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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景三生窝在被子里,间秦昆吃的美滋滋的,鄙夷道:“秦小鬼,没想到你坑蒙拐骗的本事不小啊!借着捉鬼的名义坑村民的吃食和钱,猪油蒙了心了!”
“小鬼?”秦昆擦了擦嘴巴,“景老虎,要不是你下午砸了我的桌子,让我没吃饱,我能到这里骗吃骗喝?另外,我一向要价公道,10块钱捉个鬼,他们给的是钱,但也不欠我因果。”
秦昆让景三生一时哑口无言,小声嘀咕‘屁的因果,就是贪财’。
秦昆小酌了几杯酒,辛辣的酒香蔓延在口中,秦昆咂舌一叹,点了根烟:“都是生死道上的,大家都是互相学习,说不定你们30年后,比我还有钱呢。”
三人现在,没人信秦昆瞎扯淡。
吴雄道:“秦小友,现在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水鬼伤人的,还能直接判断出是个和尚?”
旁边楚道也好奇,景三生撇撇嘴,但也竖耳听着。
秦昆打了个饱嗝,表情有些微醺:“嘁,天眼懂不懂,天眼通的本事,说了你们也不懂。”
秦昆下午那阵就是把系统发布的任务说了一遍,谁知道村民还能把话接上,这你让我怎么解释?
杨慎死后,你们的业火印全都没了,突然蹦出个能接任务的我,你们不得把我弄死研究研究啊?
关于什么宿主的事,我可是不会说的。
“天眼通?不可能!南宗北派,烛宗修炼到高深,勉强能有天眼通的本事,其他流派最多是阴阳通,你是从哪学的?”
吴雄几人好奇,正要继续发问的时候,突然木门被推开,两个白衣警察跑了进来,看他们的模样,像是水里泡过澡一样,满头大汗。
二人一进屋,看到几个道士,莫名松了口气,接着,就要抓起桌上的酒壶。
“干什么干什么!摸了尸体的手别动我的酒!”
秦昆的话两人权当耳旁风,一人闷了一两,这才惊魂未定地坐在凳子上,幽幽地看着秦昆。
“看着我干嘛?酒你们都喝光了,想喝管村长要去!”秦昆莫名其妙。
半晌,钱铁山低声道:“刚刚有个尸体……说话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鸦雀无声。
只有秦昆,像是没事人一样小声说道:“枉死的人,回个魂多正常的,少见多怪。”
论见死尸的经验,秦昆觉得即便三十年后吴雄、景三生、楚道加起来都没自己见得多。殡仪馆干了两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见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里是阴地,背山临水,阴气和殡仪馆如出一辙,死后当天,子时回魂,概率虽小,但也不是没有。不过,最多是游魂披身,回光返照罢了,又不是活跳尸。
他二半夜在缝尸间干活的时候,还有尸体突然睁眼看他一阵子,才闭眼的。
秦昆漠不关心,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关心。
吴雄低声道:“这位警察同志,那尸体说了什么。”
钱铁山擦去冷汗,尽量保持平静的模样:“湖底。”
……
先干了这碗鸡血
深山新泥,刚下过雨,地面枯叶繁多,这几天是采菌的好日子。
不过晚上1点,秦昆走在林子里,可不是为了采菌来的。
这一行,总共有四个人,秦昆,吴雄,景三生,钱铁山,为了安抚村民情绪,楚道被留在石洞村,以防不测。
“快点!子时正中马上过了,都磨磨唧唧干嘛呢?”
秦昆走在最前面,打着手电催促。
二半夜,景三生浑身冰凉,冷风从袖子里灌入,身后还背着一个湿臭的东西,大为恼火:“你一个人吊两只手,走的当然快,没见老子还背尸体吗!”
白衣小警钱铁山也黑着脸,他后背也是一具死尸,有几次亲密接触,让久经一线的他也忍不住想吐:“为什么我们要把死者带过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昆鄙夷地望了他们一眼,小声道:“本事不大,屁事不少。”
你!
二人压住心中的火,要不是你刚说能解决问题,谁会听你的啊!!
吴雄在秦昆后面,提着一个大食盒,挎着一个大篮子,都是鸡血香烛什么的,手中还拿着一盏油灯。
看到绿色的灯焰往右飘,吴雄道:“这边走。”
此灯为烛宗七灯之一,引魂灯,传说黑白无常便有这盏灯,为他们指引阳间之路,以防迷失方向,引魂灯有且只有一个用处,便是指路。
在石洞村中,楚道得知秦昆要去发现死者的地方,便叫来一个发现尸体的村民,让他握着油灯,默默想着从这里怎么去发现尸体的地方。
待他脑中将山路回忆完后,突然凌空一抓,将其念头抓出,撒入灯中,即便这里是晚上,引魂灯依然能为他们指明方向。
吴雄走了一会,对秦昆道:“秦小兄弟,到了。”
灯火闪了两下,啪,爆了个灯花,灭了。
秦昆用手电照了一处空地:“尸体放到这吧。”
景三生虽说不作道士打扮,但仍是道门出身,钱铁山是一线刑警,二人见过不少尸体,但像今天这样背尸体,可是头一次。
钱铁山年纪和王守一相仿,不到30岁,刑侦大队二队队长,说是二队,北郊分局警力不足的缘故,他们二队就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