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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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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地关好房门,持剑守在房外。

“真把我这儿当自己家了?”

“过来。”

范闲冲着李承泽伸手,李承泽轻笑一声,踢掉鞋子,一步一步上前,把手放进他手里。

范闲拉他坐下,脑袋拱在他胸前。

“长于十八,才知自己生于十八,你说,我这些年,活的像不像个笑话?”

胸前衣服被眼泪打湿,李承泽抱着他,一手轻轻揉他卷曲的长发。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范闲,说别哭?还是说我比你更像个笑话?

言语太单薄了,远不如拥抱来的热烈。

他用力环抱怀中人,柔软的唇瓣落在他发丝上。

“下月十八我过生日,你给我准备礼物。”

“好!”

范闲抬头,泪眼迷蒙地去寻他的唇。

李承泽低头,主动奉上自己。

范闲的眼泪落在身上,烫的李承泽心脏骤缩。

攀至顶峰,李承泽用力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别哭,我好心疼。”

范闲餮足,愉快地抱着殿下入眠。

果然啊,范闲会撒娇,承泽魂会飘。

只是装装可怜,落几滴泪,他就上钩了!

夜里做了梦,范闲醒来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怀里的李承泽还没醒,闭眼睡的正酣。

把脸贴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悬浮的心才缓缓落回实处。

“范闲~”

范闲鼻尖蹭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李承泽难耐地抖肩想甩开他。

“别躲。”

范闲缠上来,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热~”

“我也热。”

范闲晃着腰乱蹭,李承泽气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范闲!”

李承泽这一脚饱含怒意,范闲一时不察,竟是被他一脚踹下床摔在地上。

“咳咳!”

范闲捂嘴,低头咳的撕心裂肺。

顾及他的伤势,李承泽掀开被子就要去扶他。

“就知道殿下最在乎我。”

范闲抬头,明晃晃一张笑脸,气的李承泽抬腿又是一脚。

动作间春光倾泄,雪白皮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范闲不自觉吞咽口水,连躲都忘了躲。

李承泽这一脚不偏不倚落在范闲右脸上。

“啧~”

范闲舌头顶腮,意犹未尽送上自己的左脸。

“殿下踢的挺准,要不给这边也来一下?”

“如你所愿!”

“李承泽你来真的?!”

范闲欺身而上,避开李承泽受伤的双手,将人扑倒在床。

范闲走的时候纱巾覆面,一张俊脸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回到家里自己对着镜子涂了药,才捂着胸口躺在软榻上小憩。

本来伤口就没好,昨晚又按着李承泽胡闹一通,这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脸上顶着两个脚掌印,这两日怕是不方便出门了。

索性着范建帮忙告了假,连早朝也不上了,安心躺在家里养伤。

早朝,贺宗纬不负所望,状告侯季常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屈打成招。

侯季常以头抢地,高呼冤枉。

“听闻侯大人之所以在大理寺任职,是范闲从中周旋,臣私以为,小范大人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是贺大人口中所说那般……”

李承泽欲言又止,转着眼珠瞧一眼庆帝的脸,依然是那副喜怒莫辨的神色。

“贺大人为官正直,可不是空穴来风之人,若这位侯大人真是两袖清风,又怎么会有流言传出呢?”

太子适时搭腔,接过话茬煽风点火。

侯季常和贺宗纬各执一词,争相辩论,太子再抓住时机挑拨几句,一时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李承泽悄悄歪过身子,靠在柱子上休息。

范闲的掌印在脸上,可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掌印在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这会儿站的久了,腰臀无比酸痛。

“够了。”

庆帝轻喝一声,朝堂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侯季常,天子脚下,你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拖下去,杖责。”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陛下!”

侯季常被两名禁军拖走,庆帝轻轻撇一眼李承泽,又把目光定在太子身上。

“着太子,二皇子,监刑。”

庆帝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一名内侍上前,领着太子和李承泽去监刑。

“啊啊啊啊!”

还未走进,就听见侯季常那杀猪般的哀嚎。

“如此一来,我们算是彻底和范闲结怨了。”

“太子怕他?”

“我记得二哥说过,站的稳没用,得有人护着,若是二哥给我个承诺,我就不怕了。”

李承泽歪头,似笑非笑瞥一眼太子。

“我自身尚且难保,怕是给不起你承诺。”

“以二哥和范闲的关系,如何给不起承诺?”

太子伸手,手指在李承泽颈间一片红痕上摩挲。

“二哥,你们现在都不打算避着人了?”

“啪!”

李承泽一把打开太子的手,脸上血色尽失。

捂着脖颈后退几步,李承泽仍然心有余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呐。”

太子摇摇头,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老是拿自己当傻子对待。

自己好歹是太子,在东宫住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范闲每每看着李承泽的眼神都饱含侵略,尤其悬空庙两人对饮那次,范闲的眼神直白地就差把李承泽拆吃入腹了。

埋在李承泽府上的眼线曾传信回来说,范闲多次夜探二皇子府,留宿李承泽房内,黎明将至才翻墙离开。

可惜,那些眼线还没来得及探究更多,就全被杀了。

否则这两人还真有可能被自己捏住把柄。

“听说范闲伤的挺重,不如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看他。”

“依太子所言。”

亲眼看着侯季常被行刑,鲜血四溅,血腥味熏的李承泽隐隐作呕。

“这要打多少下?”

“陛下没说。”

一旁的内侍恭恭敬敬回话,却是把头死死低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两尊大佛。

“没说?那是要打到什么时候?”

“没说,就是打死为止。”

对庆帝的心意揣摩地多了,李承泽也是得心应手。

太子势弱,那自己的势力就会增强,此消彼长,庆帝不想看见自己一家独大。

那就再抬一个范闲出来,能三足鼎立最好,若是不能,自己和太子结盟,同范闲斗法,也算是符合庆帝的帝王制衡之术。

简单地革职或是贬谪,都不足以使范闲动怒。

那就以人命来做局,拉范闲走上这棋盘。

侯季常一死,他们和范闲之间,就隔着条人命。

他以为范闲正直、勇敢、认死理,定是要同他们讨个说法,却不会想到,这是他的三个儿子,联手给他设下的局。

自认为是棋手的人,早就已经是别人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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