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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微微张着嘴,没明白一件兵器,就将人给放了?
不过李三是知晓为何,修道中人失去法器,那可比杀了对方还要来的心疼,自然跟外面的人想法不同。
“师兄,你觉得我做的可对?”见事了,陈鸢这才开口问去李三。
“没有。”
三儿年龄大,可心里也很清楚,那个人不能杀,自己不过普通人,将来若是报复回来,一家几口人,如何挡得了,毕竟老四终究要离开,继续云游四方山水。
“老四,你与道长先离开吧,等会儿官府来了,由师兄来处理。”
说着,李三也朝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拱起手:“今日家中内鬼已除去,还请诸位街坊帮在下做一个见证,待事了结,三日免费看戏,还送瓜果吃喝,酬劳大伙!”
陈鸢站在一旁,看着拱起手上前与众人说笑的李三,果然是做买卖的好手,看似酬谢诸人三日免费看戏和吃喝,其实这是将之前缺失的人气,重新拉回来。
算了……想这些做甚,过些时日,还是要离开,北上洛阳的。
想着,在胖道人、小道童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从后门走。”
“东家,下次你就别出手了,给本道一个表现的机会,可行?”
“嗯……那下回吧,让你先。”
小道童跟在两人后面,伸手拉了拉胖道人的袍角:“师父,下回说不得碰上厉害的。”
胖道人呸了他一口。
“乌鸦嘴!”
……
江城郡郊外。
狼狈的身影挤出进城的队伍,在周围看来的目光里,像是失去了力气,‘咚’的一下跪到了地上。
赵晚习望着空空的双手,心里越想越气。
“啊!”的一下,捏起拳头捶在地面,打出一个小坑来。
周围过往人眼里,就像一个疯子。
陈庆之
“诸位捕头,此间事便是如此,这王掌柜原是我老兄弟,单独经营绸缎铺子,前些时日戏楼、客栈闹鬼,俱是他所为,今日被我揪个正着,执行了家法,断他五根手指。”
天光升上日头,戏楼外依旧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附近百姓,看着衙门里来的几个捕快、差役正与李三说话,抱着断掌的掌柜正被一个衙役包扎伤口。
大伙是知道李三为人的,又或还念着三日免费看戏、吃喝,纷纷附和叫嚷。
“对的,诸位官爷,这种吃里爬外之人,没打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换做我一棍子敲死他。”
听着周围百姓细细碎碎的话语声,戏楼里和李三说话的那名捕头,神色严肃,连连点头,随即拱手还礼。
“李老爷言重了,只要人没死,捉回去如何都好交差,等会儿李老爷遣管事来衙门,做个详细的笔察报备一番就可。”
李三在江城郡多少是有人脉关系,为人也算和善正派,这点颜面衙门还是要给,何况吃里扒外的人,到了哪里都不受待见。
“那就有劳诸位了。”李三了却一桩事,笑呵呵的拉着捕头往里走了几步,背过外面百姓的目光,让管事拿来两吊制钱,“捕头,这是给兄弟们吃喝的。”
“哈哈,让李老爷破费了,这点小事算得甚。”
那捕头也不推却,拱了拱手,顺势将吊钱接过,交给身后两个捕快,便转身抬手挥了挥,神色肃穆:“把这位王掌柜带回去。”
到了门口,将腰间的佩刀正了正,目光扫过门口百姓:“嫌犯已抓捕归案,尔等就不要围在此间看热闹了,都散了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围百姓被叱喝几句,倒也不生气,哄笑或笑嘻嘻的散开,而衙门几人则带着那掌柜走出人群,一路回去府衙,先让手下捕快将人带去偏间临时关押,自个儿去了侧院,那里才是日常办公之地。门框一侧挂的是各司职的名称。
那捕头过来时,文吏、差役来去的忙碌,令他有些奇怪,拉过一人询问,才知道京城里有大官过来,正与府尊还有主簿等官吏说话。
“我等捕快时常在外,消息倒是慢了些……”
正说话间,被拉住的小吏忽然开口打断他,看去公堂那边的方向,小声道:“捕头,主簿过来了。”
文吏看去的方向,一个年龄较长的老人正过来,手里叠了数张公函,看到迎上来的捕头,有些诧异,询问过后才知是外面办案回来。
“李家戏楼那事?”
之前闹鬼的事传开,令衙门里几位主官有些头疼,派人查探几回,都一无所获,置之不理,对方又不是平头百姓,压着没有表示也不好。
眼下知晓是有人装鬼,还是认识的绸铺掌柜,那主簿不由冷笑两声,“这等人,等会画押之后,直接丢进大牢,他家里人要来走关系,尽管收钱,只收不放!”
说着,不着痕迹从捕头那里,接过一吊钱塞进袖里,这时有脚步声从后面过来,那主簿赶紧朝捕头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后回正身形,就见府尊陪同一个着甲披白袍的身影过来这边。
“刚刚收得什么?”
那披白袍的身影忽然在两人面前停了停,目光斜视,落在主簿那只袖口上,一旁的府尊走到中间打起圆场,捞油水之事,在衙门里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但要是被追究起来,确实也是麻烦事,尤其面前这位来自京城的将军,讨不好,到上面告一状,他们几人都要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