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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印记,就是手心这个骨灰坛吧?”
王乾说话有些吃力,秦昆张开手心,一个骨灰坛被托在手上,王乾身上的第二张金刚符也开始爆掉,楚千寻的烛台,火焰微弱,奄奄一息。
秦昆抬起眼皮,眉宇间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原来,这才是十死之印……”
……
……
灵侦总局的任务
燕京,华夏国灵侦总局。
不同于任意一处体制内单位,这里的环境森暗,过道幽长。
过道上,每个房间,都是厚重的铁门,上面的符纸贴成八卦的形状,紧锁着里面的东西。
头顶是最简易的监狱式吊灯,昏暗的灯光下,一些门已经生锈,锈色发黑,过道潮湿,带着水渍和一股刺鼻的怪味,显然,这是一处位于地下的建筑。
这些铁门之中,隐约可以听见什么东西在嚎叫,门上的八卦符阵不断被冲击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一个桃花眼的帅气男子,约莫28、29,一袭皮氅,长靴精致,搂着一位娇弱的白眉少女,一路走进四楼。
来往的人望着那帅气男子,纷纷恭敬道:“万组长。”
四楼,一处三层铁门的房间,每一层门上,都贴着比其他楼层还要复杂的八卦符阵,最里面,是一个办公室,布景摆放带着80、90年代的味道,屋里没有植物,窗户外,则是漆黑一片。
“局座,我回来了。”
桃花眼坐在办公桌对面,办公桌后,是一个军人。
军装制式特别,几乎是黑色,皮质,不同于军警不能蓄须的规矩,他的胡须很密,头发很长,眼睛带着血丝。
军人的年纪约莫50左右,刀削斧刻的皱纹,蚕眉横卧,浓重的眉毛下,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被蓬乱的头发挡住。
“那一窝天山雪魃呢?”军人声如洪钟。
“解决了,局座。魂已经被打散,尸体也被我烧了。天山边防几个驻军特科的组长和我一起去的。”
白眉少女坐在桃花眼的腿上,军人视而不见,听到桃花眼的回报,这才点点头。
“很好!本来你有半个月假期,这么急着把你召回来,是西山研究基地重启了,上面发了s级保卫令,要求我们派人过去。那里离你的家乡很近,所以你就走一趟吧。”
桃花眼稍稍错愕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他微微一笑:“好的。”
“另外,你的师兄,那个酒鬼还不愿悔改吗?”
桃花眼苦笑着摇摇头:“我师父也在劝他,他觉得自己没做错。长白惨案,那帮萨满擅启龙墓,该死。”
军人冷笑:“我灵侦总局设立于民国,屡次废除,又苟延残喘到现在。当年那些萨满不愿离开龙墓,拿东三省的安危来要挟,我们和他们约定,我们百年内不启清廷龙墓,他们也不能在内陆随意走动,他们这才消停下来。当初约定好留他们性命,你师兄说杀就杀,置我们与何地?”
军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眼中怒意弥漫。
桃花眼身上坐的白眉女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桃花眼安慰地拍了拍她后背,对着军人道:“局座。我师父当年说过,龙墓有祸端,混龙已死,不得轻启,那些萨满随意开启龙墓,分明是居心不良。”
军人手中的茶杯,突然崩碎,他浓眉之下,凶光迸射。
“景三生说的话就是话,我冯羌的话就是耳旁风吗?!”
一声巨吼,办公室的玻璃上,符纸剧烈颤抖,几张符纸应声破碎,玻璃上出现裂纹,随着其他符纸发出微弱的黄芒,这才平息了颤动。
桃花眼如同洗了澡一样,背后湿透。
他嘴唇有些煞白,望着军人抖动的面庞,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说。
“行了,你下去吧。今晚就去西山研究基地。上面重启这个项目,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次,再也不能出错了。”
“我知道了。”
桃花眼走后,良久,办公室的侧面墙壁,那处被书柜挡住的铁门,一个支离破碎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冯羌,你们太自不量力了,没有杨慎、葛战那种级别的人镇着,就凭你们还想开启十死冥门吗?那边是地狱啊,是地狱啊……”
声音回荡在办公室,久久不息。
军人拉起窗帘,带上一个特制的手套,打开了铁门。
“是吗?我刚好也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地狱。”
……
今晚的临江市,格外的不宁静。
桃花眼要回来的消息,传给了景三生,再由景三生传到了符宗、烛宗。
王乾和楚千寻几乎同时接到了禁足的消息。
一般没有重大事件时,南宗才会要求弟子禁足,不能乱跑。
并且,王乾作为符宗真传弟子,得到的消息更加仔细。
“大花要回来?怎么回事?他不是在灵侦总局任职吗?”
王乾说的大花,自然是斗宗三虎之一,花剑齿万人郎。
秦昆在南宗道会见过,这是一个长着桃花眼的帅气男人。
不过,秦昆和楚千寻和桃花眼并不熟,他们随口问道:“斗宗三虎?难道斗宗要出事了吗?”
楚千寻看着王乾,在七星宫,她爷爷不会让自己知道太多东西,于是她只能询问王乾。
“好像不是斗宗出事了……”王乾摇摇头,看向秦昆:“秦黑狗,你刚刚电话里拒绝的妹子,是说她在西山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