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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昆古怪别扭的姿势,不断防御的同时,还出手尝试着进攻,转眼间二人已过百招!
三分钟过去了,景三生虎吼一声,铁掌奔脸而来!
那一声吼,秦昆心中出现恍惚,意识险些被震晕,不过转瞬间,秦昆回过神来,左右手同时出击,蛇一样,朝着景三生缠了过去。
“你这推手跟谁学的?!”
景三生发现,秦昆的手臂如蛇如丝,不一会在自己面前织成大网一般,自己的拳头竟然再也没法像刚刚那样攻进去。
‘叮!大炎缠冥手升级!’
大炎缠冥手
等级:小有所成
嗯?这也能升级?!
秦昆正沉浸在自己奇怪的招式中,突然听到脑中提醒,愣了一下,恰好被景三生逮住机会,一记上托掌打中下巴,撂翻在地。
我草……
围观的小崽子爆发出热烈的叫好。
“噢!师叔赢咯!!”
“哈哈,师叔好厉害~~~”
“我就知道师叔会赢的!”
旁边有个舔着棒棒糖的小孩子,约莫四五岁,低声道:“师父真卑鄙,明明是偷袭……”
秦昆被放倒,景三生终于长舒口气,在门内小辈面前,保住了面子。
“秦昆,跟我比试,你还敢开小差,哼!”
傲娇的哼,充分显示了景三生的得意。
秦昆揉着下巴站了起来,刚刚那一下差点让他咬到舌头。
拍去满身的土,秦昆黑着脸:“景老虎,赢了一次架而已,我们算算损失吧。这车你估计没见过,叫夏利,虽然来路不正,没扣税,也值15w,这车盖已经凹下去,里面发动机液压管坏了,还有几处重要的零件,起码得1500的配件费。你是不是得赔我?”
1500?!
景三生脸上瞬间涨红,无比难看,他身体微微一晃,靠在门墙上,强撑着没滑下去。
怎么那么贵,我、我一个月收入还不到30块钱!!
“不、不可能!”景三生失声大叫。
秦昆鄙夷道:“怎么不可能?打电话问你师叔去,问问在燕京一辆夏利卖多钱。”
景三生捂着心脏……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那可是1500啊,5年不吃不喝,才能攒那么多钱……
“哼。”
秦昆鼻中冷哼一声,“见识到资本主义的厉害了吗?告诉你,我这一辆车换成粮食,每天大鱼大肉供着,能养你们全院子的孩子10年!”
嘎——
景三生听到最直观的换算对比,胸腔发出一声猫断气的抽咽,倒在地上。
围观的弟子们,乱成一锅粥。
“不好了,师叔晕过去了!!”
“快叫人啊!!!”
“完了,师叔驾崩了!!!”
呃……
秦昆装逼装的正过瘾,景三生突然晕厥。秦昆心中一惊,这……
“老景,你特么也太不争气了!我说说而已啊!!你这是碰瓷啊!喂,醒醒……”
……
魁山老宅,景三生的屋子,几个斗宗门下跟秦昆打了招呼,退了下去。
杨慎死时,他们在符宗青竹山见过秦昆,知道秦昆和景三生关系不错,忽视了弟子们‘师叔被开汽车的叔叔吓晕了’的告状。
楚道听说秦昆回来了,也赶来了,他颇通望气术,也懂点不入流的医术,翻开景三生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无碍,心气郁结。”
晚上。
景三生一口浊气喷出,幽幽醒来,发现床头是秦昆,转过脸去,他现在最不愿见到秦昆了。
“景师弟,你好点了吗?”
楚道询问后,见景三生没反应,语重心长道:“景师弟,你身体是除了葛师叔外最好的,怎么搞成这样?”
楚道知道了景三生下午和秦昆打了一场,但是输的明明是秦昆,他怎么给晕了,楚道有些想不通。
床上的景三生,看到楚道关切的眼神,突然虎目一红,心中一酸,眼泪和鼻涕涌出,小声哭了起来:“楚师兄,他让我赔钱!他那辆破车,我就踹了一脚,就让我赔1500块钱!1500块钱!”
30好几的人,1米8几的块头,在自己怀里哭的恓惶,铁拳不断砸着楚道的胸口,楚道险些被砸的背过气去,他想推开景三生,才发现他的手铁箍一样抱着自己。
“慢着!师弟,为兄骨头好像断了……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楚道看到景三生一愣,赶紧顺势推开,再这么砸下去他得被砸死。
挣脱了景三生的恐怖怀抱,楚道往后挪了挪,他问向秦昆:“秦小友,门口那辆夏利是你的?”
“是。”
看到秦昆点头,楚道这才自语道:“嗯,既然是夏利的话,赔1500倒是不贵。”
“还不贵?!那是抢劫!!”
景三生哭声更大了,一处床板被他情绪失控后掰了下来。
这声音鬼哭狼嚎一样,秦昆有点不耐烦:“闭嘴!多大个人了,赔不起就先欠着!哭什么哭!!”
景三生今年34岁,媳妇都没有,听说过年老家都不敢回,原本葛战要让他去燕京,给他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也拒绝了。
作为道门,他拒绝与庙堂为伍。
就是这份坚守,让景三生一穷二白,苦守着魁山老宅,还有城郊的几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