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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回忆从刀锋成立到现在,除了恐袭之外,没有案件能符合梁袭提的出条件。再说恐袭案件的罪犯结果都非常清晰,没有民众对结果有多大的不满。
罗伯特问:“是不是将这两年发生在英国的案件梳理一遍?”看是否有权贵逃脱了制裁,这是比较容易引发民众共鸣的案件。
刘真问自己这边的两名探员:“你们有印象吗?”
两名探员摇头,刘真道:“我从警十几年来,想不起来有类似案件。”
一名探员看梁袭:“那就是梁袭说错了。”
哇!大家看探员,你是现场第一个有勇气质疑梁袭推测的人,为你点赞。
探员当即吓着,你们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上断头台的人。
梁袭并没有针锋相对的反驳,接受质疑:“有可能是我推测错误,有可能西伯尔一家就是非法正义的目标。”
伊莎道:“既然暂时想不到第二条线,我们应该着手安排第一条线。”
“安排计划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梁袭挑下眉毛问:“锤石?”
伊莎无语:“他快变成御用顾问了,我不认为他会答应帮助我们。”什么刀锋?破案靠侦探,抓人靠罪犯。
梁袭喝茶,他对此已经无能为力,梁袭提醒:“有可能我的推测全是错的,西伯尔一家还有遇袭的可能。我只能提供一个矛盾点。地中海身份隐秘,行踪也很隐秘,为什么地中海从国外回来就被人盯上了呢?答案可能是:有人认识地中海。我之前提出一个看法:非法正义成员中警员的级别并不高。这两点是不是存在矛盾呢?”
伊莎道:“在明面资料中,西伯尔和地中海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是司法系统的工作人员也查不到西伯尔的弟弟是地中海,更不用说从资料中查询到地中海是i6的一名重要主管。地中海和i5变革有一些关系,当年还很年轻的他在接受询问时诚实说明了个人看法,他认为i5的很多行为与现行法律相冲突。事后他遭受了来自机构同事的冷暴力,大约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地中海被i6的人借调离开i5。一个月后i5进行了改制。”
伊莎道:“当年有一个说法,地中海是i6的人,为了配合推进i5的改制,才卧底进入i5长达半年时间。据说地中海收集了i5多起违反英国现行法律的案例证据,也就是这些证据最终让议会通过了i5变革的决议。将一个全球著名的情报机构变成了一个徒有虚名的情报中转站。”
刘真问:“地中海有可能会被袭击?”
罗伯特道:“地中海毕竟是官方的雇员,i6的主管。非法正义袭击地中海不符合他们提出的正义宗旨。正义宗旨首先必须不能违反民族利益。袭击地中海会适得其反,反而说明非法正义所认为的正义和民众认为的正义是两回事。”
大家都积极的思考和参与讨论。梁袭想到了上次阴沟差点翻船事件。汉娜毒投案中,即使梁袭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助理们主观推荐的线索带沟里去,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现在看大家讨论的方向,都以自己的推理为基础在进行。这不是梁袭喜欢看见的场面,他希望有人质疑自己。不过目前刀锋和反恐办公室还没有这级别的探员。
主要原因是梁神棍已经对了太多次,偏偏这是约翰重点提醒梁袭的地方。不要因为你对了十次,就认为第十一次自己仍旧是对的。可惜就目前实际情况看,梁袭有心怀疑自己的推测,别人也无意去推翻梁袭的推理。既然别人监督不了自己,只能依靠自律自己监督自己。
这老东西培养自己自律竟然是这个原因?想来约翰十有八九曾经因为神棍之名,一人之言,无人敢驳,导致过恶果。
很多年轻人认为自己父母没有出息,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却每天和自己说教,是谁给了他们勇气呢?一个失败的人凭什么有资格教育自己?
在很多情况下,失败者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不希望你重蹈覆辙,不希望你把他踩过的坑再踩一遍,不希望你和他一样最终成为失败者。一味的拒绝所有建议和一味的接纳所有建议都是不对的。这就是人为什么要有立独思考头脑的原因。爱你的人告诉你的道理未必完全正确,何况与你素昧平生,或者将你当酒菜的人,他们有可能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吗?人生有一大半需要自己摸索,思考显得尤为重要。
旧案
数天后,针对目前舆论焦点,自称非法正义成员的托米开始了庭审。检方提交了证词,证据。包括和八枪手袭击现场弹道吻合的枪支,枪支在托米的家中被搜出,上面有托米的指纹,几乎是铁板钉钉的案子,剩下唯一工作似乎只有宣判。
梁神棍再次对了,第二次开庭,辩护律师提供了证人。证明在八枪手袭击当时,托米在十公里外的一家汽车旅馆与一名女性幽会。汽车旅馆的监控,汽车旅馆的老板,还有和托米险些发生肢体冲突的一名卡车司机,都证明了托米在案发时人在汽车旅馆。
庭审中断,警方技术人员根据监控和证词,确证当时托米人在汽车旅馆内。为什么枪支在托米的家里?为什么上面有指纹?托米的回应是,自己被人栽赃陷害。
警方是根据昆塔提供的信息,找上托米。托米表示昆塔提供的信息没错,但昆塔误会了。当时自己离开是接到这名女子的电话,到汽车旅馆和她幽会。那怎么解释自己承认八枪手之一,还是非法正义的成员呢?托米对此解释,当知道自己被诬陷后,他调整了自己心态。为避免诬陷者抹除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他才承认罪名,并且抛出了非法正义的幌子,目的是为了麻痹诬陷者。事实证明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