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小子怎么比我还黑心啊我就一站街的你不能指望我杀人吧(3 / 4)
纶蹲下身,“弄断一根头发赔我一百贝鲁。”
“你别站街了,碰瓷去吧。”
温纶一手撩起我的发尾,诚恳的提议道:“我觉得你还有很多没开发的赚钱项目。”
我抬手比了个中指作为回答。
碰什么碰,我的血肉之躯是碰得过车轮还是碰得过子弹啊?
第十区的人真的会驱车从我身上碾个十八个来回确保我真的死了,然后拖着我的尸体按斤称两的卖出去,说不定温纶还能吃到用我的骨灰揉的面团。
如果他舍得花钱买面包的话。
“说真的,桑佑,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温纶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拿着从我的细麻花上扯下来的红绳,从背后虚虚的勒住我的颈。
老实说,有点痒。
“嗯,危险,然后呢?”
“狗咬狗的前提是你有保住自己的筹码,不然,第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就是你。”
我仰起脸看向温纶:“你有什么高见?”
“在脖子上装个铁片怎么样?把他们的牙磕下来卖。”
我反手给了他的大腿一巴掌:“滚。”
“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去偷终端吧桑佑,拿到那玩意儿,我们离开第十区。”
“然后被西格通缉吗?”我扯住颈间的红绳,有些好笑的扬起眉:“更何况,没钱没权的,去第一区还是留在第十区不都一样。”
话落,我和温纶同时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哦,不都一样吗?
既然都一样,那为什么不去第一区?
温纶耸了耸肩:“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骗骗西格,让他带你去其他区,再从他手里弄点钱,借着他的名头狐假虎威,顺便接济一下我这个穷苦残疾的弟弟…”
“停。”我打断了温纶朴实无华的计划。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抖了抖指尖的烟,低声说:“西格不是男同。”
温纶怔住了:“不是?”
他“啧”了一声,又问:“真不是?”
“他对我没兴趣,你懂吗?他对我没有任何想法!”我睁大了眸子,让温纶看到我眼中的认真:“他怎么可能是男同!”
我承认我是有点自恋的毛病,但这不怪我,都是那些被我抢了钱包还眼巴巴的凑上来的客人惯的。
顺便一提,温纶也有责任。
温纶翻了个白眼:“或许他只是不喜欢你这一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胜心被激起来的站街男是很可怕的,我决定让瘸子哥明白这一点:“明天,明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有多受欢迎!”
我“啪”的一声用力拍在大腿上,“我要抢十个钱包!”
好热血的台词。
但是在犯罪。
温纶似乎也被我的决心折服了,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棕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动了动唇。
“你他吗拍的是我的腿!”
哦,是吗?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别碰瓷。”
第二天一早,我罕见的换了身白衬衫搭配浅色外套,像是个刚进社会的清爽大男孩,双眼澄澈,一看就好骗。
“我操!”
蹲在路边啃苹果的年轻人下意识骂出了一句脏话,“他谁啊?”
“你瞎啊!”另一个人给了他脑门一巴掌:“他他吗的桑佑!”
年轻人捂着脑门抽气:“勾八,我宁愿瞎了。”
虽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大部分时候都是互相坑蒙拐骗,但是彼此之间也不是全无感情。
年轻人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喜欢他死了的样子。”
祝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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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折断的路灯下,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起太早了,居然忘了这个时间段没客人。
来都来了,抢抢同行也不错。
让我看看,抢谁比较好,小牧不行,他跑得太快,到时候直接变成平街一年一度的马拉松大会。
小白,嗯…他看起来口袋比我还空,但是一拳能打两个我。
小松,啧,他抢我还差不多,这个体格站什么街啊简直破坏行业市场,站岗去!
史蒂夫,他钱包最鼓——嗯?史蒂夫?
你怎么在这啊!
我强迫自己把眼珠从史蒂夫鼓鼓囊囊的钱包上移开,看向他的身后。
好肥的两只羊,啊,不是,好有气场的两位大人物。
莱森和西格一左一右下了车,执政官的黑金配色制服和军部的深蓝色军装直接宣告了二人的身份。
可恶,被他装到了。
“不是说抢十个吗?”温纶盘腿坐在地上,扯了扯我的外套下摆:“哝,那边正好十个。”
六名士兵,一名礼仪官,西格的亲兵史蒂夫,一个比一个面熟。
汗流浃背了。
“再等等,应该还有其他客人——”
“执政官阁下亲临,暂时封锁平街,任何擅自越过警戒线者,按叛乱分子处理!”
“……”
你赢了。
这就是上等人吗?这就是上等人吗?这种好日子什么时候轮到我?
酸了,沉默了,落泪了,手痒了,动身了,偷了。
“站住!”
史蒂夫抬手拦住我,警告道:“你最好和执政官阁下保持距离。”
我惊惶的瞪大了眸子:“抱歉,长官,我不知道规矩,我只是太激动了,昨天和执政官阁下见过一面后,我一直念念不忘…我、我…”
问就是憧憬。
“别太敏感,史蒂夫,”莱森温柔的弯起唇:“他没有恶意,让他过来吧,正好我也需要一个导游。”
西格撇了我一眼,无声的动了动嘴型:“你果然被执政官阁下迷住了。”
你果然很会脑补。
我对着他笑了笑:“日安,长官。”
不等西格回答,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莱森身侧,挤开礼仪官,殷勤的说:“阁下,我来给您介绍平街!”
太近了。
莱森下意识想要退开,但贵族的尊严让他硬生生忍住了。
和桑佑靠得太近让他有些不适,只能欲盖弥彰的拨了拨头发。
戒指。
我盯着他抬起的手,双眼亮得几乎能发光。
戒指!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我痴迷于执政官阁下的表现,西格压了压帽檐,移开视线。
一个下等人也敢肖想执政官,还不如重新投胎来得快些。
温纶远远的看着,无趣的托腮:“鸽血戒指,怪不得他喜欢。”
桑佑从小就偏爱亮晶晶的玩意儿,有华而不实的宝石,也有各式各样的刀具,打磨到发光的人骨也不在少数。
说起来,桑佑的收藏柜是不是就在床边来着。
司循今应该不会那么没有边界感吧?
温纶低头敲了敲终端。
【小乞丐:哥们儿,当心你家被偷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小乞丐:平街的家】
狡兔三窟,桑佑不知道有多少个藏身地,比老鼠都会打洞。
想起第一次说他是老鼠的时候,那家伙义正言辞的反驳,那些洞都是别人挖的,他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