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余愠(1 / 2)
“你怎么跟熊打架?”
“他玩探险的。”舒愠替他答。
李诞哦了声,腿被吓软了,跌跌撞撞坐回去。
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问的小心翼翼:“你想留下吗?我们是做相亲的,以后可能还会往婚庆那方面规划?你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延桓摇头,腰杆挺的比板直:“我想在这儿。”
李诞觉得头疼。
他要是直接拒绝,这人会不会生撕了他?
他又问:“你——大概想要什么职位呢?”
李诞存了小心思,说不出就拒绝,说他不懂行情。
这样委婉的拒绝方式,应该不会被揍。
“经理。”延桓指着桌上摆的舒愠的胸牌,不停眨眼睛,“我要当经理。”
舒愠轻笑:“野心不小。”
她这个经理也是从最开始加盟公司才得到的,他一来就想当,哪有那么容易。
李诞没骨气地同意:“好…好啊。”
他看到了,延桓胳膊上也都是疤,这得打了多少架才留下,所以一直纠结。
而且看舒愠没有拒绝的意思,又想到另一层关系,会不会他也认识宋凌誉?
要是一次得罪三个人,他不得被他们仨分尸活埋,丢到尸林里。
一路小跑跑到前头,给延桓拉了个凳子,李诞满脸堆笑:“坐,坐。”
腿弯还在打颤。
舒愠笑话他:“把你吓得。”
李诞愤愤瞪她一眼,等她抬头,他又收眼,笑眯眯不说话。
他能不害怕吗?一屋子人都比他能打。
而且,还都是能打死人那种。
李诞觉得,他要是稍微说点难听的,延桓可能一巴掌就把他给拍死了,他那小身板,在延桓面前简直就跟蚂蚁一样。
延桓就势坐下,屁股刚粘上去没两秒,又站起来,搬着凳子到舒愠边上,生硬地把她手里的草稿纸夺过去。
因为他贸然的动作,舒愠不解:“你干嘛?”
延桓答:“我现在和你职位一样,你做的我也能做,观摩。”
什么破理由。
舒愠被他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问:“我叠青蛙你也学?”
现在又没人,工人不在,事业起步期,哪有那么多工作指望她做。
盯着她叠出来那个不成样子的东西,沉思了会儿,延桓直言不讳:“丑,不是一般丑。”
舒愠生气了:“小宋!”
小宋立马摇着尾巴过来。
舒愠吩咐:“咬他。”
小宋就张嘴,在他脚踝上留了一排口水。
舒愠语气不重,它不敢下狠口,怕惹麻烦,所以只是挨了一下就离开。
“不疼。”延桓眨眼,呆的像木头。
傻样,疼就怪了,小宋又不是不认识它,而且,她也没让小宋真的咬。
舒愠起身,去找小郁。
小郁在跟小宋一块儿玩积木,虽然谁也不会搭,但会拿嘴叼,比谁带的远。
小宋懒惯了,体力不支,不是输就是输,没一会儿就累的哼哧,趴在地上休息,小郁就在边上笑话它,舒愠猜了猜,估计是在说它胖。
觉得看俩孩子闹着玩儿,还挺幸福,所以跟着笑,忽然又想起宋凌誉。
舒愠拍了张照,在微信上发给宋凌誉。
舒愠:“她们俩比体跑,小宋跑不过。”
余愠:“你能跑吗?”
舒愠:“大概不行,我也懒。”
余愠:“别累着我们小郁,赶明带你去爬山。”
舒愠:“那小宋呢?你就不管了?偏心哦。
舒愠:“不去。”
余愠:“我说了算。”
江宁刮着凌冽的寒风,宋凌誉坐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一直笑。
暖了这么久,可算主动给他发信息了。
舒愠本来蹲在地上,没回复之后,直接起来抱小郁,边抱边说:“你爸说不让累着你,那我抱抱你吧。”
北郑的雪总在年后,外头地上都是积雪,小宋不高兴,一条狗躺雪窝里,要舒愠自己体会,然后哄它。
舒愠会意,把它抱到屋里,又给小郁它俩一狗买了一个烤红薯赔罪,这事儿才算完。
小宋爱吃的很,趁舒愠不注意偷偷吃小郁的,被小郁抓个正着,挨了小郁一爪子才老实。
但它不怎么服气,以哥哥的身份自居,还拿狗语这么告诉小郁,说它是妹妹,要让着哥哥。
小郁又给它送回去一爪子,它彻底老实了,窝在暖气边上睡觉。
顶着自己粉嘟嘟的大耳朵,小郁咧开嘴去找舒愠,跳到她怀里让抱。
延桓想摸,但忍住了,问:“什么时候养的?”
在他眼前头晃了一晚上没看着,这又俩小时了,才问。
舒愠一边逗小郁,一边答:“我养的时间不长,年底才跟我,宋凌誉养的多。”
他皱眉:“你跟少爷……?”
“我跟宋凌誉在一起了。”舒愠抬头看他一眼,没多大深意,复又低下,“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你应该知道。”
别墅里所有人都熟知的,只有她不知道。
经过商议,李诞决定一个月给延桓开三千五百块钱的工资,其中包含全勤,还替他分配好了,一千五租房,两千吃饭。
舒愠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他不结婚了吗?真谈恋爱让人跟着他吃苦?”
延桓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不谈恋爱,也不结婚。”
还是个不婚主义。
李诞问:“为什么?我觉得结婚挺好的,我还憧憬呢。”
“心里住的有人。”延桓毫不避讳,“不结婚,自己一样过。”
李诞凑过来,满脸好奇:“谁啊?”
延桓不动声色把他推来:“不是你,也别色诱我。”
“我哪色诱了。”李诞立马捂衣服,“切,爱说不说,八卦的心都没有。”
舒愠正睡觉,被他俩吵醒之后没好气,一人剜了一眼,他俩才老实。
装修工人还没来,临时有事,要到四点半,时间晚上补回来,她困的不行,趴在那儿睡。
延桓看着碍眼,干脆说:“你回吧,我替你干了。”
李诞不满:“你怎么不问我意见?”
越过他这个正牌老板直接给方案,不是摆明了没把他放眼里。
闻言,延桓淡淡睨他一眼,他立马就挪开眼,不吭声了,直接坐到边上去。
认怂认的也快。
舒愠起身,随手抓起自己的包:“我走了。”
延桓问:“用不用送?”
舒愠摆手拒绝:“李诞,给我点工餐,我要吃虾,宋凌誉给你打钱了,我知道。”
“得嘞。”李诞一口应下,“虾是吗?各种各样的给您来一点,剥好了给您送去,吃辣吗?要酸吗?咸淡怎么样呀?蒜放不放呀?要什么口味啊?”
拿钱办事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活生生的财神爷站在面前,他可得好好恭维着。
于是,舒愠的晚饭是一大桌子虾,剥好皮的,定制餐,淡水虾海虾小龙虾皮皮虾各种都有,市面上能见的,李诞点的都有。
就那一盒子摞一盒子的,十天也不一定能吃完。
倒是小宋,凑过来吃了不少,舒愠给它扒的米饭,没敢让它吃太多,怕它再生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