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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和老太太走上前,发现画板上,是一个年轻人,闭着眼坐在沙发上,神情放松,但身形笔直,表情和姿势,有一种特别的不和谐感,但在昏暗的色调下,又显得这幅画是在诉说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给人一种想象力。
那个年轻人身后,窗台,坐着一个嫁衣女子,女子眺望着窗外,目光出神。
一张构图两个主体,原本是弊病,但是让明眼人一看,都会琢磨出一种特别的味道,其实这幅画的主体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这两个的动作中,那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不像是爱情、不像是痴缠、不像是孽恋,又有一点点纠葛、一点点默契、一点点关心,总之每个人都能看出自己的情绪。
“好画!好……好!”
画室门口,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进来,望着还没画完的画作,不断称赞。
“兴瀚,这幅画若能画完,必为上品!”
江伯修高兴不已,仿佛这幅画是自己画出来的一样,而江老太太在看到画上的人后,表情一僵:是他?
……
找到目标
晚上,秦昆和江伯修一家吃了顿饭。
简单的家常饭,还是提着食盒带过来的,不过江兰的母亲手艺不错,秦昆吃的很舒服。
江伯修毕竟是老了,聊了没一会有些犯困,提前回去了。
江老太太则留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年前那件事,我还没谢谢你。”江老太太看着秦昆,淡淡说道,看不出来有什么感激的表情。
老太太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脾气是很清高的,年前秦昆捉了嫁衣鬼,确实救了江伯修一条命,她就算不信鬼神,也不得不承认秦昆的功劳。
“不必,元兴瀚给过我钱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秦昆耸了耸肩。
江老太太看着秦昆:“不过我仍旧不相信封建迷信,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秦昆呵呵一笑:“嗯,世界上哪有鬼,有些人就是花钱买心安,我们这群人才能钻空子赚钱。”
没理会秦昆的调侃,老太太继续开口。
“听兴瀚说,你本事挺大的。”江老太太看着秦昆的眼睛。
秦昆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有心情跟自己唠嗑,索性回道:“他胡说八道的,这你也信?时候不早了,您老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从头到尾,秦昆都没想继续聊的意思,这事已经过去了,我钱也收了,你老伴也好了,咱又不沾因果,扯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其实我姓文,30年前,我弟弟在北郊石洞村当村支书。他在兴瀚的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
江老太太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告别离开。
北郊……石洞村……
秦昆吸了口凉气……嘶……是那个文支书吗?
秦昆依稀记得,那是个斯文眼睛男,没想到他和江老太太还是姐弟关系。
不过……他还记得我?这倒难得了。
秦昆脸上突然一笑:这个老太太,挺有意思的。
……
偌大的画室,人去楼空,三百平米的空间,又剩了秦昆和元兴瀚两人。
秦昆看了他的画,画的是自己,秦昆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当模特,觉得他把自己画丑了,画中他的身后,正是嫁衣鬼,秦昆记得刚刚到现在,他并没把嫁衣鬼放出来,也不知道元兴瀚是怎么画上去的,看起来还挺和谐,难怪人说艺术家的想象力是无穷尽的。
“元老哥,你住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怕闹鬼吗?”
说实话,即便追究闹中取静,但三百平米的印刷厂二楼,全搞成自己的独立画室,也太空旷了,感觉呼吸都会有回音一样。
元兴瀚摸了摸鼻子:“怕,怕了也没用啊。不过在这种精神紧绷的环境下,肾上腺素会急剧上升,最激发人的灵感了。”
得,你是专业的,你这一行我不理解……
“那今晚带你去找个灵感去。”秦昆突然提议道。
找……找灵感?
“去哪?”
元兴瀚刚问出来,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特么的……他不会是要带自己见鬼吧!
“算了我不去了!”反应过来时,元兴瀚立即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他天生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虽然表面上的他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糙爷们,但胆子并不大。第一次在白湖镇老街,就被笑面鬼吓了一跳。
秦昆觉得,他新认识的朋友中,只有许洋还算胆子大的,人妻女鬼都敢搞一炮,也是没谁了。
“真不去?就在附近,学府大道。”
“不了不了。”
“那行吧,你车借我一下,一会就回来。”
元兴瀚把钥匙抛过去,疑惑道:“你会开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自己不会开的。”
开玩笑,哥在羊城还帮刀疤豪送过货呢,这事能告诉你吗?
秦昆坐到主驾,第一次在现代开车,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元兴瀚的车是吉普牧马人,高底盘、强大的抓地力、狂野脱俗,飙在大学城的路上,有一种推背感,真如驾驶了一匹钢铁烈马。
古柳桥艺术街区是高新区和杨柳区的边缘,离大学城只有20分钟的距离,不一会,秦昆便到达目的地。
蓝色任务:杨柳区大学城,出现了一只恶鬼,请将其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