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杀了她,死的消息瞒不住, 不知又会爆出些什么来。
最?终是重重的锁门声?,一行?人浩浩荡荡又离开了冷宫,李贵妃阴沉的脸色, 吓得谁都?不敢言语。
“娘娘,傅昭仪向来诡计多端,她定?是在故意使诈保命。”还?是李贵妃身边的老嬷嬷上前安抚,“七殿下的事娘娘做的天衣无缝, 傅昭仪怎会知晓,就算是有谣言散播出去, 也是没有证据的。”
李贵妃攥着拳头, 厉声?问责,“她宫里那些人呢!”
这才?有人急忙忙上前来禀报, “回娘娘的话,傅昭仪宫里的人都?在,就她贴身的一个小宫女娟儿?不见了。”
茶盏随即摔落在地, 李贵妃气的胸口直起伏, “没用的东西, 让你们把人看住都?不会!”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娘娘, 若是傅昭仪知晓, 就更不能留了。”等人被拖下去后, 嬷嬷低声?道。
“她自是留不得!”李贵妃凝着神色, 看向屋外,“不过是让她多活几?日, 等皇上醒来,这下毒一事,她也脱离不了干系。”
她忧心的是她背后之人,傅昭仪身在宫中怎会知道这些事,必然是有人透露,而?此时连皇上那边都?瞒住了,知道的人还?能隐而?不发,这才?是可怕之处。
“会不会是二殿下?”
“不会是他,依他的性子,若有这把柄,之前就会拿出来。”李贵妃沉思片刻,却也是想不透,“去查一下傅昭仪接触过的人。”
“是,娘娘放心,即便是陛下醒过来,傅昭仪下毒一事,也是跑不掉的。”
“让晏儿?这几?日,哪里都?不许去!”
李贵妃怒意冲冲离开?冷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皇后的耳朵里,焚着安神香的屋内,偶尔的几?声?咳嗽中,是周皇后略显虚弱的声?音。
“不像她……竟留了傅昭仪性命。”
“确实不像是贵妃娘娘所为?,她都?当着娘娘的面?将傅昭仪拖走了。”嬷嬷给她抚背,见她咳的难受,忍不住劝道,“娘娘,太医开?的药您不喝,周家送过来的您也不喝,您何苦折磨自己呢。”
“我没事。”周皇后喝了一口茶,嗓子舒服了些,病容的脸上,一双眼眸清透的很,“看来傅昭仪手中还?捏着些东西。”
“有什么能让李贵妃饶了她性命的?听闻傅昭仪宫中被彻查,还?找到?了不少谋害皇上的罪证。”
“李妍蓉这辈子,所有的心思都?在两个儿?子身上,为?了他们的将来,她这几?年来可忍了傅昭仪不少事。”
“莫非是关于六皇子和七皇子的事?”
周皇后摆了摆手,“你派人去冷宫走动走动,这天寒地冻的,别真?把人冻死了,就算是有罪,也得等彻查清楚再论。”
而?对于皇上身子骨的好坏,周皇后表现的没有特别的关切。
“若是大皇子在,岂有二皇子和六皇子的事。”老嬷嬷叹了声?,退一步来说,就是三皇子若还?在世,如今也不会是这光景。
“走得早,也不算没福分。”周皇后米眯上眼,满是疲乏,“乾清宫有消息再唤我。”
“是……”老嬷嬷示意宫女出去,又细心检查过所有,才?合上门守在了外屋。
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年初二,雪纷纷扬扬,城中满是和乐的新年气氛,天空时不时烟火绽放,好不热闹。
侯府这儿?,严进匆匆去打探才?回来,带来的是傅昭仪被关,太医查明皇上中毒的消息。
串联起来,不免让人觉得,是傅昭仪下毒毒害了皇上。
顾明渊沉思片刻,推我去一趟主院。
冒着雪顾明渊去找了晋安侯,翁婿俩谈了许久,等到?顾明渊再回水榭阁时,年锦语已经睡着了。
燕京城的习俗,回了娘家后夫妻是不能同塌的,年锦语就睡在她以往出嫁前的床上,连床帷上的流苏都?是兔子绣样。
尽管已经出嫁大半年,这屋里关于她的香味仍然很浓郁。
她是个恋旧又专一的。
门口严进禀报隔壁已经收拾妥当,顾明渊便给她掖了下被子,正?要离开?,手就被她给抓住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他,“相公你回来了,云梳说你去见爹了。”
“嗯,说了些事。”
“子鸢姐姐有身孕了。”年锦语笑眯眯的和他分享,今天在祖母那儿?,她觉得子鸢姐姐又好像回到?十年前那样,不再是冷冰冰的。
“这是好事。”
“阿语也想要有相公的孩子。”年锦语嘟囔着,盯着他,看起来半梦半醒的。
顾明渊轻抚了下她的头发,“你不是想去陈大夫家拜访一下,明日我们就过去。”
不太满意他转移话题,但她本就是被吵醒的,困意袭来,也就让他给哄睡了回去。
关上门口,顾明渊来到?偏房,还?在想白天的事,皇上中毒昏迷,傅昭仪被关,若这几?日醒不过来,必然是瞒不住的。
今年入冬,皇上这病拖得实在有些久,再中毒,只怕是要将身子彻底击垮。
那这朝堂,就更热闹了。
初三一早,雪停了,天晴的不可思议,雪白的世界,湛蓝的天。
出了年府大门,街上便是欢笑声?,普通百姓对宫中的事一无所知,只沉浸在新年氛围里。
年锦语和顾明渊没有回侯府,而?是径直去了夫子庙。
初三来上香的人依旧多,夫子庙外马车不好走,得步行?进去,便由严进推着轮椅往里。
没来得及扫除的雪地里满是脚印,混杂着泥沙;巷弄内孩童跑来跑去,穿着新衣裳,手里拿着果脯和糖酥。
陈林恩家的小院,在这一整个巷弄中,有些显眼。
原因时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驴叫声?,嗷嗷嗷的,都?不用再确认。
到?了院门口就看到?陈林恩在院棚内骂老驴,“能吃又能拉,干活就不行?,让你拉个玉米面?,你看着拉的什么,玉米碴子?明天就把你卖了!”
深灰的,两只耳朵上一抹白的老驴对着陈林恩直哼哼,恨不得吐口水,蹄子在地上扒拉来扒拉去的。
“陈大夫!”院外头传来年锦语高兴的声?音,陈林恩从棚子内出来,看到?他们大包小包的,顿时乐了,“稀客啊!”
说着便冲屋内喊,“阿慈,顾少夫人来了。”
阿慈跑出来时,还?附带了一抹十分矫健的身子,倏地就窜到?了年锦语脚边,哼哧哼哧飞快的又窜上她的衣服。
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她肩膀上,东嗅嗅,西闻闻。
“少夫人,你们怎么来了。”阿慈见到?年锦语也很高兴,打从回了燕京城后,她就没见过几?回少夫人。
“来给你们拜年呀。”年锦语笑眯眯望着她,“好久没见,我怪想阿慈的。”
“我也想少夫人,可是他们不让我总去侯府。”
“进屋说,外头冷。”陈林恩喊他们进屋坐,“可别嫌弃我这小门小户的,如今这模样还?是后头收拾的。”
“这我能作证,要不是秀央过来,我们家就跟猪圈似的。”阿慈给年锦语端来凳子,指着墙上挂着的画,“呐,这些都?是后头买的,还?有门口贴的福,往年哪有这些。”
说着,阿慈凑近年锦语,小声?道,“我师傅啊,为?了让秀央住的舒服,还?特意让人重新打了一张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