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就这点小事?太容易了,走,源头在西北方向,我领你去!”霍去病一听,信心满满,斩钉截铁道。
他搂住顾言卿,从身上涌出一团阴雾,包裹住两人,只是,顾言卿的声音又从阴雾里传来了。
“靠,别戳我腰子……肾部!”
“什么?你说啥?想试试我虚不虚?”
“放屁!小爷我一点都不虚!实得紧!”
“白白……白夜!”
夏泽君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和一双男士皮靴,不正是夏泽君朝思暮想的白夜吗?
他看着白夜脸色惨白的模样,以及被锁链锁住的手脚,忍不住泛红了眼圈。
“白……白夜!”他跌撞地跑进男人怀里,把头深埋在男人的脖颈处,那段曾经的艰辛时光随着一滴滴热泪散在男人身上,那都是甜蜜的,却又是痛苦的。
是啊,人们怎么不能说它是幸福而又悲伤的呢?两人不顾世俗,只凭认清了内心,就确定了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在一起恩爱八年之久。可就因为一次坦白,却令一方不幸坠入深渊,而另一方踽踽不得行,痴痴等待,却因一纸婚书而徒步百万公里,跨越省份,只是为了救回他,但世俗一次次阻碍他们,一次次唾骂他们,他们负伤累累,却又毫不在意,他们坚强了八年,但竟又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一副双目无神的样子。
“白白夜!”夏泽君捧着男人的脸颊,哭泣着。
“谛听有令,轮回转魂,急急速醒!”
一道黄符悠悠飘落至白夜额头,上面的朱砂符文正着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道……道长……”泽君转眼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顾言卿,双目红肿,抽抽嗒嗒的。
“他的三魂七魄不全,只剩下了一魂二魄。”顾言卿目光锐利,像只鹰一般,一下子看透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所有的底细。
“什什么?魂魄不全?”夏泽君恍惚道,“他怎么会失去魂魄,魂不守舍呢……”
“他明明答应过我,要领我周游世界……的”
“夏先生,白先生并不是死去,只是失去了魂魄,出现了失魂症而已”顾言卿抽了抽嘴角,冷不丁的出声提醒道,“我需要给他招魂,这是解决失魂症唯一的方法”。
“招魂……”夏泽君一顿,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眼底的泪光一闪一闪的。
“嗯”顾言卿耐心答道,他的目光从夏泽君身上越过,飞至白夜脸上。白夜面部英挺,俊朗,躺在床上的时候,显得他身材特别好。
顾言卿心底啧啧称赞,正要再看他几眼时,双目突然被一团冰凉的东西给捂上了。
“不许看,我不允许你看他”霍去病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言,顾言卿的脸瞬间黑了几个度。
“你……给我放开!”顾言卿咬牙,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骂向捂住他眼睛的男人。
“不放!”霍去病斩钉截铁道。
“放不放!”顾言卿青筋爆起,右手悄悄在下面捏成了剑指。
要是他还是不放手,他就用剑指戳爆他!
“那你别看他”霍去病踟蹰道,有些迟疑似的放下手,顾言卿眼上那冰凉的东西终于离开了。
下一秒闻言,立即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他爱看谁看谁!
关他屁事!
顾言卿忽略了表情疑惑的夏泽君,若无其事道:“白先生的生肖”
“……属猴”夏君救夫心切,只能压下心中的困惑,老老实实道。
“那好,现在是下午1点45分,等到4点时,就要开始招魂了”顾言卿道,转过身,离开这间屋子,“我去看看这幢房子,你先留在这里”
“好”夏泽君点了点头,右手不自觉得握紧了白夜的双手。
顾言卿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与里面截然不同。
他环顾四周,客厅里金壁辉煌,但偌大的房屋,竟空无一人,缺少平常人家的烟火气。
顾言卿径直走向这幢房子内阴气最重的房间。
“小心”
霍去病现身,感受到这屋内强烈的煞气,不由的皱眉提醒。
“咔嗒”
顾言卿打开了房门,一张巨大的双人床赫然映入眼帘,而双人床的床头上,悬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矩形大镜。
镜子对准床尾,床尾对着门口。
屋子左右两边也各悬一枚小镜,镜子中都倒映出了双人床的影子。
“三镜招邪”顾言卿微眯眼睛,正要向前走一步,忽有一阵风吹来,将隐藏在窗帘后面的小风铃刮得叮叮作响。
“还有招魂铃?”顾言卿冷笑,快走几步,一把扯开窗帘,将那枚风使劲拽了下来。
入手的风铃通体乌黑,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红色符纹,像血,又像一个个深刻于命中的诅咒。
顾言卿手中把玩着这枚风铃,摇了两下,除却铃声越发沉闷,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
“霍……”
顾言卿转头,想要招呼外面的那只鬼王进来,可一回头,门又在哪里
顾言卿倏地将头转回去,这次,他看到的,却不是原先的窗户和双人床了。
好像整幢房子都消失了一般,顾言卿一人站在了空旷无人的街道上,道路两旁是未被绿化的沙地,狂风袭来,瞬间沙石飞舞、满街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