼,有些虚弱的缓缓蹲去地上,“……我受伤了,当年我被你的神人打伤,技不如人,不怨恨,可是这些叛徒,他们趁我养伤,烧毁了神殿,策反了奉圣军,杀死了婆刹那国王,我也在那场叛乱里被打伤,只能苟延残喘的四处躲藏,靠吃这些跟叛徒有关的人,用他们的血肉来滋养伤势……陈鸢……”
他睁开眼,看去前方:“我已经虚弱到这样地步了,还请放过我。就连吃人,我都未曾挑你们晋国人下手。”
陈鸢仍旧面无表情。
“我问你一件事,回答让我满意,便放了你。可知昆仑镜。”
途经西域,陈鸢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有关昆仑镜扭转时空,如今耗尽了神力,该是在某处沉睡,西域之中有昆仑之说,反正要经过西昆仑,问一问做为本地曾经最强的修道者,说不得能有蛛丝马迹。
显然,陈鸢确信问对人了,撒哈听到‘昆仑镜’三字,眸底有着情绪波动,他有些紧张的望着对面的年轻人。
“你如何知道这件神器?”
“你只管回答,它是否在西域。”
“是,我曾在看过一本典籍,上面曾提到过,昆仑之中,有仙府,府内有神光四溢,乃是名叫昆仑镜的神器绽射的神光,在昆仑脚下都能瞻仰。”
撒哈语气迟疑了一下:“我曾去寻找过,可惜并没有任何发现。你可以相信我,如果我有昆仑镜,当初就不会被你打伤。”
“你将昆仑走完了?”
“没有,还有两处,离最近的,便是西昆仑,原本想养好伤势,再去寻找……”他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话头一转:“陈鸢,请你放过我,我真没有吃过你们晋国人,这一点可以信任的。”
胖道人不信,指着里屋:“那这间屋子的老头和老妇人呢?还有他们的儿女?”
“我来时,这对夫妻已经死了,死在屋里也没人发现,还是我安葬的他们。”撒哈不像是在说话,将众人心头的疑惑一一讲了出来:“他们的儿女没有回来过,这个村里的人也没有发现,我就冒充了老人住下……”
“哼,那你故事里的四个借宿的人,被白衣老头吃掉,也是你编……”
就在胖道人继续问下去时,有人声从村里其他房舍响了起来。
“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赵叔家传出的。”
“大伙过去看看,今日来了一拨借宿的!”
“走走,把家中家伙都带上,以防不测!”
一声声叫嚷随着许多人的脚步朝这边飞快蔓延,就见十几个青壮,还有两三个妇人拿着扁担、锄头呼啦啦的冲过来。
胖道人见状急忙上前招呼:“你们别激动,你们赵叔早死了,那边那个是……”胖道人偏头指过去,就见堂屋前的撒哈,竟变成了赵老头的模样,惨兮兮的蹲在地上,陈鸢、镇海和尚皱起眉头的同时,撒哈叫喊起来:“乡亲们,快赶走这伙人,他们是劫匪!”
“你!”孙正德气得大叫,挽着袖子想要冲过去,就被一帮村民给拦下,分出七八人朝陈鸢三人过去,其中一个壮硕的汉子伸手就去抓疯老头,被疯老头反手握住手腕,随意的一甩,偌大个汉子,少说有一百多斤,在地上跟葫芦一样翻滚出去。
“他们还敢打人。”
“大伙别怕,上啊!”
一时间群情激奋,村民一拥而上,将陈鸢他们团团围住,有人更是冲去牛车,趁老牛没注意,几锄头下去,将车轮连带轴木给打折。
老牛抬起蹄子就要蹬去那人时,就在这一瞬间,是铜钱叮叮当当的清脆滚落声,陈鸢拂袖推开挡路的村人,目光之中,哪里还有撒哈的身影,只有一道徐徐青烟在地面上弥漫。
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知谁手中的锄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场的村民直接吓得瘫软,妇人更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赵叔不见了。”
“我看到了……他忽然化作一阵白烟,钻进地下去了。”
“赵叔怕是鬼吧。”
反应过来的人,立马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仓惶间,不敢再纠缠,绕着陈鸢等人连滚带爬的逃回各自家中。
“看来之前这人说得不全是真的。”镇海和尚摇了摇头,“该让贫僧来,一掌下去,什么都倒出来了。”
陈鸢没有说话,眼神冰冷的吓人,他看着歪斜的车厢下,断掉的车轴,陡然抬袖一招,两道青光飞出车厢落到他面前。
青光散去,是身材魁梧如山岳的典韦,另一个身形膘壮,肩扛一口大刀的许褚。
“二位,劳烦将婆刹那大祭司擒来,此人腿骨可做车轴。”
典、许二人抬手一拱,瞬间化作青光冲天而起。
人骨为轴,身为厢
呼呼~~
戈壁的夜风是寒冷的,尤其是十二月的时候,几乎能将人胡子冻出冰渣,撒哈从一撮仙人掌下方的地面钻出,抖去袍上砂砾,边跑边回头看,苍茫的夜色下,薄薄雾气之中,是两道青光化作的人影的轮廓飞快朝这边蔓延。
“胡酋,尔走不掉!”
“真君有令,带你腿骨回去!”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彻的同时,典韦、许褚的身影由远而近迅速拉近距离,撒哈知道这是那人祭出的神人,根本无法直接吃下去,眼下心里其实多少也有些侥幸,只要不是当年那个头戴金冠,穿着连环铠的神人追来,还是能搏上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