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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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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没吃东西,也就喝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香槟酒,只摄入酒精让仁王接触热水时被催出一点醉意。

身上的伤在接触热水时的刺痛有些难耐,他啧了一声把水温调低。

房间里的浴室是整理过的,干湿分离,门边的衣架上挂着浴袍,真丝的。

真奢侈。

仁王套上浴袍时腹诽了一句。

他脸颊上因为醉意而染上一点红,很浅,但显得比他原先要健康一些。他气血不足,平日里脸色总显得苍白,板着脸时便也有阴冷的气质。

他一边吹头发一边发呆,回过神时幸村正将电吹风从他手中抽出来。

“头发都要焦了,不觉得烫吗?”他说。

不烫,他开的冷风怎么会烫。

仁王半阖了眼,有些累了就往幸村身上靠。

“就知道撒娇。”幸村笑着在他后臀拍了一下。

仁王颤了颤:“……会痛。”

他被揽着腰抱起来,失重时双手自然而然勾住了幸村的肩膀。

太亲昵了。

但他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因此反应比平日慢了半拍。

一直到被放在床上他才隐约感受到发生了什么。

幸村一只手按在他额头上:“有些醉了……还有点发烧。”

没发烧。

仁王在心里反驳着。

醉是真的醉了。

幸村反手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电子体温计,测完看了一眼,又打电话让人拿消炎药。他没穿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解了一颗,头发散下来,有一缕过长的刘海垂在眼前。

从下上看,瞳孔黑沉沉的。

仁王这会儿不想揣测幸村的情绪和打算。

他只觉得热,也有些晕。

但白日里睡太多了,也不觉得困。而身体之前未满足的欲望又仿佛因为这样的幸村被重新勾起来了。

外面还坐着一个人吗?

走了没?

仁王莫名想起那个男孩,漂亮也是漂亮的,但只是纯粹的漂亮。

比起脸,幸村甚至更漂亮些,但却是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危险的漂亮。

幸村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低下头:“你也太容易生病了。”

“……是谁的错啊。”仁王应道,声音有些软绵绵的。

他伸手去握幸村的手腕,拇指在脉搏的地方很慢地摸。手指上有点潮湿的汗,贴着微凉的手腕,气氛便变得暧昧起来。

亲吻的开始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有些醉了的仁王全身都是放松的姿态。

幸村顺着睡袍的边缘摸进去,红肿的地方皮肤还凹凸不平,鞭痕发硬。用点力揉搓时安分躺着的人会发出急促的像是受不住的喘。

幸村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这也太娇了。”

你不就喜欢这种不耐打的样子么。

仁王咬着牙,侧过头忍疼,又实在是受不住,腰条件反射发颤。

提前放进去的润滑因为肌肉的牵扯而从还有一点红肿的地方流出来,像是被揉出了水。

白天放过药也被操过,不用费力就可以轻松扩开。

柔软的内壁有些发烫,过多的润滑剂让里面又湿又滑。

幸村的两根手指在里面摸了一圈,仁王就有些急切地抬腿去勾他的腰。

他白天没射,残存的欲望就复苏得很快。

但醉酒和发热又让他的反应更迟钝一些,快感来的让人心里发痒。

幸村把他翻过身,摆成俯卧的姿势。

他没有力气跪不起来,只腰腹的位置被两只枕头垫高。

浴袍的下摆被撩起来,他整个人被幸村罩在身下。

后入进的深,不算充分的扩张让肿胀感格外明显。

仁王发出暧昧的鼻音,随着不算剧烈的律动轻哼着。

幸村做的不急不缓。

仁王原本就全身发软,过于温吞的快感更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像小奶猫。”幸村在他耳边笑着道。

仁王恍惚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燥得慌。

他时常觉得幸村的喜好很奇怪。他有时候像是故意要逼出他反抗的意愿,像是并不想他被完全驯服,有时候又只想看他温顺听话,宁愿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撩拨安抚他。

甚至他在刻意激化他的羞耻心,而不是像他理解的很多调教玩法一样去让人失去羞耻心。

情事的时间被缓慢的节奏拉长。

仁王在幸村的诱哄声下射出来时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是有些发懵又任人摆布的状态。

他被重新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换了个衣服。

出来时还被放在床上哄着吃了药。

仁王已经清醒许多,一边腹诽“这是什么爱好哄孩子吗”一边吞消炎药。

跟着上来的私人医生又给他测了一遍体温,又看了他的伤。

也不是每次被打完都会发烧,这次大概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仁王自己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真因为挨打发烧还觉得“不会吧怎么至于这样”。

其实每次幸村开玩笑一样说他不耐打,他都挺不服气的。

但从幸村的角度,大概确实很不耐打。

仁王毫无边际地想心事。

没打退烧针,伤药倒是换了一种。

上了药以后药效上来,也就昏昏沉沉睡了。

法地摇着头喊些“不行,太快了”之类的话。他脑浆都要被幸村顶出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身后的那口穴几乎要着火,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绝。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了,几乎以为自己嚎啕大哭着求饶。

但实际上他只是将脸埋在幸村的肩窝胡乱蹭着,像是受了委屈一样一边啜泣一边呻吟,那带着哭腔的“够了,不要了”,“求求你,太深了”,“要死了,会坏的”,“饶了我”,根本起不到刹车的效果,只会让人欲火更加旺盛。

幸村射出来的时候仁王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他腿根酸软地不像话,身体像是失禁一样一直在冒水。

他这才发觉,他自己禁欲一个多月,抱着他的男人说不定也是如此。

所以说去找别人嘛,真的要被玩坏了。仁王委委屈屈地想着。

幸村太清楚怀里的人会有这样的腹诽了。他平复了欲望,帮怀里的人按了一会儿腰和腿,又亲了一会儿侧脸,揉捏了一会儿后颈。好一会儿仁王才止住眼泪,理智才算回笼。

每次被操到崩溃以后恢复清醒,仁王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对上幸村带笑的眉眼,被按住后脑勺吻住了唇。

这天晚上幸村将仁王带回他这些天住的公寓,仁王再离开时身后的保镖又多了一队。之后仁王独自乘车去城西的别墅数次,消息传出去以后,道上的人对仁王的“重要性”又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仁王不知道幸村这些举动里到底有多少真心。他从来就没相信过“真爱”这种事,但对比起其他人,他又似乎确实得到了幸村的偏爱。如果能利用这个做点什么就好了。不过他更愿意猜测的是,这一切也都在幸村的计算之内。他是这个男人摆在棋盘上的棋子,想要成为执棋的人还要再付出些努力。

但是没关系。他已经对最坏的情况有了心理准备。在那之上,只要情况好一些,一点点,他都能从容应对。

仁王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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