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她有意中人萌生醋意(7 / 10)
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慈原本正端坐着做女工,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响动,便对凌霜说:“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同时,她在心中期盼着。
“是。”凌霜连忙去了。
不久,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沈慈看到那个人,吓得连忙站起身,惊惶无措起来。
“呵呵。”男人挑起珠帘,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出她的畏惧,他有些戏谑的说:“很意外?”
“……”沈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低头不语。
李嵊屿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端详着她的脸庞,有些心疼的说:“小脸瘦了。”
“请姐夫自重。”
沈慈摇着头,想将下巴从男人的手掌中脱离出来,但无济于事。
李嵊屿解颐,松开了手。
他环顾四下,见这屋子宽敞明亮,陈设雅致又极具格调,各式物件也俱备,便问:“这里,你住着可习惯?”当年小慈入府,云念就安排了这雅苑给她住,说这院子安静,她一定喜欢。为了避嫌,他之前从未踏足过此地。
今日,是他第一回来这院子。
“习惯。”沈慈答道。声音细若蚊吟。
“那就好。”李嵊屿负手而立,凝睇沈慈道:“若是哪日住着不喜欢了,可与你姐姐说,让她再给你换个院子住。”
“不了,这里就挺好。”
她说。
李嵊屿看她似乎不想与自己多言,只莞尔笑笑。
“啪啪——”他轻击手掌。
顷刻之间,沈慈便看见有几个仆从,抬着三、四口箱子进来了,并将其放至在偏厅。待他们退下后,男人再轻击手掌,“啪啪——”又有几个婢女端着托盘而入。那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金银首饰,华丽珠宝,以及绫罗衣裳。
婢女们走进这屋来,按一字排开。
李嵊屿指着外间的几口大箱子同婢女手上那盘中之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小慈,这些,都是给你的。”现如今虽然岳父大人不在了,但该给的聘礼他必须得给,这样才能全了礼节。况且,让小慈做妾,已是委屈她了。
沈慈垂下眼眸,不敢与男人对视。
“来看看喜不喜欢。”李嵊屿说。
他牵起沈慈的手,带她上前。沈慈想将手从男人手中抽出来,反被对方握紧了。李嵊屿拿起一个镶钳着翡翠的精美镯子,小心地给沈慈带上,随后他望着她那如柔荑般的纤纤玉手,仔细欣赏了一会,笑着说:“真漂亮,很适合你!”这些首饰他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备齐了,都是现下时兴的样式。
“……”沈慈没有做声。
她盯着那镯子,心中忽然泛点涟漪。
这不是源鼎坊的品样吗?
上回偷溜出府,她中途去了一趟这家店,进店第一眼她就看中了这款镯子,可因为当天银子没带够,被另一位小姐买走了。因此,她还觉得很遗憾。那天她不仅没能买到心仪的镯子,回来府上还挨了罚!!!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镯子的?
还有,源鼎坊里面的首饰不是每款只做一只的吗?
唯一的一只已经被买走了。既如此,他又为何能买到跟那一样的镯子?
源鼎坊的老板性情古怪,京都无人不晓。自开店以来,那店老板就定下了规矩,每款首饰只做一只。她们店中的首饰样式精美,做工极为讲究,京中的那些贵女们都是源鼎坊的常客。虽然她们店里的东西深受客人喜爱,但这条规矩,又常常把客人气得牙痒痒的。
“我让老板另做了一只。”李嵊屿看出了她的疑惑,勾了勾嘴角,解释道:“不过,这只与那只有不同之处。”让这老板破例,对别的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慈细看了一下,果然,上面的纹样与之前那只确实不同。
不过,更好看了。
沈慈方才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她仰起头,冲李嵊屿晃了晃戴在手上的镯子,微微展颜,“这个,谢谢你。”她不再纠结李嵊屿是如何让那个古怪的老板破例的。说不定,他们关系匪浅呢?她这么想。
李嵊屿见她喜欢,便笑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李嵊屿突然萌生了想要看她盛妆打扮的想法。他知小慈虽生得美艳,但平日里却极爱素妆,不喜太过繁杂。
可他是谁?
李嵊屿。
他向来是敢想敢做。
于是,他便双手轻握着沈慈的肩膀,将她带到妆奁前坐下。沈慈正疑惑李嵊屿想做什么的时候,便看到对方给那些婢女们打了个手势:
“给你们小姐梳妆。”他说。
“是。”几个婢女统一褔身说道。
她们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纷纷涌到沈慈身边,施粉的施粉,梳头的梳头。沈慈无法拒绝,只得任她们摆弄。几个婢女七手八脚的,不一会儿,便给她重新妆扮好了。
“您看看。”凌霜适时给她递上一面铜镜。
“……”沈慈一时失语。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梳着飞仙髻,头上插着笄钗步摇,精致的鹅蛋脸上的那一对柳眉似蹙非蹙,一双桃花眸朦朦胧胧的,似迷雾一般,下方的瑶鼻挺翘又秀气,原本不点而朱的樱唇此时涂上了口脂,红艳艳的,几丝碎发垂在耳畔,显得有些俏皮。
这个女人是她?!
此时,一个婢女挑了衣裳过来,正准备替她更衣,“不——”沈慈连忙闪躲,双手交叉抱着臂膀,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都退下。”李嵊屿摆了摆手。
“是。”
……
婢女们都退下了。
李嵊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她走来。
“……”沈慈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惊惧不已,不断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身子抵上了墙壁,“姐夫。”她颤着声说。
吴侬软语,娇清柔美。
这声‘姐夫’听在李嵊屿的耳朵里,诱惑至极。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都酥掉了。
李嵊屿望着眼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人儿,上前一把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双目含笑说:“小慈,你逃不掉的。”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独特的幽香,小腹开始燥热起来。
“不,你是姐姐的夫君,你不能——”
沈慈摇头,炫然欲泣道。
“我确是你姐姐的夫君,可过几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夫君。”李嵊屿伸手抚着她的脸庞,挑了挑眉,低头吻了下来。
“唔!”
沈慈别过头,双手抵在男人胸前,不停啜泣,“别这样,姐夫。”
李嵊屿并非急色的人,他停下动作,正色道:“不是说要找个像姐夫这般的人做你的夫君吗?既如此,那这个人为何不能就是姐夫呢?”他直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我何时说——”沈慈本想反驳,可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便把话咽了下去。
她记起来了!
她好像真的这么说过!!
那一年,他率兵攻打北狄,大获全胜。归来时,全城百姓都出来迎接他。当时她也去了。她站在人群中,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好不威风。她听到百姓人人称颂他,心中也不由地自豪起来,因为那个令他们赞不绝口的人可是她的姐夫!!!
后来,他回到府中,大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