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你们敢!”
哪吒仓促击退几个星团,也是打出了火气,哪里还管什么太岁星君,身形猛地一颤,肩颈又长出一模一样的两颗头颅同时,两边肩、腋也分出四个手臂,化作三头六臂,持着六把仙器迎着四面八方不停轰击而来的星团。
“神仙打架啊……”
陈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此时他根本没心思去关注哪吒了,在白素素虚弱的提醒下,摇摇晃晃的朝法阵那边过去寻找师父,刚才诛仙剑落下,那么大的威力,也不知师父能不能承受得下来。
路过法阵一角,一堆修道中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还好都活着,只是受得伤不轻,躺在地上只剩眼珠子能动了。
段应龙修为稍高一点,看到陈鸢时,只是动了动脑袋和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旁边的胖道人也只是动了下手指,示意陈鸢不用管他。
“师父!”
接近诛仙阵,边沿阻挡外物的法力已经彻底被破坏了,陈鸢没有丝毫阻挡的走了进去,远远的,他便看到阵眼的位置,老人的身形趴在那边一动不动。
蹒跚的脚步加快了些许,陈鸢摇晃着走了许久,不时有被打飞过来的星团从身边倒飞过去,随后又飞回来,看到陈鸢的刹那,呼啸而撞了过来,然后,又被伸来的混天绫卷住,拉到厮杀的战团之中。
“师父……”
陈鸢来到趴伏的身影面前又唤了一声,见到身形还是没动,话语都有些颤抖起来,“师父,你起来啊……快起来。”
不过大一点的朝廷罢了
运起紊乱的法力,从指尖渡去,没入老人体内,却是石沉大海般没有一点动静。
“师父,你别吓我。”
陈鸢一时间鼻子有些发酸,努力压抑着情绪,过去将老人翻过身搂在怀里。
苍老的面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一片,双唇乌青,好在能从老人的胸膛能感觉到一丝温热,应该是太阿神愿经的法力正在复苏。
“师父,弟子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只要师父没有死透,恢复的可能性就很大,陈鸢心里压抑的那股情绪也就松了下来,他吃力的拖着老人的身体,冒着不时从头顶飞过的星团,和踩着火轮兜转厮杀的哪吒,一点一点的将老人脱去木楼废墟那边。
远处,青虚、飞鹤等人被波及的力度稍小一些,此时勉强能站起身,正惊愕的看着漫天飞舞的神仙打架。
待见到那边的陈鸢拖着殷玄陵,跌跌撞撞的赶过去帮把手,就在合力将人拖出的刹那,狂风吹拂过来。
众人连带陈鸢站立都费劲,此刻直接被吹的人仰马翻,在地上翻滚出去。
顷刻。
一股磅礴的神力自法阵上方绽射开来,地上积水、稀泥、草皮、落叶都在刹那间呈漏斗状飞旋,一道暗沉袍服,头戴冕冠的魁梧身形在地上渐渐凝聚。
旋即,一声:“哪吒,够了!”
巨大的声音,被恐怖的神力携裹,轰然犹如旱地惊雷炸响!
这一瞬间,整个原野的地面都在震颤,远处的林野都齐齐歪斜了一下,待声浪过去,才重新直挺。
陈鸢心头不好的预感再次拔升时,而与此呼应的,是那边厮杀的哪吒冲天而起的躁动与杀意!
舞开的火尖枪抡开,将周围几个锲而不舍的众星宿扫飞,踏着火轮直取那法阵中的身影。
漆黑的袍服抚动了一下,那身形抬起手,空气中隐约显现一道虚影,彷如巨龙摆尾,在他身前蜿蜒游动。
刺来的火尖枪被硬生生的接下来,随后又是一掌推开,将哪吒推的向后飞开,从两者之间,挤压开去的罡风,轰的打向一侧的林野,几颗大树连根拔起倾倒下来。
抖动水渍的树枝还在摇晃,那漆黑袍服的身影收回手,抚在颔下一圈浓须的络腮胡上,这时陈鸢等人才看清他容貌俊伟,肩颈三头,身上六臂,张牙舞爪般的半空缓缓舞动。
“殷郊!”
哪吒那张小脸呈出怒容,皱着眉头狠狠盯着对面,“是你帮助这些星宿下凡祸害百姓?你常驻人间,难道看不到这些平凡之人生活的苦楚,你还让他们受这般灾厄!”
“哦,小哪吒现在也学会体谅别人难处了?”
四臂舞动,名为殷郊的太岁星君,抚着须髯笑道:“看来当年陈塘关的百姓,还是给你长了不少记性。”
“你!”
被提及旧事,哪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些都是本太子年少无知才造成的,何况我也受到了惩罚,倒是你……生前是凡间帝王长子,生于凡间,长在凡间,不体恤人间疾苦,还给他们带来苦难,你这神仙当的也不见得称职!”
“呵呵!”
不知为何,殷郊轻笑起来,忽地笑声变大,他扫过那边的陈鸢等凡间修士,抚着须髯仰头看去黑沉沉的天空,“哈哈哈……你们天上之神,哪里知道星宿们的苦楚,他们不像你们一样被人熟知,被人念叨,成神已经许多年了,终究难免要天人五衰,可数量太多了,你们帮不过来……那我帮衬一二,有何不可?”
“我正等着你这句话。”
这道话语不是哪吒的声音,而是来自林野外的山峦之中,声音响彻的刹那,是呼啸而来的一支箭矢。
嘭!
箭矢停留,被殷郊一只手臂抓在了掌中,偏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脚踩云雾眨眼便至,银甲玄氅,悬弓持枪,脚边跟随一只白毛细犬,狗头望来,还朝陈鸢这边‘汪’的叫了一声,吐着舌头摇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