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这场变故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有几个女生也被吓得尖叫,整个宴会厅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这边。
温白有点懵,眼里满是无措,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瞥了眼。
噢,幸好吐的血,这要是吐的巧克力得多难看呐。
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可把旁边的舒浔吓了个半死,“走……我,我送你去医院。”
温白这会儿看起来就是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吃惊和害怕。
“我……”没事。
他想让舒浔不要担心,但刚一张嘴又是一口血涌了出来,而且说出的话也是气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再次被暴击的舒浔刚才还是半死,这一下直接归西了,他面露焦急,在身上到处摸着手机。
温白无奈叹气,他现在又说不了话,其实除了刚开始酒液下去的时候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吐了两口血反而轻松了不少,就像是压制他的东西慢慢消散了。
不过,这血一吐,他又饿了,甚至眼前已经开始冒星星,一圈一圈的那种。
此时,内场的门被打开,沈确带着宋符他们率先走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去找温白和舒浔在哪儿,沈确就看见了被围在人群中那抹米黄色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心头一跳,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沈确。”
宋符和谢则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跟上去。
舒浔终于摸到了手机,但是他手抖地连点了几次屏幕才进去,他从小就被上头的哥哥姐姐护着,遇到温白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整个人都慌的不行。
温白感觉自己又累又饿,无奈闭了闭眼,身形突然恍惚了一下,吓得舒浔以为他又怎么了。
“让开。”
冷寂的男声传入众人耳中,沈确直接拂开了挡着自己的人,走到温白面前,看着少年那虚弱的脸色,他心脏一紧。
“shen……”先生
温白原本自己定住了身形,看见沈确后反倒是松了口气般往前一栽,额头直接抵上沈确的肩膀,某人还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
但明晃晃的脖子就在他眼前晃荡,温白干脆就把眼睛闭了起来,眼不见嘴不馋,先闻闻味儿吧。
沈确也看见了温白想叫自己的嘴型,不知道为何少年突然无法发声,他也只能先伸手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怎么样?还好吗。”男人低沉有磁性还带着关心的话语落在温白耳边,不过他这会儿根本无心欣赏,用右手无力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宋符和谢则桉紧随其后,他俩过来一眼就看见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靠在沈确怀里的少年,温白嘴角还带着未擦尽的血迹,傻子也知道是谁吐的。
“确哥,就是他,刚才温白还好好的,被他拽完就变成这样了。”
舒浔的眼眶红红的,他这会儿就像是遭遇重大变故后突然看见了自己的主心骨,很想哭但是还要维持人设的状态。
谢则桉慢慢走到了舒浔的身后,并未打断他,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摸了张方巾,细细为他擦拭开始被冰块儿打湿的头发。
而沈确和宋符则顺着舒浔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见了与其他人有些距离但却被围得死死的魏敬玉。
其他人:(废话,罪魁祸首要是跑了他们这些跟着来的不得被连坐啊。)
对上几人的目光,魏敬玉更是被吓得泪失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道:“确爷你相信我,我没有,我只是拉了下他的手臂,没有做别的。”
“你还想做别的?”
沈确的眉头皱起,眼眸里尽是冷漠,他盯着魏敬玉的脸,好像在哪儿见过。
一旁,宋符的小声嘀咕勾起了他的记忆,“这不是上午沈毅送过来那个。”
奶娃的沈确
沈确想了起来,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跟沈毅扯上关系的人他还是多留意了两分。
“这是怎么了?有话可以好好说嘛,没必要大动干戈。”
沈毅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其他人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
看见沈毅,宋符先翻了个白眼,对他没有一丝好脸色,刚才在内场,有他跟谢则桉跟着,这老家伙还敢派人来打探沈确受伤的虚实,还真是这几年把他胃口给养大了。
“二叔的意思是,魏敬玉将我的人弄成这样就这般算了?”
沈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压迫感。
听见这话的沈毅特地看了眼靠着沈确的温白,心里也有点惊讶。
刚才来人跟他汇报魏敬玉和沈确的小情人起了冲突,他还以为只是争风吃醋的小事,结果这会儿一见,那个少年看着跟要断气了似的,明显就是个病秧子。
难为他担心沈确又找了个厉害人物,没想到啊,竟是给他自己找了个软肋。
“敬玉,还不快道歉。”
想到这里,沈毅转头给魏敬玉递了个眼神,让他识趣点。
“对不起确爷,是我的问题,我会赔偿温少的精神损失费和后续的医疗费用。”
魏敬玉低着头,眸子猩红,眼底是刻骨的怨毒,像是想将温白剥皮抽筋来泄恨。
听见这话,温白的耳朵竖了起来,莫名其妙吐个血还能有钱拿,这买卖不亏啊。
感觉到怀里温白的动静,沈确垂眸看了一眼他,安抚地拍拍肩膀,看向还弯着腰的魏敬玉:“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他也不缺那点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