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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一怔……黑、黑什么???
秦昆眯着眼睛,观察着少年的表情,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词。
正要发飙,却看到那个少年,竟然跪下,额头贴地,双手摊开,手背贴地,给秦昆行了大礼。
秦昆眼前一晕……
“兄、兄弟……看你年纪不大,眼神是不是不太好,葛大爷在那个方向,你、你跪错人了……”
少年礼毕起身,皱了皱鼻子:“虽然老族长说过你的事迹,但我并不喜欢的你的味道。”
少年说罢,竟然走了。
台下没人注意到这边,都以为这个叫邹井犴的是在跪葛大爷。
可是秦昆,却心中直跳。
“葛大爷,这又是怎么回事?”秦昆愕然不已。
葛战目送少年远去,抬着眼皮看了看秦昆:“夸勒查孟狡生,是苗人。以前老夫和杨慎、左疯子去过他们的部族,他们部族的老族长看到杨慎后,纳头便拜。”
“为什么?”秦昆更摸不到头脑了。
葛战道:“东苗人与瑶族,共奉盘瓠为祖,老族长说杨慎像他们的盘瓠神。”
秦昆听完,心中突然激动不已,“我难道也像盘瓠神?”
活了这么大,恶劣的外号多了不少,称呼的最好听的,算得上徐法承嘴里那句‘当家黑狗’,可再好听,也特么是狗啊!
现在,竟然第一次有人把自己当神看的,秦昆不免飘飘然!
葛战点点头,看到秦昆小尾巴有些翘起来,笑呵呵道:“不过昆啊,有句话得给你说明白了,盘瓠……又叫六色神犬……黑盘瓠,是神犬的崽子黑狗……你先别得意……”
葛战说完,秦昆得意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凶光扫视着那个邹井犴的踪迹……
特么的,这是变着法搞我啊!!!
……
台上,楚道将最后一件法器、道术递给徐法承的时候,徐法承抚摸着这把桃木剑,将自己的桃木剑也解下。
“楚前辈,崇恩真君这对桃神剑,自宋末起,分开了不少年头了啊。”徐法承感慨良多。
楚道也有些唏嘘:“是啊,当初这把剑流传到一座普通小观,是上上代陪天狗无云子找到,交给我们保管的,现在送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崇恩真君,俗名萨守坚,大宋著名道士,与张道陵、葛玄、许逊并称四大天师。
萨守坚当年在道庭长安遇三师,得三法,一为咒枣术、二为扇疾术、三为雷法。这雷法,便是茅山当年失传的雷法。
徐法承感慨良多,握着桃神双剑,突然仰天高举,口中吟唱高亢。
“道法于身不等闲——”
“思量戒行彻心寒——”
“千年铁树开花易——”
“一入酆都出世难!!!”
一时间,北郊白湖上空,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风沙四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轰隆——
苍天万里,乌云紫电,巨大的闪电,相交出狰狞恐怖的异象。
天地之间,仿若徐法承一人,静静地望着世间,嘴角露出一抹睥睨的笑意。
“我茅山,回来了!!!”
……
发车三坟山
三天的时间,南宗道会正式结束。
晚上10点,夜风懒散,树叶婆娑。
白湖镇老街,秦昆的旅行社里,坐的满满当当。
服装各异,神态各异,年龄各异。
“当家黑狗,贫道还有事,不知你叫贫道来这里,有何贵干?”
徐法承一身道袍,桃神对剑交叉在后背,他此次来南宗道会的目的很简单,便是拿到失散的桃神剑。
南宗道会结束,徐法承想要离开时,突然收到秦昆邀请,有些意外。
他记得,他和秦昆,可没打过几次照面。
猛鬼旅行社里,几乎每次都是空荡荡的环境,今天头一次快要坐满。
斗宗聂雨玄、万人郎、李崇一桌。
九地嬴凤瑶、佛海、莫无忌一桌。
鱼龙山赵峰、裘龙泰、墨鲤、墨夷一桌。
北派韩垚、柴子悦、崔鸿鹄一桌。
灵侦总局雷尘、齐红妆一桌。
还有那个苗人少年邹井犴,独自坐在角落。
王乾、楚千寻在秦昆旁边,秦昆坐在首座,开口道:“叫大家来没别的意思,一会送大家一个东西。”
送东西?
一群人摸不到头脑。
送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张旗鼓?
除了南宗北派几个人,心里明白了秦昆要送什么,其他人包括徐法承在内,一头雾水。
秦昆话音刚落,老街门口,一辆顶着煤气包的老式公交车缓缓开来。
秦昆起身,“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旅行社门口,韩垚赶着九具尸体上了车,众人一上车,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车是什么车?!”
“这司机是只鬼?”
“好重的阴气……这车里坐的都是鬼?!!”
众人惊呼不定,即便一些生死道前辈,都没见过灵车,更别说这些新秀。
徐法承眯起眼睛,盯着司机、盯着售票员,突然开口:“你们是千乘国?把式张的门下?”
徐法承的威压,已经很重,司机、售票员不敢怠慢:“千乘国见礼。”