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看上去温良纯白,实则切开来有点子黑心的花七公子笑着,摸了摸爱人的后脑勺,眼睛一弯:“唔,那就让我来好了。”
傅回鹤从花满楼怀里抬起头,好奇道:“你要如何做?”
去找花五哥吗?
花满楼知道现在的傅回鹤虽然不会生病,但已经知道冷暖,拍了拍这人散了酒气之后微湿的后背,说道:“好了,起来再走一走,不难受了就回去房里,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傅回鹤刚才没问到答案,正好奇得紧,灵力吞吐间轻薄的烟雾顿时笼罩了院子,平白感觉热了好些许。
他眼神晶亮地看向花满楼。
被栽赃陷害傅老板是头一回,但被人护着去找场子,傅老板也是头一回啊!
花满楼轻轻咳了一声,眼中笑意清浅:“首先,我会修书一封。”
“嗯?”
傅回鹤没反应过来。
花满楼悠悠道:“问问此时定然还在京城的陆小凤,是不是正因为朋友的麻烦而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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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有很多朋友。
花满楼是他的朋友, 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叶孤城也是他的朋友。
在没接到花满楼的来信前,陆小凤正窝在京城的一处宅子里抓耳挠腮,对面前简直纠结成线团的案子无从下手。
在看了一半花满楼的来信后, 陆小凤眼睛一亮, 整个人都显得明亮了许多。
结合这段时间在京城摸出的蛛丝马迹, 他的脑海中很轻松地便锁定了一个人,但又感觉哪里有些对不上——
叶孤城的伤是他舍了面子硬蹭着进去把脉的, 是真的有人出手打伤了他, 而且还是一击必中。
这说明动手的人武功远远高出叶孤城。
这样的人哪怕放眼整个武林都是凤毛麟角。
纵然现在查出叶孤城很有可能与平南王府有所密谋, 但现在平南王世子已死,叶孤城重伤不醒, 平南王更不可能对陆小凤一介江湖草莽说些什么, 陆小凤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江湖中有原因这样做的武林前辈。
那位九公子的确在京城有所布置,虽明面用人行商, 实则同红鞋子南王府都多少有些交情,但若是论及武功……叶孤城怎么也不能被宫九一击必中。
还有西门的剑……
陆小凤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只有问过西门吹雪的他知道,西门吹雪的佩剑哪怕安眠之时都未曾离手,这一次佩剑被偷, 其实是在西门吹雪沐浴之时。
偷剑的人不仅带走了乌鞘长剑, 还躲开了西门吹雪追杀的一道剑气。
江湖上能做到这件事的,又要缩小一部分范围, 剩下的寥寥几个无一不是武林泰斗, 门派宗师的人物。
哪里就犯得上来做这样的……
陆小凤这两天对着案子想了又想, 发现除了南王世子, 出手的人对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竟然好像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恶意。
——如果不是叶孤城此时重伤不醒, 就单单他与南王府密谋一时, 圣上也多半不会轻易放下,说不得还要牵连南海白云城。
陆小凤看着信的下半部分内容,居然开始认真思考如果是那位傅先生……做这些事好像真的是轻而易举呢。
他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不对!
就像花兄信里说的,傅先生为世外之人,做此事有何用?
但如果从这一点想……
陆小凤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悠悠转了两圈,攥着信的手指一紧。
幕后之人想要引傅先生出来?!
是了,是了!
陆小凤的眼中迸发出大喜之意。
陆小凤想到自己几次与傅先生当面,傅先生都是跟在花兄身侧,从未独自出现过,再加上自腊月初就有的花家七公子双目复明的传言,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那位神秘的傅先生出手。
要知道花家富甲一方,当年为了花满楼的眼睛张榜求医,提出的酬金可以说是金银连山,这些年来一直都未曾放弃,若是真有人有本事做到,不会现在才出现。
这一年来花满楼身边也不过就是多出了一个傅先生罢了!
陆小凤的大脑飞速转动,倒了杯冷茶下肚,让自己冷静一二,那双平日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里沉着冷静,精芒闪烁。
倘若傅先生真有此大能,那么武林中有些执着之人想要求见傅先生一面便说得通了。
只不过这种方法着实偏激,就像是笃定了傅先生不会轻易出现,便要用剑走偏锋的方式逼得傅先生不得不出面见他一般。
这……怎么感觉不像是寻常人的行事作风?
求人之前先把人得罪狠了再说??
武林中也没这样的人啊,就连底细尚不明确的那位九公子,也看上去温和大方,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谁啊?!
陆小凤满肚子的无语,拉了纸张过来正想给花满楼写回信,刚磨了墨,陆小凤想了想,将手里的信叠成三叠揣进怀里。
左右京城现在打不起来的闹不翻,他不如亲自去金陵跑一趟。
还能蹭点美酒好菜~
金陵相距京城近千里,若是骑马奔波,哪怕是千里马也不能日夜兼程,驿站换马歇息,少说也要五六日。
但陆小凤却在年初三的时候就到了花家堡。
他人还没进来,花满楼就闻到了一股水腥气,勾唇道:“冬日行船,陆兄好胆量。”
“哪能,河水都冻着呢。”陆小凤熟门熟路地走进院子,笑嘻嘻道,“我拽了狗车来的。”
所谓狗车,也叫扒犁,模样类似无轮底平的车,前面勒了缰绳套在狗脖子上,若是大狗,两三只便足以。
“大冬天的骑马才受罪呢,我认识一位友人,听闻我要去往金陵,便将他的狗车借了我。”陆小凤大笑,显然一路上玩得甚是开心,“狗犬多聪明,停停走走吆喝一声便是,路认得比我还熟。完事休息休息,还能自己拖着车回去呢!”
“赶明儿有机会了我也带你去玩玩!”
“倒也不必。”傅回鹤抱着尔书自内间走出来,轻哼一声,坐在花满楼身边,眼睛看向花满楼道,“狗车有什么好玩的,我让尔书拉,毛绒绒又稳当,还保暖呢。”
尔书:“?”
飞起一脚踹在傅回鹤胸口,尔书稳稳落在桌面上,看在有陆小凤在场的份上忍住了将将要出口的骂声,对着傅回鹤龇牙呜呜啦啦了好一串。
饶是陆小凤听不懂这小鼠之言,多少也能看得出这骂骂咧咧多少应该骂的挺脏的。
想起这小兽皮毛绝妙的手感,陆小凤不由得干咳了一声,替小兽说话:“它才这么小,哪里就能拉得动拖车呢?”
尔书一听,也不朝着傅回鹤龇牙了,转而盯着陆小凤看了好半天,然后矜持优雅地走到陆小凤面前,示意他抱它。
陆小凤之前捋毛过度让小兽见了他就跑,见状哪里忍得住,当下就伸手将小兽抱在怀里。
冬日里感觉到那种毛绒绒暖乎乎的触感,别提有多舒服。
然而下一瞬,怀里巴掌大小加上尾巴也不过猫儿一样的小兽骤然变大,桌子被吱呀一声推到一边,非直立都有半人高的巨兽径直将陆小凤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
尔书“吱吱”了一声,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花满楼看出尔书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