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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有道理,但总感觉被偷换了概念。波比道:“梁袭,我今天这么对克里斯,明天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说不准也会阴你,你会恨我吗?比如卡琳要去国外进修四年,也可以不去,在机场等待你的挽留。结果我把你打晕了,事后你会怪我吗?”
“卧槽!你这问题好阴毒。”自己怎么变成一个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人。
波比道:“对啊,我不能这么对你,所以我也不能那么对克里斯。你说过的,做人要有底线。现在你为了灭锤石,连底裤都不要,丢不丢侦探的人?”
手机蓝牙连接车载系统到车内音箱,芬妮听的清清楚楚,不禁鼓掌,连连无声鼓掌,还对梁袭做鬼脸。
梁袭气,自己兄弟都不挺自己。虽然自己承认他说很有道理,但是自己就是要生气。对付锤石的最好策略就是釜底抽薪。你报警说有人抢劫,我不去,让他抢。你报警有人跳河,我不去,让他跳。好吧,警察必须去,但是自己可以不去。
保镖长声音很小声传来:“波比先生,差不多了。”
波比问:“到底干还是不干?我没什么主张。”
雄性动物不好意思在雌性动物面前认输,梁袭道:“去吧,去吧,当我没说。”讲道理,梁袭觉得对锤石可以阴险的,毕竟锤石超级阴险。但是要让梁袭在芬妮面前不要底裤的当小人,梁袭又做不到。
不在于自己狠毒,而在于该死波比那句反问,你丢不丢侦探的人?这句话底线得守住,波比不说这句话,自己脸皮厚一点就干了。要么说,办正事时候不要带上女人。
十天(一)
尴尬时最需要转移话题,梁袭一挂电话,不等芬妮笑话,先发制人提出问题:“可夫家族对孤老会的最后通牒不是已经到期很久了吗?”
芬妮沉吟:“作为一位中间人,我也有些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变得非常安静。反倒是你提醒了我,你说血月邀请部分内容可能与他们有关。喂,你从哪获知的这些信息?”
这就是反审讯的难处, 你认知的事很可能是别人不知道的事。大脑没有办法如同电脑一样将所有资料分类清楚。
按照芬妮所说,最后通牒时间到达,双方都没有展开行动。这似乎反证了摩多的推测,可夫家族与孤老会都和黑暗会有一定关系。这老东西确实有料,能透过表现直接看见本质。应该把他拉来和锤石对决,妥妥的锤石克星。
梁袭道:“在圈子内总能道听途说一些信息。你作为中间人对本案有什么看法?”
芬妮想了好一会:“有点怪。”
“怪?”
芬妮点头:“不知道怎么描述,我们已经判断杀死小安的人很可能是女记者的丈夫。但是女记者丈夫现在安然无恙,并且警方取消了对他的怀疑。虽然女记者父亲有点实力,当和可夫家族相比完全不是不是一个级别。另外一边孤老会也怪, 对最后通牒持淡然态度。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态度,完全不紧张,也没有任何应对的说法。”
梁袭:“你直觉自己作为中间人没有被重视?”
“你这话很伤我的心,但好像是事实。除了在波比家汉娜与米娅直接沟通有一些火药味之外,我就没感觉他们多在乎这件事。但是可夫家族对小安之死的态度又很坚决。两者之间的矛盾我想不明白。”芬妮道:“我甚至一度认为,他们绕开我私下再进行交流。最奇怪当然是女记者丈夫,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我花了一万欧元派人盯住他,他除了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外,没有其他的反应,也没有人监视与跟踪他。”
梁袭问:“你认为丈夫为女记者报仇了吗?”
“当然。”芬妮反问:“不然呢?”
梁袭问:“可是亲手杀死他妻子的人还逍遥法外。”
芬妮一怔,想了好一会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可夫家族根本不关心杀死小安的直接人,而是关心背后的人。就如同丈夫不关心直接杀害妻子的凶手, 只关心谁雇佣杀害妻子凶手。丈夫对可夫家族来说根本没有价值,杀死他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梁袭道:“进一步理解,在小安遇害事件上,不存在私人仇恨。”
芬妮品味后慢慢点头:“汉娜也许是情绪最激动的人。整个家族虽然对小安的死感到难过, 但是说不上悲伤, 他们关注小安遇害事件不在于他们爱小安,而在于小安是家族核心人员,必须追查事件。不是出于主观情感需要,而是出于客观责任需要。”
经过梁袭一分析,芬妮解开了认知中的矛盾。芬妮思维有很大局限性,在一个问题没解决之前,她无法发展自己的看法。梁袭这类人相反,他们会问问题,但不会停留在问题上。摩多提出的多问问题是他侦探生涯经验的累积,只要问题问的足够多,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芬妮心中暗叹,这次自己去血月邀请,只能是当花瓶。她心态不错,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凌驾于一个行业金字塔顶部。反之,这些金字塔顶部去了别的领域,只能当底部的奠基石。
和芬妮畅游挺舒服,芬妮不撩梁袭,说话直接坦诚, 似乎没有什么心机。或者只是觉得对梁袭说一些范围的话不需要心机。芬妮的见识很广, 她是真正的行百里路的人,遇上了读万卷书的梁袭,两人相聊甚欢。芬妮对梁袭已知,但未亲身经历细致描述让梁袭颇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