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酥(1 / 2)
最终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当然,不欢而散仅指江家父女。
没了从epoch身上套话的机会,和江忆然的谈判又不顺利,江安明食不下咽,草草喝了半碗冰镇赤豆羹就借故离开。
没了讨厌的人影响食欲,又成功拿回五厂主权,江忆然在美好的心情中准备结束这次上海之行。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出现了小插曲——他们的车又被跟了。
不是私生粉,还是上次在高架跟了一路的金哥,这次依旧是高架。江忆然叫停了车,没等到她下车,倒是金哥站在车边敲了敲车窗。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也没带你在上海好好逛逛。匆忙过来也没准备什么,听说你爱吃花园饭店的蝴蝶酥,特地给你排的大的,飞机上慢慢吃。”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du 5c o
车窗落下,金哥的脸带着笑意出现在窗外,脸上的热情化作实体的热浪扑进车内,而后被金哥身后小弟手里的蝴蝶酥袋子堵住半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金哥代表的清江会是上海的地头蛇,日后他们少不了跑上海,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相信金明博也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来这一遭。
“金哥您费心了。”江忆然堆起笑接过袋子。“说一声自己去取就行了,怎么能难为您跑一趟。”
蝴蝶酥不值钱,难的是能打听到她喜好,一大早去排队。饭店花园的蝴蝶酥,大号不到中午就售空,偏偏江忆然还不爱吃小的,其中的细节,金哥下了功夫。
金明博站在车边,透过落下的车窗把车内情况一览而过,只一眼,对江忆然对了解就超过来江安明。
“你的艺人?”上海高温不减,金明博一身西装站在烈日下,依旧气定神闲,从内袋摸出根烟点上。
“金哥对娱乐圈感兴趣?”江忆然看着他自己掏出火机点了烟,身体前倾,托着腮看着男人。
金明博深吸一口烟吐在窗外,“有个弟弟喜好搞这些,之前拍个情景剧,效果还挺好的。”
“《七号俱乐部》?”
金明博没回答,只是挑眉看着她笑。
上海拍摄、情景剧、效果很好,几乎可以直接圈定暑期正在热播的《七号俱乐部》。这部剧讲述一群时尚男女的都市生活,在青少年中很受欢迎,第一部上线就拿下收视冠军,重播几轮依旧收视长虹,第二部也在筹备当中。
如果这是歉礼,那么诚意绝不是那几盒蝴蝶酥能比的。
如果不是歉礼,自降身价跟她的车,又是送吃的又是谈工作,难不成是订婚宴上见过她舅舅,想借她拉近和梁家的关系?
无论是哪种原因,金明博能在这里提出来,就不会是单纯和她炫耀。
唐坤尼在后排暗中戳她椅背,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能在这种青少年大爆剧里刷脸,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答应下来。
机会当然很好,江忆然也考虑过联系《七号俱乐部》剧组,只是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依旧是公式化的笑容,礼貌回复:
“我刚接手epoch不久,很多事情还在交接中,不如回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江忆然伸出手,在空调车待久了,指尖带着微凉的寒意,“我初出茅庐,有些事情还得金哥您多提点。”
“客气,都是自己人。”粗粝的手掌握住冰凉的指尖,渡了丝热气,在松开手的瞬间消失,“走吧,别误了飞机。”
一路跟随的车队在前方岔口下了高架,他们继续一路向虹桥机场驶去。
检查过袋子里没有隐秘的电子设备后,江忆然才放心地把蝴蝶酥分出去。
没办法,自从和赵恺安这种技术型人才斗过法,她对各种能塞在角落里的谍战设备都心生惧怕,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抓到马脚。
这一趟行程匆匆忙忙,临走前能吃到上海特产甜点,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胡千典吃着蝴蝶酥,感觉味道有些熟悉,便啃着巨大的蝴蝶酥挪到江忆然身边问道:“麦麦姐,这个味道和你做的好像啊!”
江忆然没有吃,电脑上的表格层层迭迭,仿佛有做不完的工作。
“是一样,我就是在这学的。”
江安明的鸿门宴后,他们对江忆然的好奇心达到顶峰,和韩国娱乐集团的关系匪浅,和国内影视业巨头华娱太子是挚友,今天又冒出来江畔电器总裁的爹……
他们的经纪人身上仿佛有一团巨大的迷雾,却不对他们开放探寻的权限。
胡千典琢磨着措辞,小心翼翼提问:“他是上次拦我们的人吗?为什么要送我们吃的啊?”
“有利可图呗。”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应付胡千典的提问,江忆然的回答还算耐心。
胡千典估摸着epoch的名气和地位,不走关系能不能够到《七号俱乐部》的资源,想想是否定的,能让人家送上门多半是麦麦姐的关系。
更好奇了……
“麦麦姐好厉害啊!”
江忆然不走心地扯动嘴角,“或许吧。”
飞回北京,来不及休整,epoch整体又被江忆然塞进录音棚。
之前修改的几首歌曲在青岛音乐节上试演,虽然反响不错但江忆然依旧不太满意,把人关进房间继续调整。
乐石的音乐制作人在自己房间又看到这几位时内心崩溃,听完江忆然的要求后连外在也跟着崩溃了,捂着脑袋绝望地问她到底想要什么效果。
两年前的专辑主打歌改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主旋律没动,从歌词到配器到混编方式改了个遍,又不是开演唱会,搞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嘛!
外行指导内行。
瞎搞!
江忆然态度很坚决,虽说还在交接期,但乐石内部关于epoch的一切依旧默认她说了算。
她发话,其他人就得配合,看看epoch的几位,满脸反抗失败的麻木。
之前他也头铁问过改的原因,江忆然是怎么回答的?
“包括《江南style》在内,大部分歌曲爆火都是营销的结果。但有也例外,一些歌曲能凭借洗脑的旋律或者引发共情的歌词迅速传播,这是所有歌手都想要寻找的流行基因。”
她觉得正在修改的几首歌里有这样的流行基因,只是没能将其表现出来,比起创造新的流行单曲,借助有听众基础的歌曲更加省时省力,话题度上更容易炒作。
于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流行基因,他们改了三十几个版本还要继续。
不过江忆然没说的是,以传声在互联网和传媒领域的布局,就是他们录两分钟的狗叫,她都能推成热榜单曲。
只是这样操作代价巨大,以乐石对epoch的预期投入,只会加速项目的终结。
作品才是自救的唯一方式。
创作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想,她不做干涉。
她不是没给过建议,但被几位音乐人完全忽视,翻来覆去地改完还是老样子,她必须得下点猛料。
离开录音棚,江忆然拐进卫生间,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推进隔间。来不及看清是谁,就被顶在隔板上,下巴被大手桎梏,唇齿被强硬撬开,疯狂扫荡着口腔的津液。
有手从衬衫下摆钻进去,在脊背和隔板的缝隙间找到内衣的搭扣,试了几次才拧开,而后无阻碍地摸上了朝思暮想的高峰。
混乱中江忆然踢到对方的鞋子,而后找准方位用力一踩,趁着对方吃劲儿的功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