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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永乐帝赢了江山,一心收揽贤才,就下旨郑状元到京城中效力。郑状元以为永乐帝杀侄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心中不肯为他效力。可皇帝暴虐,他若不接旨,一家人眼看就要人头落地。郑状元就只得收拾行囊,跟着官差上了路。
话说郑状元走到我们松江地面时,听沿途的百姓说了,永乐帝诛杀诸位元老大人家族等等暴政,就下了决心,拼着一死,也绝不为永乐帝效力。但他怕连累家人亲族,就装作晚上睡觉时,失手打落了油灯,放火烧死了自己。押送的官差感其忠义,就一起费心为他遮掩。
永乐帝听说后感叹道:可惜了一个人才,既然生不能为我所用,死也要守我国土!皇上就亲封了郑状元为本地的城隍,守护地方安宁。”
明义说完,就看着清虚道长,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讲得好。”
清虚道长忽然压低声音,以手掩口,神秘兮兮道:“那天来的那个学生,也是才高八斗的高材生,就死在郑状元自焚的厢房里,死法也和他老人家一模一样不说,还偏巧也是姓郑。几位客官,你们说这事儿巧不巧?所以我们这儿的人才都说啊,这是郑状元显灵来找替身了!”
一时之间,侯希勇和余晓光都觉得阴风阵阵、背后发凉。
焦旸却认真的问道:“原来着火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古迹吗?”
“这还能错了吗?”
清虚道长得意洋洋道:“从我师祖起,就在这个城隍庙里做庙祝,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焦旸点点头道:“正好,茶不忙喝。道长,烦请你带我们三个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那也好,辛苦几位了,大晚上的还来查案子。”
清虚道长就领着他们三个去了事发的地点。
但从外观看起来,出事的地点并不是什么厢房,而是一个四层木塔。
清虚道长主动介绍道:“后人为了纪念郑状元的风骨,多次翻盖,就将这个普通的厢房,慢慢盖成了一个四层的宝塔。这也是我们这边一个很著名的景点——状元塔。考前考后的,也经常有学生来这边烧香还愿。”
因为案件一直没有结案,这边的宝塔也没有做修复工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钱修,毕竟这也不是个多么出名的景点。好在之前那场大火对宝塔的外观没有太大影响。
焦旸围着宝塔转了一圈,见有前后两个门,都铁锁紧闭。
焦旸回忆了一遍卷宗上的描述,突然问道:“我听说案发时,宝塔前后门也是锁着的?”
“好像是。”
清虚道长拉过明义道:“不怕几位见笑,我那天喝醉了,记不太清楚了,还是让徒儿来说一下吧。”
明义挠挠头道:“可能是吧。那天晚上我睡着了,听大家都喊救火救火,我才爬起来,有个学生让我赶紧打电话报警。我就又跑回宿舍里找手机打电话,等我跟110和119都打了电话跑回去,那前后门就都开了。听说是叫那天来的另外几个学生砸开了,我没亲眼看见。”
“是锁着的。”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过来,“那几个孩子拿斧子劈了两下没砸开,是我拿钥匙开的门。”
焦旸冲这人点点头,问清虚道长道:“这位是?”
替身(2)
清虚道长连忙介绍道:“哦, 我们这里比较偏僻,前后四五里都没人。有些来上香的施主比较虔诚,得在这里过夜。这位是我们的保安员兼厨师长周师傅。有时候游客多, 也跟我们两个一块做做法事什么的。”
侯希勇听着就忍不住想笑, 看来你们这里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道士是门童、服务员兼解说。您是师父, 庙祝, 兼职打铃念经,业务挺广啊!
焦旸看了看周师傅,“这边有几把钥匙?一般是几点锁门?”
“两把。”
周师傅说:“道长一把,我拿着一把。一般是晚上10点就锁,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我起来了就打开,有时候没有游客关的更早点。”
焦旸想了想道:“当天你们两人的钥匙都在身上吗?”
清虚道长一怔, “我, 我那时候没注意, 第二天白天才发现钥匙掉到草丛里了。”
这个答案……焦旸审视的看了看清虚道长,“你刚才说那天有几个学生是和死者一起来的, 都是什么样的人, 其中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人不对劲儿?”
清虚道长不自觉地拿手掸了掸胸前的污渍, “没,没有吧?他们四个就是说来玩儿,想散散心什么的。他们几个好像关系都挺好的, 就是出事的那个孩子挺傲的,就光跟一个挺胖的小伙子说话, 都不大搭理其他人。”
焦旸一边往里走着, 一边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表情。
周师傅看起来温和朴实, 没有过多的表情。
小道士明义天真烂漫, 而清虚道长就显得有点油滑且紧张了。
宝塔是砖石加木质结构,楼梯门窗都是木质的,还刷着铜油,非常容易着火。一路都有被烧焦发黑的痕迹,还有泼水以及泡沫灭火剂留下的遗迹。
最先着火的三楼更是烧的惨不忍睹。焦旸一看就明白,为什么这里最容易着火了。烧剩的几个木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下,是供奉的长明灯架。
焦旸转头问清虚道长,“长明灯不都是供奉在大殿里吗,怎么会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